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牢笼中的“稀有咒灵”与无声警报

>【信息耐受特性激活...】

>【解析咒力规则碎片0.001%...】

>冰冷的系统提示如同溺水者的浮木，将林真从“无量空处”的信息深渊里勉强拽回一丝意识。

>五条悟的六眼穿透黑暗：“领域解除都没消散？有趣。”

>当林真再次清醒，已被囚于高专禁室。

>虎杖悠仁好奇地戳着结界：“五条老师，这咒灵品种真没见过！”

>伏黑惠的式神在阴影中蓄势待发：“小心，它身上有‘人类’的残响。”

>涉谷地底，未知的扰动源骤然波动——

>【警告！异常节点‘机械丸之死’偏离率上升至15%！】

>林真瞳孔骤缩：真人狂笑的屠场，就在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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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从一片混沌的、粘稠的虚无中艰难地挣脱，如同深潜万米后冲破海面。每一次思维的蠕动都伴随着尖锐的刺痛，仿佛大脑被无数烧红的细针反复穿刺。林真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不是涉谷废墟那末日般的景象，而是一片柔和的、散发着微光的淡金色穹顶。

“呃……”他试图发声，喉咙却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只能挤出一点破碎的气音。身体沉重得不像是自己的，每一块肌肉都残留着被信息洪流碾过的酸痛和麻木。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冰冷坚硬的平台上，身下是刻满复杂符文的石板。

嗡！

视野边缘，那该死的、冰冷的蓝色系统光幕顽强地闪烁着：

【意识核心稳定度：17%(缓慢恢复中)】

【信息耐受特性：激活状态(低负荷运转)】

【被动解析：咒力基础流动感知(残缺)-可模糊感知半径10米内显著咒力源及流向】

【警告：检测到高强度咒力拘束结界-类型：禁锢/湮灭(待机状态)】

咒力拘束结界？禁锢？湮灭？

这几个词如同冰水浇头，瞬间让林真残余的昏沉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猛地抬头，彻底看清了周遭环境。

这是一个完全封闭的六边形房间。墙壁、地板、天花板，全都由某种散发着微光的淡金色半透明材质构成，上面流淌着比身下石板更复杂、更密集的深蓝色符文，它们如同活物般缓缓游移，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而强大的能量波动——咒力！这就是系统提示的结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类似臭氧的能量气息。

牢笼！一个专门关押危险咒灵的牢笼！而自己，就是那个被关押的“危险品”！

“嘶……”林真倒抽一口凉气，心脏狂跳。他清晰地记得昏迷前最后的画面——五条悟那覆盖眼罩的脸，以及那句宣判他“品种”的冰冷话语。

“醒了？”一个熟悉到令他灵魂战栗的、带着几分玩味和探究的声音，突兀地在安静的囚室内响起，仿佛就在耳边。

林真浑身汗毛倒竖，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循声望去！

在囚室唯一的“墙壁”——那面看起来最厚实的淡金色屏障之外，站着一个身影。银白的发丝在不知何处光源的映照下泛着冷光，纯黑的眼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留下线条流畅的下颌和微微上扬的唇角。五条悟！他双手插在黑色制服裤兜里，姿态闲适得如同在逛自家后花园，微微歪着头，隔着那层致命的结界屏障，“打量”着里面惊魂未定的猎物。

“领域解除都过了快六个小时了，居然还没消散？”五条悟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新奇，像是在观察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不仅没消散，这咒力的波动……啧，反而比刚抓到的时候更‘凝实’了一点？有趣，太有趣了。”他向前踱了一小步，几乎要贴到结界上，那无形的压迫感让林真下意识地往后缩，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石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喂，未知品种，能听懂人话吗？或者……你更喜欢‘人类’这个称呼？”最后两个字，他刻意加重了语气，充满了戏谑。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心脏，但更强烈的是一种被当成异类展览的屈辱。“我……不是咒灵！”林真用尽力气嘶喊，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他挣扎着跪坐起来，双手死死按在冰冷的地板上，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五条先生！我叫林真！我是人类！被一个叫‘诸天矫正局’的东西强行丢过来的！我有任务！修复涉谷的异常节点！那个‘未知扰动源’！它就在涉谷地下！它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你们必须阻止它！”他语速极快，将脑子里最重要的信息一股脑地倒了出来，目光死死盯着屏障外那个身影，带着孤注一掷的恳求。

