“也许还有个办法,德雷克船长。”瓦伦缇娜在听完刚才的对话后,小心翼翼的向德雷克船长提出建议。“霍金斯先生说您开过军舰,我们岛另一侧有一艘搁浅的军舰,也许霍金斯先生能修好它,哦她,也许您能用她击退这两艘刚从海里冒上来的烂船。这期间用渡船运送难民,只要您大概为我们争取两个小时就够。那足够在远处那一大片“舰队”到达岸边前完成撤离了。”
“船长,一个半小时也够,我算过,让渡船再过载12%,那才是她的极限,虽然发动机会有一定的烧毁,但回湖岛后我有的是时间修好她。
霍金斯终于对他的机械工程师家庭出身感到些许骄傲。
“哦,那你能在30分钟内修好那艘军舰吗,小伙子,毕竟我们走过去,再把军舰开过来也要时间。”
“我能,船长,刚才瓦伦缇娜带我去看过了,其实她并没有损坏,动力也还有些许剩余,只是搁浅了。我回来前已经把系统启动预热,您开萨利布朗号过去把她拖出来就行,我之所以和您说一个半小时就够是因为我刚才已经测算过了,船长。”霍金斯显得胸有成竹,他已经像个等待船长夸他干得漂亮的水手了。
“哦,那你们猜为什么AI没有提出这个方案。”
“这……”瓦伦缇娜语塞。
“这……船长,我也不知道。也许……AI认为风险太大?”霍金斯被问住了。
“因为德雷克先生没开过军舰。”冰冷的AI童声回答完毕后,德雷克面无表情按下了望远镜的关机键。
……
绝望渐渐爬上瓦伦缇娜和霍金斯的脸上,远处队伍中的难民虽然在嘈杂的海浪声中没听到三人的谈话,但看到三人黯淡的神情和海上越来越近的两艘腐烂帆船以及已经没剩多少蓝色的海面上来看,说形势不容乐观可能已经过于委婉,于是难民队伍又不安得窃窃私语起来,只是经过了前面的事,他们不再怀疑德雷克和霍金斯。
但感受着难民目光拷问的霍金斯,心中的怀疑却从越发浓郁的绝望中涌起,在翻腾中汇聚成愤怒的风眼,直到吹散一切对德雷克的尊敬,冲德雷克吼道:“我就知道!你就是个满口大话的骗子!你无聊又自相矛盾的冒险故事到底他妈的多少是真的?如果你搞不定,又何必给这些难民希望?何必之前讲那么多大话?又何必在AI和我面前装模做样说任务必须完成?”
“也不怪德雷克船长,他已经救了很多人了,他也不知道会冒出这两艘帆船。人总要有些幻想,毕竟这世道……”瓦伦缇娜勉强从绝望中挤出一丝善意,替德雷克说着好话,只是她连头也没抬,边说边摸着那精美却略有锈损的迅捷剑的护手。但话还没说完,就被霍金斯打断。
“他不知道?AI早就警告他了!”
“那他更是冒着危险救了很多人不是吗,你不该这样说他,霍金斯先生。”
“呵!我刚到水手学院第一堂课就被教育水手们是最诚实守信的人们,有那么一瞬间我还为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常常绕过生产计划系统干私活而感到羞愧!真不知道水手学院怎么教育出他这样满口异想天开传奇故事的败类!你倒帮他说起话来了?好好好,也许我们就该听AI的话把你们留在这里等死。哦,我伟大的德雷克船长可能会发发善心带上最后一船人,那就由你去和难民们解释吧,你亲自挑选哪些幸运儿可以埋葬在他们心爱的陆地和海洋里。”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霍金斯的脸上,但不是德雷克打的,而是瓦伦缇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