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始
- 我的世界,只有圆的半径
- 翼翔羽.CS
- 1819字
- 2025-06-22 21:04:48
在写代码的时候,我无意间点开了百度网页,一个名为“网作者平台“的界面突然跃入眼帘。
“让好故事影响更多的人“这行简简单单的文字,却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这个程序员心底尘封已久的文学梦想。
浏览作家专区时,“书荒热词““男频榜单“等标签格外醒目。曾经我也构思过一部玄幻小说,讲述重生主角在贫瘠世界教导人们培育灵根的故事。但多年编程生涯塑造的严密逻辑思维,让我始终无法接受自己设定的世界观
说来惭愧,少年时代的我确实在笔记本上创作过类似题材,我真怀念那时候毫无杂念的我,能在一本200页的笔记本上,写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故事也传阅在整个校园里,我记得那时候最流行的一本小说是雨魔的《御兽斋》,他们说我写的不比雨魔差,让我出续,可续还没写完,就毕业了......
如今提笔,却再难找回当年的纯粹心境和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思忖再三,我决定书写自己的真实人生——或许比虚构的玄幻世界更值得记录。
这个念头一起,记忆便如潮水般涌来:斜阳漫射的教室,阳光斑驳的病房,笑语盈盈的弄堂......这些温暖的画面在脑海中渐次浮现。是的,我要写的就是这段关于成长、关于青春的独特故事。
故事要从1988年说起。
我的家乡楠溪江,是个竹筏轻漾、碧水青山的好地方。母亲曾告诉我,当年外公外婆为她安排了一门不如意的亲事,恰在此时,她遇见了风度翩翩的父亲,两人很快坠入爱河。
父亲年轻时确实英俊,但衣着打扮却透着几分“花哨“,这个“花“字,既有字面意思,也暗含深意。
母亲虽非绝色美人,但五官精致,一头乌黑卷发更添风韵。
热恋中的年轻人难免情难自禁,关于那段往事的具体细节已不可考,但我的生命之光,确实在某个瞬间悄然绽放。
若不是大姨后来提起,我可能永远不会知道,母亲怀孕时曾因与父亲的情感纠葛而想过放弃我。
在那个年代,堕胎是件难以启齿的事。为避开在镇医院工作的亲戚,母亲特意从邻村赤脚医生那里买来三贴打胎膏药。
那一晚,母亲犹豫了许久许久,可一想到父亲这样,一边哭泣,一边贴上了膏药,那时候我父亲并不知晓,或则他也希望如此。
第二日,母亲换上了第二张,可就在那晚,母亲梦到了一个孩子在那喊妈妈,半夜母亲流着泪撕掉了膏药,一边撕,一边泣不成声。大姨劝母亲还是狠心一点,都已经贴上了,这娃娃要不得了,要打就打的彻底,万一打不彻底,生下落个残疾,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我的孩子,我一个人养。”这是我母亲的原话,倘若一颗受精卵有意识,我应该在哭泣,比她哭的还凶。
后来,母亲和父亲为了谋生,来到了济南,父亲在外面接校服的业务,母亲在家里跟几个工人一个做校服,当时村里人通过我父母亲的生辰,经末期算出来是个男娃娃,我父亲待我母亲就如珍宝一般,那个年代,没有什么比生个儿子更光荣,可他们未曾想过,我因他们而来,却未了他们的意愿,人,就该遵循自己的第一意愿。
“xx家属,儿子”。1989年,11月,我出生了,都说不平凡的人总会出生在不平凡的年代。
大雪纷飞,医院里温暖如春,玻璃窗上结着薄薄的霜花。
“到!”我父亲第一次瞧见我,“哟~这娃挺白。”
“这是胎泥。”哈哈~护士啪啪打脸,哪知道第二天身体洗净,天生黑皮,“哟~这个娃娃可真不一样啊。”
那时候我父亲没有认为我不是他亲生的也不行,那个年代的中国,他们可没见过非洲人。母亲瞧着我,又哭了,她认为我的先天黑皮就是她打胎药导致的,妈妈,并不这样的,而是我出生的时候就不是普通人。
满月的时候,我虽皮肤黑,母亲充足的养分滋养我,我成为了奶奶眼中标准的胖娃娃,隔壁大娘拉着我藕节似的小胳膊,笑得露出豁牙:“闺女啊,这娃黑是黑了点,小身板子长的健硕啊,山东出生的娃娃,第一口水也是咱这儿的,将来啊,肯定是个大男子汉!“我母亲说,在孕期的时候,多亏了房东大娘,帮她当自己亲闺女一样,满百天,我父母亲要离开济南,那大娘噙着泪水,一边走一边叮嘱我父母:“闺女啊,这一别,路上小心啊,娃娃抱紧些,车子颠簸,别吓着他了。”
火车鸣笛启程,月台上大娘的身影越来越小,她最后的呼喊随风飘来:“记得给大娘写信啊!“这一别竟成永诀。后来虽通了几封信,但随着我们多次搬家,最终失去了联系。
人生总有这样那样的遗憾,母亲常说,大娘恐怕已不在人世,她最后悔的,就是没能再回去看看这位除她之外,第一个真心疼爱我的人。
几经颠簸辗转,父母终于带着我回到楠溪江畔的家乡。
母亲总爱抱着我穿过稻田,那时的我,想必见过湛蓝的天空、碧绿的江水、晨雾缭绕的田野和晚霞染红的稻浪。
原以为,我们就会这样平静地生活下去,在这悠悠岁月里,细水长流地走过春夏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