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揪出内奸

沈清歌猛地松开耳朵，脸色白得发青。铜铃的嗡鸣还没散尽，她已经把指尖压在太阳穴上，像是要按住脑子里那根被扯断的弦。

顾沉舟一把扶住她的肩膀：“你——”

“没事。”她咬着后槽牙吐出两个字，眼神却冷得像刀刃，“赵霖比我们快。”

助理站在门口，手还抖着，指节撞在门框上发出一声闷响：“资金图……被人改了……系统显示是内部权限。”

沈清歌慢慢坐直身子，声音稳得不像话：“调财务部所有监控，我要陈启最近三天的出入记录。”

顾沉舟点头，直接拨通安保负责人电话：“权限全开，给沈小姐。”

几分钟后，苏婉抱着笔记本冲进来，屏幕上是一串密密麻麻的时间戳和视频片段。

“他昨天凌晨两点十五分进了数据室。”她指着屏幕，“但当时值班的人说没人打卡。”

沈清歌眯起眼：“绕过门禁？”

“不止。”苏婉敲键盘的手没停，“他还改了监控记录，如果不是我用了特殊解码程序，这些根本看不见。”

画面里，陈启穿着深色风衣，手里握着一个黑盒子，轻松绕过了人脸识别锁。他走进数据室，动作熟练地打开终端，手指飞快敲击键盘。

不到五分钟，他就完成操作，转身离开。

沈清歌盯着屏幕，心里已经有数。

“他在试我们的反应。”她低声说，“这只是开始。”

顾沉舟皱眉：“你是说，真正的攻击还没来？”

“对。”她站起身，脚步坚定，“我们必须在他下一次出手前抓住他。”

接下来两个小时，他们迅速部署。

沈清歌让苏婉放出一条假消息：顾氏将在明天早上将一笔三亿的资金转入海外账户，用于并购一家科技公司。

同时，她在财务系统中埋下陷阱，在关键节点植入追踪程序，并动用契约空间里的网络安全专家能力实时监控数据异动。

夜幕降下来的时候，整座城市安静得像块石头。

沈清歌坐在办公室里，电脑蓝光映在她脸上，她没开灯，只靠这点微弱的光盯着数据流。

十一点四十七分，系统突然轻响了一声。

【异常访问检测——IP地址：192.168.3.45】

她瞳孔一缩，那是陈启的办公终端。

下一秒，屏幕上跳出一串加密指令，试图绕过防火墙进入资金流转模块。

她嘴角扯出一个冷笑，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反向追踪信号源。

“他在数据室。”她低声说，头都没回。

两人带人赶到数据室时，陈启正站在终端前，手指悬在回车键上。

听到脚步声，他顿了一下，没回头。

“你们比我想象得快。”

顾沉舟冷冷开口：“你还想说什么？”

陈启转过身，脸上依旧挂着笑：“我只是个打工的，谁给得多，我就为谁做事。”

沈清歌盯着他，语气平稳：“你不是普通黑客。”

陈启的笑容裂了一道缝。

她继续说：“你的情绪波动被压制了，说明你接受了某种改造技术。赤影的？”

陈启沉默几秒，忽然笑出声：“你们果然不简单。”

他说完，抬手按下手中的遥控器。

警报瞬间炸响，整个数据室的灯光闪烁不定，防火墙自动断开连接，所有日志都被清除。

“想毁证据？”顾沉舟一步上前，扣住他的手腕。

陈启挣扎了一下，没挣脱。他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你们以为抓到我，就能阻止一切了吗？”

沈清歌心头一跳，立刻调用系统扫描他的脑波频率。

【警告：目标体内存在未知能量源，正在激活！】

她猛然抬头：“他身上有引爆装置！”

话音刚落，陈启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双眼泛起银灰色的光。

“他已经不是人类了。”她低声说，“是赤影的实验体。”

安保人员立刻控制住他，几名技术人员也冲进来切断他身上的设备。

可就在他们准备押送他去审讯室时，沈清歌的铜铃再次震动。

这一次，不是警报，而是一种从未出现过的高频共振。

她捂住耳朵，心跳加快：“赤影……他们在监听。”

顾沉舟立刻下令封锁整栋大楼的通讯信号，并调取陈启随身物品。

警方搜查他的住所时，发现了大量加密文件和实验资料，其中一份文件夹标题赫然写着：

【赤影·实验室Alpha-07】

沈清歌点开文件，里面是一张地图坐标，标注着城郊某处废弃工厂。

她盯着那个位置，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到一股陌生的能量波动从远处传来，像是某种机器正在启动。

她闭上眼，调动系统感应那股能量来源。

【警告：高能场波动检测中……疑似‘心灵共鸣’类技术，已超出当前系统防御范围。】

她睁开眼，呼吸有些急促：“这不是普通的黑客组织……他们在研究意识层面的武器。”

顾沉舟神色凝重：“你是说，赤影已经在做精神操控实验？”

“如果让他们完成……”她顿了顿，声音低哑，“后果不堪设想。”

外面的风呼啸而过，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她看向顾沉舟，目光坚定：“我们现在就去那个坐标。”

顾沉舟点头：“我已经安排好人了。”

他们刚走出大楼，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苏婉的消息：

【刚收到线报，赵霖昨晚联系了一个代号叫‘零’的人……据说，他是赤影的核心成员之一。】

沈清歌盯着屏幕，心脏仿佛被人攥紧。

她抬起头，看着顾沉舟，声音冷得像淬火的刀：“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