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三道合一,力斩鸿钧

凤雨媗单膝跪地撑住剑柄,玄色长袍下摆浸在业火潭的血水之中。器灵妹子跪坐在三步外,粉色袜子已被血泥浸透,却仍倔强地握着陨铁锤往她身边蹭:“姐姐……你的天道分身在发光!”小姑娘话音未落,便见凤雨媗右臂「绮梦凝香」印记突然绽放九彩光芒,三枚花瓣同时舒展——本我、分身、天道代言人的虚影自光华中升起,如镜像般与她四目相对。

「哗——」

千里外海域掀起百丈巨浪,金色蟮身破水而出时,天空骤现四十九道漆黑雷劫。鸿钧曲蟮的鳞片缝隙间渗出天道法则的幽蓝光芒,却在触及凤雨媗瞳孔的刹那冻结——她眼底的斩道剑意已凝成实质,如开天辟地时第一缕剑意,将漫天雷劫劈成齑粉。

“天道蟮奴,今日便是你的劫数。”

凤雨媗开口时,三道分身同时启唇,声音重叠出天地初开的苍茫感。人道分身身着素白长裙,指尖缠绕着千万生魂的祈愿金光;地道分身脚踏山岳虚影,发丝间流淌着熔岩与冰脉的法则;天道分身则通体笼罩混沌雾气,每一寸皮肤都流动着星辰轨迹。当四道身影重叠的瞬间,太初法典自虚空坠落,书页哗啦啦翻至最后一页空白,竟自动浮现出「三道合一,万法归宗」八个鎏金大字。

鸿钧曲蟮的蛇信骤然僵在半空。这只吞噬天道千万年的巨蟮,第一次在猎物眼中看到了超越法则的光芒。它身后的执棋者虚影慌忙结印,却见凤雨媗抬手轻挥,太初诛邪剑的三寸裂痕突然迸发万丈剑芒——那是父亲以身为剑、用三道法则修补的「斩道之隙」。

「噗!」

执棋者连惨叫都未发出,便被剑芒碾成法则碎片。凤雨媗足尖点地掠向蟮首,三道分身分别按住它的左眼(天道)、右眼(地道)、七寸(人道),每一次指尖触碰都激起金色涟漪。器灵妹子突然福至心灵,挥动陨铁锤砸向潭水倒影——曼陀罗空间的法则碎片竟与混沌真火共鸣,在水面拼出「困」字古篆。

“姐姐!用你的血喂剑!”

小姑娘的尖叫被巨蟮甩尾声撕碎。凤雨媗果断咬破舌尖,鲜血滴在太初诛邪剑剑脊的瞬间,剑身上千万道细微裂痕同时绽放光芒——那是历代三道传承者的剑意残魂。当剑尖刺入蟮首的刹那,人道分身化作千万光点融入剑身,地道分身捏碎山岳虚影化作锁链缠住蟮身,天道分身则张开双臂,以自身为引强行扭转天道法则。

「咔嚓——」

鸿钧曲蟮的鳞片如瓦片般剥落,露出皮下蠕动的金色法则寄生虫。凤雨媗忍着识海剧痛,将太初法典拍在寄生虫聚集处,法典金光如沸水煮蜡,瞬间将那些窃道之虫化为青烟。巨蟮的哀鸣震碎千里云层,却在触及凤雨媗额间新浮现的三道法印时戛然而止——那是天地人三道认可的传承印记,此刻正与她右臂空间印记融合,形成一枚六芒星状的「破局之印」。

当最后一片蟮鳞坠落,业火潭的血水突然化作清澈甘泉。器灵妹子惊觉自己的掌心不知何时多出与凤雨媗同款的印记,而陨铁锤表面的锈迹褪去,露出「太初」二字古篆——原来这伴随她千万年的锤子,竟是用天地人三道本源锻造的破局之器。

“姐姐你看……”她举起锤子指向天空,只见被鸿钧扭曲的天道法则正如蛛网般重组,每一根丝线的交点都映出众生笑脸。凤雨媗单手握剑而立,玄色长袍已被鲜血染成绛红,却在阳光照耀下泛着神圣的金光。她望着天际逐渐清晰的三道彩虹,忽然想起父亲残魂最后的传音:

「吾女,当你看到三道归一之时,便是天道重生之日。」

海风卷起她及腰的墨发,露出耳后新浮现的星图纹身——北斗第七星的位置,再也没有那只吞噬法则的巨蟮,只有一颗崭新的星辰正在升起,光芒中隐约可见太初法典的虚影。

器灵妹子蹦跳着扑进她怀里,陨铁锤不小心磕到她腰间的太初镇魔幡。幡面突然展开,将远处西方教废墟上残留的魔气尽数吸纳——这一战后,三界终于迎来了久违的,真正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