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原初查克拉

暴雨敲打着宿舍窗户，齐小枫盯着电脑屏幕上的邮件提示，手指悬在触控板上微微发抖。那个名为“忍界调查.exe“的文件已经下载完成，图标是一个简单的卷轴图案。

“这太疯狂了...“他喃喃自语，瞥了一眼手机。凌晨3:42，千手扉间本间又发来三条消息，问他是不是掉线了。

齐小枫深吸一口气，点击运行程序。

屏幕瞬间变黑，随后浮现出一行发光的绿色文字：

「忍界调查程序启动中...正在验证用户身份...」

「特殊标记确认。用户：齐小枫，ID：北风之殇，接入权限：原初级。」

齐小枫皱起眉头。他从未听说过游戏有什么“原初级“权限。更奇怪的是，这个程序似乎直接读取了他的游戏账号信息，没有经过任何登录流程。

屏幕再次变化，这次出现的是一个简洁的界面：左侧是聊天窗口，右侧似乎是某种监控面板，不断滚动着难以理解的代码。

聊天窗口自动弹出一条消息：

【青叶】欢迎，齐君。我是影之调查组的负责人，你可以叫我青叶。

齐小枫犹豫了一下，打字回复：“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个程序看起来不像官方工具。“

【青叶】因为我们不是官方人员。

这个回答让齐小枫的手指僵在键盘上。

【青叶】我们是一群发现游戏异常的程序员和资深玩家。三个月前，我们首次检测到游戏数据包中出现异常能量波动，随后组建了这个小组。

“异常能量波动？“齐小枫忍不住出声问道，“就像你们说我数据包里的那种？“

【青叶】类似，但你的情况特殊。其他人的波动是外源性的，而你的是内生的。简单说，你体内产生了与游戏共鸣的能量。

齐小枫盯着这行字，感到一阵荒谬。“你们在开玩笑吧？游戏里的能量怎么可能...等等。“

他突然想起自己手上曾出现的淡蓝色微光。

仿佛读出了他的想法，青叶继续发来消息：

【青叶】你已经注意到了，对吗？现实中的异象。这不是错觉，齐君。原初查克拉正在通过你渗透到现实世界。

齐小枫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膝盖撞到了桌板。一阵尖锐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但更让他心惊的是青叶的话。

“这不可能...“他低声说，却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的双手。在昏暗的台灯下，他的指尖似乎真的泛着一层几乎不可见的蓝光。

他颤抖着坐回椅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就算我相信你们，为什么是我？全球几百万玩家，为什么只有我没受影响？“

【青叶】这正是我们需要你帮忙调查的。首先，我们需要测试你的能力边界。请重新登录游戏，进入训练模式。

齐小枫照做了。熟悉的登录界面后，他的角色——一个精心打造的漩涡鸣人形象——出现在训练场中。

【青叶】现在，尝试一些高难度连招。从S级开始，逐步提升。

齐小枫深吸一口气，手指在键盘上舞动起来。屏幕上，鸣人流畅地完成了一系列复杂操作：飞雷神接螺旋丸、仙术切换接尾兽玉、甚至是一些他平时成功率极低的禁术组合。

奇怪的是，今天这些操作都异常顺手，仿佛游戏响应速度变快了，或者更准确地说——仿佛他的思维直接传递给了角色，省略了中间的输入过程。

【青叶】惊人。你的APM达到了1200，连招成功率100%。这已经超出了人类理论操作极限。

齐小枫盯着屏幕上的数据，喉咙发干。“这不可能...职业选手最高也就500左右...“

【青叶】因为你现在不是在用肌肉记忆操作，齐君。你在用意念直接控制游戏角色。这就是原初查克拉的力量。

就在这时，齐小枫感到一阵奇怪的晕眩。屏幕上的画面似乎扭曲了一瞬，他仿佛看到自己的角色转过头来，对他眨了眨眼。

“卧槽！“他猛地后仰，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青叶】怎么了？

“我的角色...它刚才好像...在看我。“齐小枫的声音细若蚊鸣。

聊天窗口停顿了几秒。

【青叶】描述你看到的。

齐小枫把刚才的幻觉——他希望那是幻觉——详细描述了一遍。

【青叶】...情况比我想象的进展更快。齐君，你已经开始与游戏角色建立精神链接了。

“这太疯狂了！“齐小枫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游戏角色怎么可能有自我意识？“

【青叶】正常情况下不可能。但原初查克拉正在改写游戏底层规则。我们认为，它正在尝试创造一个...新世界。

齐小枫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窗外的雨声突然变得很大，宿舍里唯一的光源是电脑屏幕，在他脸上投下诡异的蓝光。