五条悟静静地“听”着，嘴角那抹玩味的弧度没有丝毫变化，直到林真吼完，急促地喘息着。囚室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符文流转发出的微弱嗡鸣和林真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几秒钟后，五条悟才轻轻“哦”了一声，仿佛只是听到一个无关紧要的趣闻。他微微侧过身，对着囚室外某个林真看不到的方向，用一种轻松得近乎残酷的语气说道：“听到了吗？他说他是人类，还有个听起来很厉害的单位派他来拯救世界呢。”他顿了顿，似乎在倾听什么，然后耸耸肩，“嗯…伊地知的初步‘窗’观测报告也出来了，结论是——‘目标个体无咒力反应，但存在无法解析的异常能量波动，灵魂形态与人类高度相似，暂定为人形未知咒灵（特级观察对象）’。”他转回头，隔着屏障“看”向林真，语气带着一丝虚伪的遗憾，“看，科学（咒术）的结论似乎不支持你的说法哦，‘未知品种’先生。”

林真如坠冰窟，浑身冰冷。无咒力反应？高度相似？特级观察对象？这些冰冷的词汇彻底将他钉在了“非人”的标签上。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他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瘫坐在地，眼神空洞地望着那流动的符文。解释，在绝对的“六眼”观测和咒术常识面前，苍白得可笑。**

“嘛，别这么沮丧。”五条悟仿佛能“看”到他的绝望，语气轻快起来，“正因为你够‘未知’，够‘特别’，才值得我亲自跑一趟，把你从废墟捡回来嘛。高专地下，特级咒物库隔壁的VIP套房，待遇不错吧？”他敲了敲那淡金色的屏障，发出清脆的嗡鸣，“这‘天元结界’的碎片，可是连特级咒灵都能关得死死的安心保障。你就安心在这里当个‘稀有展品’，让我和那群好奇心旺盛的学生们……好好研究研究。”他刻意拖长了“研究”两个字，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味。

就在这时，囚室唯一的入口——侧面的墙壁如同水波般荡漾了一下，一个带着点傻气却元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进来：“五条老师！我们来了！那个‘稀有品种’在哪呢？”伴随着声音，一个粉色刺猬头的脑袋率先探了进来，琥珀色的大眼睛里闪烁着纯粹的好奇和兴奋，正是虎杖悠仁。紧跟在他身后的是表情冷静、眼神锐利的伏黑惠，他的目光如同鹰隼，瞬间锁定了囚室内的林真，带着审视与警惕。一只通体漆黑、只有双眼燃烧着幽蓝火焰的大狗式神（玉犬）无声无息地伏在他脚边的阴影里，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性咕噜声。

“哇！就是他吗？”虎杖悠仁几步就窜到了结界屏障前，几乎把脸贴了上去，仔细打量着里面狼狈不堪的林真，眼神像在看动物园里新来的珍禽异兽，“看起来……好普通啊！真的不是人类吗？跟之前遇到的咒灵完全不一样诶！”他甚至还伸出手指，好奇地戳了戳那流动着符文的淡金色结界壁，引得接触点荡开一圈细微的涟漪。

