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星轨剑域的预言

星界,破碎星环。

无数破碎的星辰残骸漂浮在宇宙中,每块残骸上都刻着不同的星轨符文,中央悬浮着一座由星界石构成的“命运神殿”,殿顶的“星轨罗盘”正指向陆辰的位置。

“盘古武修,你终于来了。”

清冷的声音从神殿传来,一名身着星辰长裙的少女踏空而来,长发间点缀着十二颗本命星子,正是星界圣女“星璇”,其眉心的星界印记,能测算对手未来三秒的动作轨迹。

“星璇圣女,”苏九儿低声提醒,“她的‘星轨测算术’能预判攻击轨迹,配合‘星界剑域’,几乎无解。”

陆辰点头,圣体纹路扫过星璇。他“看”见少女周身缠绕着十二道星轨,每道都对应着不同的攻击方向,而星轨的交汇点,正是其本命星子所在的膻中穴——那里,也是星界力量的核心。

“人类,你的未来,我已看见。”星璇抬手,十二颗星子化作十二柄星界剑,“在血魇复活前,你会死在我的剑下,盘古武修的血脉,就此断绝。”

话音未落,十二柄星界剑已组成剑域,封锁了所有退路。陆辰却发现,星轨测算术在计算他的动作时,出现了0.1秒的偏差——因为他的圣体细胞,每时每刻都在解析周围环境,动作轨迹始终处于动态变化中。

“第五变,水惊蛰·柔劲·星轨绕行!”

陆辰施展改良后的柔劲步法,身体如星辰般沿着剑域的薄弱处移动,每次变向都精准卡在星轨的计算间隙。星璇眼中闪过惊讶,她的测算术从未失手,却在这个少年身上,看见无数可能性的叠加。

“叮!”

第一柄星界剑擦着陆辰发梢划过,他趁机贴近星璇,指尖点向其膻中穴的本命星子。少女慌忙后退,星界剑域出现破绽,陆辰的万界格斗拳套趁机复制了星轨测算术的预判能力。

“原来,你的测算术需要消耗本命星子的力量,”陆辰看着眼中浮现的星轨线条,“每预判一次,就会消耗一颗星子的光辉,而当十二颗星子全部黯淡……”他突然加速,“你的剑域就会崩塌。”

星璇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星子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因为陆辰的动作,已经超越了星轨测算术的计算极限——他不是在被动躲避,而是在主动扰乱星轨的运行轨迹,用圣体的解析能力,创造出测算术无法捕捉的“混沌轨迹”。

“第七变,雷惊蛰·瞬闪·星界版!”

陆辰的身影化作三十六道残影,每道残影都沿着不同的星轨移动,最终汇聚成实体,出现在星璇背后。少女刚要转身,便感觉脖颈处传来冰冷的触感——不是剑锋,而是陆辰的指尖,正按在她的“星界命门”上。

“别紧张,”陆辰轻声说道,“我只想借你的星轨罗盘,定位武道天宫的坐标。”他“看”见星璇的记忆中,罗盘曾测算出武道天宫位于混沌海的中心,那里,也是天道意志的核心所在。

星璇颤抖着点头,本命星子全部黯淡。陆辰松开手,走向命运神殿,取出从血魂山带来的初代武修脊椎骨,与星轨罗盘产生共鸣。罗盘中央浮现出一幅星图,最深处的混沌海中心,一座悬浮着万族擂台的青铜巨城若隐若现。

“找到了。”陆辰握紧罗盘,“武道天宫,就在混沌海的核心,而打开混沌之门的钥匙,正是集齐九块盘古腰牌,以及修炼完整的《盘古九变》。”

他突然皱眉,圣体纹路传来剧烈震动。血色擂台方向,十二道血色光柱已全部亮起,规则怪物血魇的虚影正在吞噬擂台,苏九儿之前提到的“规则核心”,此刻与他体内的圣体纹路产生了诡异的共鸣。

“苏九儿,唐月薇,”陆辰转身,“我们必须立刻返回血色擂台,血魇的核心,很可能与母亲的武道印记有关,我不能让它被彻底吞噬。”

苏九儿点头,取出从齿轮议会夺得的空间核心:“我来开启传送阵,不过血色擂台现在被血祭之阵笼罩,进去后我们会被强制分离,各自面对不同的规则领域。”

传送阵光芒亮起,陆辰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再睁开眼时,已置身于血色擂台的“百炼之路”第七层,周围是一片血雾弥漫的荒原,远处,血魇的虚影正缓缓转身,胸口的规则核心闪烁着熟悉的金色光芒。

“陆辰,好久不见。”

血魇的声音响起,竟与陆雪衣的声音极为相似。陆辰瞳孔骤缩,他“看”见规则核心内部,封存着一段破碎的武道记忆,正是母亲当年与血魇战斗时留下的。

“你是……母亲的武道残魂?”陆辰颤抖着问道。

血魇沉默片刻,核心光芒大作:“当年我被天道意志剥离,融入血色擂台的规则,成为吞噬武道的怪物。雪衣她……她用自己的武道印记保护我,才让我没有彻底被污染。”

陆辰握紧拳头,圣体纹路疯狂运转,试图解析核心内部的结构。他“看”见核心被三层规则锁链束缚,分别对应着“力量”“技巧”“意志”,而每一层锁链,都刻着天道意志的烙印。

“孩子,离开这里,”血魇的声音带着痛苦,“天道意志在等着你,他已经知道你在收集盘古腰牌,很快就会派天道投影来追杀你——”

“不。”陆辰打断她,“我来,就是为了救你,还有,打破这些规则锁链。”他施展《盘古九变》第二变“辟地”,脚下浮现出青铜擂台纹路,“第二变,不仅能防御,还能创造领域,冻结规则。”

血色荒原突然凝固,血魇的动作减缓70%。陆辰趁机冲上前,万界格斗拳套疯狂复制规则锁链的破解方法,圣体纹路化作盘古斧的虚影,劈向第一层“力量锁链”。

“砰!”

锁链崩断,血魇的核心光芒亮起。陆辰感觉体内的圣体纹路与核心产生共鸣,母亲的武道印记正在回归,那些被血色擂台吞噬的武道感悟,正化作养料,滋补着他的圣体。

“剩下两层锁链,需要更纯粹的格斗技巧。”陆辰活动着指节,眼中闪过在星界、机械武道星、蛮族战域解析的所有技巧,“力量锁链用劈砍,技巧锁链用拆解,意志锁链……”他突然露出笑容,“用母亲教我的,最纯粹的拳头。”

当他的拳头轰向意志锁链时,血魇的核心突然爆发出万丈金光,陆雪衣的虚影浮现,眼中带着欣慰:“辰儿,你终于走出了自己的武道之路。记住,真正的格斗,不是战胜规则,而是在规则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拳头轨迹。”

锁链应声崩断,血魇的虚影消散,露出背后的传送门,直通血色擂台的顶层。陆辰走进去,看见苏九儿和唐月薇正在与血纹伯爵战斗,前者的左眼角泪痣已经完全血色,显然动用了混沌海的力量。

“陆辰!”苏九儿大喊,“血纹伯爵的真正身份,是天道投影的分身,他一直在收集武道感悟,用来强化天道意志!”

陆辰点头,圣体纹路扫过血纹伯爵,这次,他“看”见了对方体内的天道印记——那是比任何规则都要复杂的存在,却在盘古武修的解析能力下,逐渐显露出破绽。

“天道投影吗?”陆辰握紧万界格斗拳套,拳套表面浮现出九种武道印记,“正好,我要试试,集齐中千世界三大武道本源后,我的拳头,能不能在天道印记上,砸出第一道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