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租房子
- 万人迷魔主她又穷又怂
- 画诗眠
- 2076字
- 2025-05-14 16:01:53
楼御承心里感觉有点怪怪的,总觉得“楼大哥”不如“孤鸿哥哥”顺耳,他端起茶盏浅酌了一口,“想好做什么了没?”
花初眠嗯了一声,神色飞扬地说:“想好了,我一会儿就去花楼应聘,争取一入职就能当上花魁!”
“噗!”
楼御承刚喝进嘴里的一口热茶,直接喷出来,不偏不倚浇到了花初眠脸上。
花初眠:“……”
她嫌弃地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水珠顺着她的白皙纤细的指尖滑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现在她总算知道什么叫人在做,天在看,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了。
一顿饭吃到这,花初眠没了胃口,楼御承也收起了说教的心思。
是时候该说再见了。
花初眠从说书先生那里学的,朝着楼御承规规矩矩地作了个揖,“感谢楼大哥款待,咱们江湖不改,绿水长流,有缘再见。”
楼御承瞧见她不伦不类的告别动作,倒也没多计较,点头应了一句:“好。”
直至那抹紫色的衣袂消失在喧闹的街角,楼御承才收回视线,眼中一闪而过淡淡不舍,仿若错觉。
“花初眠倒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留下这样一句情绪不明的低语,酒楼前那张精致俊美的脸,也跟着淹没在了熙熙攘攘的人潮之中。
这边,花初眠趁着夜色还未深,一路打听,终于来到了一处不错的居住场所。
不是鱼龙混杂的客栈,也不是烟火气十足的穷巷。
叶栖残红居
此地虽不如专门给修士居住的灵气充沛之地,但好在依山傍水,四周静谧怡人。
她走进庄园,穿过一道不甚太长的回廊,来到了办理入住的厅堂。
许是日落西山,天色渐晚,人丁稀少,花初眠没等多久,便轮到了他。
眼前办理入住的女子肤若凝脂,脸上挂着一抹柔和的笑,一举一动就像是被尺子量好的一般,不像是接待的女仆,倒像是哪家出逃的千金小姐出来体验生活了。
“客官,您是一个人入住吗?”女子轻声询问,声音宛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
花初眠礼貌的问:“请问有适合我居住的房源吗?”
女子闻言,微笑着拿出一张堪舆图,伸手点了一个方向,耐心解释道:“现在还有西苑和南苑有一居室的院落出租,南苑一居室的租金是每个月六十六两银子,西苑每个月八十八两的租金。”
“嗯?西苑为什么要贵这么多?”花初眠好奇的问。
就在花初眠追问的期间,一道修长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走进了招待厅堂。
楼御承一眼看见前方不远处正与接待女子交谈的紫衣少女,诧异的抬了抬眼眉,脚步跟着也放缓了不少。
花初眠没有察觉到来人,还垂着头视线在堪舆图上打转,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女子的讲解。
“客官,西苑的居所,每个院落净身的耳房都设有温泉池。”女子微笑着解释。
原来如此,花初眠附和着点了点头,果然一分钱一分货,带温泉的贵二十二两也是情有可原。
花初眠生前出身富贵,向来不是那种会为了省钱而委屈自己的人。
她有三十两的时候,会喝茶听书,她有一百两银子的时候……租别墅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当然,若是有一千两,她可能也就看不上这‘叶栖残红居’了,定是要去专门为修真者辟出的居所,租个一个山头,再挑选几个杂灵根的小仆役来伺候自己。
所以,楼御承就目睹了花初眠毫不犹豫地掏出八十八两银子,租下西苑,最后还随手将二两碎银子丢给接待女子打赏的画面。
怎么说呢……就挺无语。
这人是不是忘记吃了上顿没下顿,居无定所的日子了?
还是说这丫头还没放弃去花楼里当头牌的打算,就等着把银钱挥霍一空,高高兴兴的去卖身?
楼御承不敢想下去了。
那边,花初眠拿着契约转身走来,一眼就看到了杵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楼御承,当下大喜过望上前打招呼。
“楼大哥,咱们才分开一个小时……啊不是,一个时辰不到,就又见面了,这也太巧了吧?你也来这里租房子?”她眼眸弯弯,亮如星辰。
楼御承收回思绪,眼神柔和了一瞬,轻轻应道:“嗯,是很巧。”
简单打了个招呼,楼御承看向对面少女手里剩下的银锭子,精致的眉毛微蹙,“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我们不光又见面了,你的银子也花了个干净,为什么不省着点?”
钱都付出去了,还追过来管东管西!这人……
花初眠被说教,脸上的喜悦顿时消散了几分。她向来都是被人捧着说话,这种热脸去贴冷屁股的行为,她可做不来。
而且,抛开爱说教人这点不谈,这人平日里还真是喜怒不形于色,看上去有些无趣。
“可能我有病,这钱放在手里就浑身难受。”花初眠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花初眠沉默了几秒钟,还不等楼御承开口,突然指着门的方向抢先道:“那什么……不耽误你办理入住了,我先回了。”
话音未落,她拿着契约一阵风似的跑了。
楼御承见此轻皱了眉,不明白花初眠为什么这么没有耐心,连站着说两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这丫头,真的好没良心。
“客官,这里有堪舆图,您看看喜欢哪里,图上没有打圈的屋舍,都是可以租赁的。”
接待女子笑意温婉,引着楼御承来到铺陈堪舆图的方桌前。
楼御承的视线在上面扫了一圈,定格在了那个墨迹还没有风干的圆圈标记上。
“西苑11号。”他语调平稳地说道。
待楼御承交付租金,拟好契约离开后,接待女子微微弯腰,在还未风干的圆圈旁,又描上一个标记……
不知不觉,太阳西沉。
身披漆黑披风的影子,如疾风一般迅速掠到城池最深处那座巍峨的大殿,对着王座的方向呈上了一个蜡封的信件。
下一秒,两根没有皮肉的骨节捏住信,那骨骼并非寻常的森白之色,反倒透着如玉般的温润质感,仿佛轻轻一摔便会破碎
不多时,空气中传来纸张被伸展开的细微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