“虎杖，退后。”伏黑惠的声音冷静地响起，他上前一步，将虎杖稍稍往后拉了拉，自己则站在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目光紧紧盯着林真。“气息很矛盾。有极其微弱的、类似残秽的咒力痕迹，但主体……确实感觉不到咒力。灵魂波动……”他微微蹙眉，似乎有些困惑，“……非常混乱，像是被强行撕扯过，但核心深处，有非常强烈的‘人类’情感残响，愤怒，恐惧，还有……绝望。”他的玉犬向前踏了一步，幽蓝的双眼死死锁定林真，獠牙微微呲起，显然将林真判定为潜在威胁。

伏黑惠精准的感知像一把手术刀，剖开了林真竭力掩饰的内心。他蜷缩在冰冷的石板平台上，在虎杖好奇的目光和伏黑惠冰冷的审视下，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丢在聚光灯下，屈辱和恐惧交织着啃噬他的神经。他低下头，避开那些目光，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解释？辩解？在“六眼”的权威和伏黑惠的感知面前，毫无意义。他现在只是一个供人观察研究的“稀有咒灵标本”。

“怎么样，是不是很特别？”五条悟的声音带着笑意，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连惠都感觉迷惑了呢。这可是老师我这次涉谷之行的最大收获哦！”

虎杖挠了挠头，依旧充满探究欲：“那他之前说的什么‘矫正局’、‘任务’、‘异常点’……是咒灵的特殊能力吗？像真人的‘无为转变’那样能影响人的思想？”

“谁知道呢？”五条悟耸耸肩，语气轻松，“也许是某种精神污染类型的术式，试图编造逻辑混乱的故事来迷惑我们？或者……是这只‘稀有品种’死前残留的、属于它吞噬掉的某个可怜人类的记忆碎片？”他随意地猜测着，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针扎在林真心上。

伏黑惠没有接话，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囚室里那个缩成一团、散发着绝望气息的身影，眉头皱得更紧了。玉犬喉咙里的咕噜声低沉而持续。

就在这令人难堪的“参观”氛围中——

嗡！！！

一股极其尖锐、冰冷、如同亿万根冰针同时刺入大脑的警报声，毫无征兆地在林真的意识深处炸响！远比之前的系统提示更加凄厉、更加急促！

【警告！警告！检测到高浓度异常扰动！】

【坐标定位：涉谷地下深层-地铁副都心线B5F区域！】

【关联事件：京都校机械丸（与辛吉）与特级咒灵‘真人’交战！】

【异常节点：‘机械丸之死’偏离率急剧上升！当前：15%！(原定世界线偏移临界值：5%)】

【关键扰动变量：‘未知扰动源’活跃度提升！疑似正强化真人领域‘自闭圆顿里’对灵魂的扭曲效率！】

【紧急任务：立即干预！阻止偏离率恶化！否则将引发连锁崩溃！倒计时：00:59:59…】

伴随着这刺耳的警报，林真那刚刚被“信息耐受”勉强修复的意识核心，被动地接收到了一股强行涌入的、破碎而强烈的画面和信息流：

-阴暗潮湿、布满管道和废弃机械的地下巨大空间（地铁深层？）；

-一台庞大无比、伤痕累累、散发着不屈意志的巨型机器人（究极机械丸！）正挥舞着巨拳，与一个蓝色长发、脸上缝着缝合线、笑容扭曲癫狂的身影（真人！）激烈交战！

-真人周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粘稠如泥沼般的咒力波动，其强度远超之前追逐林真那头咒灵！

-一个更隐晦、更庞大、如同潜伏在深渊巨兽般的恶意能量源（未知扰动源！），正盘踞在战场更深处的地下，如同心脏般搏动着，每一次搏动，都散发出一圈肉眼不可见、却让林真灵魂都感到颤栗的诡异波纹！这波纹扫过真人时，真人身上的咒力便如同被浇了汽油的火焰，猛地蹿升一截，其领域展开“自闭圆顿里”那扭曲灵魂的规则力量也变得更加凝实、更具侵蚀性！