“你们到底想让我做什么？“他终于问道。

【青叶】首先，我们需要更多数据。请继续操作，尝试突破游戏固有技能框架。想象你可以做到任何事，不受系统限制。

齐小枫咽了口唾沫，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这次，他不再遵循游戏设定的连招表，而是随心所欲地组合按键。

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角色真的按照他的想象行动了！鸣人使出了游戏中根本不存在的招式：一种融合了飞雷神和螺旋丸的新型忍术，在训练场上空划出炫目的蓝色轨迹。

“这...这根本不是游戏里的技能...“齐小枫的声音颤抖着。

【青叶】你正在改写游戏代码。通过原初查克拉。

突然，齐小枫感到一股热流从鼻腔涌出。他摸了摸鼻子，手指沾上了鲜红的血迹。与此同时，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像是有人在他颅骨内钉入一根烧红的铁钉。

“啊！“他痛苦地弯下腰，眼前的屏幕变得模糊不清。

【青叶】立即停止！你透支了！

齐小枫勉强抬起手，退出了游戏。随着画面消失，头痛也奇迹般地减轻了。他瘫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用纸巾擦拭鼻血。

“这到底...是什么鬼...“他虚弱地喃喃道。

【青叶】原初查克拉不是无限使用的，齐君。就像忍者需要休息恢复查克拉一样，你也需要控制使用强度。

齐小枫注意到青叶的语气变了，不再那么机械，反而带着一丝关切。

“你们隐瞒了什么？“他突然问道，“如果只是数据异常，为什么你们这么紧张？为什么会有精神链接？为什么我能...改写游戏代码？“

聊天窗口沉默了整整一分钟。

【青叶】...因为我们认为，这不只是游戏故障。有人刻意设计了这一切。

齐小枫屏住呼吸。

【青叶】三个月前，我们检测到一组异常数据包从某个未登记的IP地址上传到游戏服务器。之后不久，第一批玩家报告出现'手感变差'的情况。我们追踪发现，这些数据包包含一种自我复制代码，能够缓慢改写游戏核心架构。

“你是说...黑客攻击？“

【青叶】不止如此。这种代码结构前所未见，它似乎具有某种...意识。我们称之为“原初查克拉“，因为它像查克拉一样流动、增殖，并且正在改变游戏世界的本质。

齐小枫的胃部绞紧了。“那我为什么...“

【青叶】你是意外。我们推测，当原初查克拉试图感染所有玩家时，你的神经系统产生了某种抗体，不仅抵抗了感染，反而让你能够反向控制它。这就是为什么你的实力没下降，反而增强了。

窗外的雨声中，齐小枫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这一切听起来像是科幻小说的情节，但手上的蓝光和鼻血却是实实在在的证据。

“你们需要我做什么？“他最终问道。

【青叶】首先，继续训练，但要控制强度。我们需要了解原初查克拉的运作规律。其次...

消息突然中断了。整个屏幕闪烁了几下，然后变成了刺眼的红色。

警告字样在屏幕上跳动：

「检测到入侵！第三方试图追踪此连接！」

【青叶】糟了，他们找到我们了。齐君，立即断网！明天同一时间再联系。记住，不要相信任何自称—

消息戛然而止。整个程序自动关闭，电脑回到了正常桌面状态。

齐小枫呆坐在原地，额头上的冷汗滴落到键盘上。他迅速拔掉了网线，环顾四周，突然觉得狭小的宿舍变得危机四伏。

“他们？“他自言自语，“除了影之调查组，还有谁在关注这件事？“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齐小枫先生，我们对你很感兴趣。关于你今晚在《火影忍者OL》中的异常表现，希望能当面谈谈。我们是'根'组织。——志村“

齐小枫的血液几乎凝固。他们怎么知道他的真实姓名？怎么有他的手机号？更重要的是——“根“组织？那不是火影漫画中的暗部组织吗？

他颤抖着放下手机，看向窗外。雨已经停了，月光透过云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是无数窥视的眼睛。

齐小枫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远超游戏范畴的诡异事件中。而最可怕的是——他似乎正站在风暴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