-画面中，还极其短暂地闪过另一张脸！一个穿着僧袍、额头有着醒目缝合线的男人（羂索！），正站在战场边缘的阴影里，嘴角咧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疯狂笑容！他在看着真人战斗，也在……“欣赏”着那从地下涌出的、被异常扰动源强化过的力量！

-绝望！与辛吉操控的究极机械丸虽然爆发出撼天动地的力量（堪比特级咒术师！），但面对被异常强化的真人，他的动作开始凝滞，机械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每一次与真人咒力的碰撞，都让构成他灵魂核心的咒力（也是他赖以维系行动的“生命”）被那扭曲的规则加速侵蚀、消磨！

-倒计时在疯狂跳动：00:59:30… 00:59:29…

“呃啊——！”剧烈的、源自灵魂层面的刺痛和庞大的信息冲击，让林真控制不住地抱住头，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喂！你怎么了？”虎杖悠仁被林真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又靠近了结界一步。

伏黑惠眼神一凛，立刻警惕地摆出防御姿态，玉犬伏低身体，发出威胁的低吼。五条悟则微微偏了下头，似乎对林真这突如其来的痛苦反应更感兴趣了。

“地…地下！”林真猛地抬起头，脸色惨白如纸，瞳孔因为极度的惊惧而放大，他死死地盯向涉谷市区的方向，仿佛能穿透层层岩壁看到那惨烈的战场。“涉谷地下！B5F！机械丸！真人在杀他！那个‘东西’在帮真人！”他语无伦次，声音因为恐惧和急切而尖锐变调，“快阻止！那个‘扰动源’！它在扭曲规则！再不去就来不及了！机械丸会死！他的情报传不出去！你们会失去先机！封印！五条先生！他们最终的目标是封印你！”情急之下，他甚至喊出了那个最关键的、足以颠覆整个涉谷事变的预言！

喊完最后一句话，林真如同虚脱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腔剧烈起伏，布满血丝的眼睛带着最后一丝希冀，死死地望向屏障外的五条悟——这个唯一有可能相信他、有能力改变一切的人。

囚室内外，陷入一片死寂。

虎杖悠仁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机械丸？真人？封印？他在说什么啊？”

伏黑惠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结，看向林真的目光充满了更深的怀疑和警惕。玉犬的喉咙里发出不安的呜呜声。

五条悟静静地“站”在那里，黑色的眼罩隔绝了他所有的情绪。几秒钟后，他才轻轻“呵”了一声，打破了沉默。

“涉谷地下？B5F？机械丸和真人的战斗？”五条悟慢悠悠地重复着林真的话，语气里听不出是信还是疑。“嗯…伊地知那边的最新‘窗’报告，确实提到京都校的与辛吉同学行踪不明，疑似在涉谷区域有高强度咒力反应。”他顿了顿，话锋陡然一转，带着冰冷的戏谑，“不过，你这情报……也太‘详细’了点吧？详细得就像你亲眼在现场，或者……你就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

他微微俯身，隔着那层致命的结界，银白的发丝垂落几缕，无形的压迫感如同山岳般笼罩下来。“未知品种，你这招声东击西、扰乱视听的‘术式’，用得倒是挺熟练嘛。先是编造身份和任务，现在又抛出真假难辨的紧急情报，试图引开我们的注意力，甚至想挑拨离间？”他直起身，语气恢复了那种漫不经心的残酷，“可惜，太刻意了。”

“不！是真的！”林真目眦欲裂，绝望地嘶吼，双手用力捶打在冰冷的结界壁上，淡金色的符文被激荡起剧烈的涟漪，强大的反震力震得他手臂发麻。“那个‘扰动源’！它在增强真人的力量！机械丸撑不了多久！他死了就没人能传递羂索的计划！你们会失去最重要的情报！封印！他们要用‘狱门疆’封印你啊！！”他疯狂地喊着，试图抓住最后一线生机。

五条悟只是静静地“听”着，嘴角那抹弧度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在欣赏一场拙劣的表演。直到林真吼得声嘶力竭，他才淡淡地开口：“‘狱门疆’？呵，连特级咒物的名字都‘看’到了？你的‘感知’范围，倒是比我想象的还要‘广’嘛。”他轻轻拍了拍手，像是在为林真的“表演”鼓掌，语气却冷得掉渣，“好了，未知品种的精彩‘预言’时间结束。惠，虎杖，走了。夜蛾校长那边好像有关于‘帐’的新发现需要我们去确认呢。”

他说完，毫不留恋地转身，黑色制服的衣角在空中划过一个利落的弧度。

“等等！五条悟！你回来！听我说！！”林真扑到结界壁上，徒劳地拍打着，眼睁睁看着那三个身影消失在入口荡漾的光幕之后。厚重的“门”无声地闭合，将他彻底的绝望和嘶喊，隔绝在这片淡金色的、死寂的囚笼之中。

冰冷的符文在眼前无声流转，倒计时在脑中滴答作响，如同丧钟。

【异常节点偏离率：17%…18%…】

【倒计时：00:55:41…】

他背靠着那坚硬冰冷的结界壁，缓缓滑坐到地上，身体因为恐惧和无力而控制不住地颤抖。虎杖那好奇探究的眼神，伏黑惠冰冷警惕的审视，尤其是五条悟最后那充满戏谑和残酷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子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没人相信他。他所有的挣扎和呼喊，在“六眼”的权威和咒术师的常识壁垒面前，都成了可笑的、充满恶意的“咒灵伎俩”。

“嗬…嗬……”林真蜷缩在冰冷的角落，将脸深深埋进膝盖。**孤独和绝望像冰冷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诸天矫正局冰冷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回响：【实习生林真，欢迎来到真实的诸天万界。】

真实的……就是被当成怪物囚禁，眼睁睁看着灾难发生却无能为力？

脑海中，被动接收的画面碎片再次闪过：庞大机械丸在真人被强化的扭曲力量下艰难支撑，关节发出刺耳的悲鸣；羂索在阴影中无声狂笑，额头的缝合线如同恶魔咧开的嘴；还有那深藏地底、如同活物般搏动、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未知扰动源”……

【偏离率：20%！即将突破临界阈值！】

【倒计时：00:50:22…】

冰冷的系统提示如同最后的通牒。机械丸的生命，正在被异常的力量加速推向终点。而他获得的那点可怜的情报，关于羂索的计划，关于封印的关键，也将随之彻底埋葬。五条悟被封印的悲剧，高专惨烈的伤亡，涉谷化作炼狱的未来……仿佛已经化作实质的阴影，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

被动感知中，那来自涉谷地下深处的异常波动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着他的意识。愤怒、不甘、还有一丝被逼到绝境的疯狂，如同微弱的火苗，在绝望的冰原下开始摇曳。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向波动传来的方向。

坐以待毙？像老鼠一样死在这金光闪闪的牢笼里？让那些嘲讽他、把他当怪物的人，最终也沦为“剧情”和“异常”的牺牲品？

“不……”一个嘶哑的声音从他喉咙深处挤出，带着血腥味。他扶着冰冷的结界壁，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身体还在因为脱力和恐惧而颤抖，但眼神深处，那点微弱的火苗却开始燃烧。

修复异常？活下去？去他妈的矫正局任务！

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撕开这该死的牢笼，冲到那个地下战场，就算用牙齿咬，也要让那个在阴影里狂笑的缝合脸混蛋付出代价！让那个把他当咒灵的最强咒术师看看，他林真，到底是“稀有品种”，还是他们灾难临头时唯一的警报！

他闭上眼，不再去看那令人绝望的金色符文，而是将全部心神沉入意识深处，沉入那刚刚被无量空处冲刷过、又被“信息耐受”勉强粘合起来的、残破不堪的感知核心。

【咒力基础流动感知（残缺）…启动！】

目标：眼前流转的符文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