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鲸胶炼体

“爷爷，要是以后我遇到封号斗罗级别的敌人，该怎么保命啊?”江天逸眨巴着眼睛，活像个考前临时抱佛脚的学生。

白宝山手一抖，揪断了几根宝贝胡子:“你这孩子，怎么突然问这么要命的问题?”他狐疑地打量着少年，“该不会是想学唐昊那个莽夫吧?”

“哪能啊!”江天逸连连摆手，“我就是想着，要是哪天武魂殿也给我发个‘全大陆通缉令豪华套餐’...”

“嘘!”白宝山一个饿虎扑食捂住他的嘴，紧张地左右张望，“小祖宗，这种话能乱说吗?”那模样活像在演谍战片里的地下党。

恰在此时，天空“咔嚓”劈下一道闪电，照亮了老人煞白的脸。狂风吹得书页哗哗作响，仿佛在给这场危险对话配背景音乐。

“罢了罢了。”白宝山抹了把冷汗，从袖中摸出个雕花木盒，“既然你要走极限流...”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爷爷这有件压箱底的宝贝...”

江天逸眼睛顿时亮得像饿狼看见肥羊:“难道是传说中的...”

“鲸胶!”老人得意地掀开盒盖，露出块琥珀色的胶状物，“这可是贵族老爷们的最爱，据说能让人...咳咳!“他突然老脸一红，“我是说能让魂师身体素质暴涨!”

看着孙子古怪的眼神，白宝山急得直跺脚:“别瞎想!这是正经深海魔鲸胶!老夫当年在拍卖行...”

“我懂我懂。”江天逸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正好过俩月开学，我趁这几天把它消化了。”

“你可得悠着点。”白宝山紧张地搓着手，“上次贵族有个小胖子贪嘴多吃了一口，结果...”

“爷爷!”江天逸差点被口水呛死，“您这都哪听来的不正经八卦!”

窗外雷声轰隆，一老一少在书房里边斗嘴边研究鲸胶用法，倒是把先前的沉重气氛冲淡了不少。

三日后，雷雨初歇。

白宝山领着江天逸来到后院一间石室。推开门，热气夹杂着药香扑面而来，让江天逸打了个喷嚏。

“阿嚏!这什么味儿啊?”他揉着鼻子，眼泪都快呛出来了。

白宝山神秘一笑，弹指点亮墙上的魂导灯。昏黄的光线下，一口青铜大鼎正在屋中央咕嘟咕嘟冒着泡，墨绿色的药汁里浮着各种奇形怪状的药材。

“这是要煮火锅?”江天逸伸长脖子往鼎里瞧，突然被一截漂浮的骨头戳到鼻尖。

“臭小子!”白宝山笑骂着拍开他的脑袋，“这可是老夫特制的药浴配方。”说着把鲸胶扔进鼎中，琥珀色的胶块瞬间化作金丝，在药汤里游走。

“脱衣服，进去!”

江天逸磨磨蹭蹭地褪去外袍，指尖刚碰到药汤就“嗷”地缩了回来:“烫烫烫!爷爷您这是要炖孙子啊?”

“少废话!”白宝山直接拎起他后领，“记住，运转星辰回路!”话音未落就把他扔了进去。

“嘶——”江天逸倒抽一口凉气。想象中的灼痛没有到来，反倒是千万根冰针顺着毛孔往骨头缝里钻。他低头一看，手臂上竟然结了一层冰霜!

“别发呆!”白宝山往鼎底又添了把柴火，“冰火两重天才是药效最好的时候!”

江天逸龇牙咧嘴地运转魂力，星渊剑自动浮现。奇妙的是，剑身上的星纹正与药汤中的金丝呼应，每一次呼吸都让冰火交替的痛楚减轻几分。

渐渐地，他感觉身体像块正在被捶打的铁胚，杂质随着汗水排出，又在药力作用下重新凝练。

三个时辰后，当最后一丝金丝没入体内，江天逸睁开眼，发现药汤已变得清澈见底。

“感觉如何?”白宝山笑眯眯地问。

江天逸刚要回答，肚子突然“咕噜”一声巨响。老人哈哈大笑:“走吧，厨房炖了十斤魂兽肉等着你呢!”

饭桌上，江天逸刚抓起一块喷香的魂兽腿肉，院门突然被一阵香风撞开。

“爹!我们回来啦!”清脆的女声伴着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只见一位身着月白长裙的少妇挽着个剑眉星目的男子跨入院落，身后仆人正大箱小箱地往院里搬东西。

“秋露?天辰?”白宝山筷子都惊掉了，“不是说月底才...”

“想给您个惊喜嘛~”白秋露笑嘻嘻地凑过来，突然瞪大眼睛，“呀!这小可爱是谁?”她伸手就捏江天逸的脸蛋。

随后江天逸整张脸都埋在了柔软中，憋得直扑腾。陌天辰默默别过脸，假装研究墙上的星图。

“咳咳!”白宝山赶紧解救快窒息的孙子，“先吃饭，先吃饭!”

餐桌上，白秋露的筷子就没停过，江天逸碗里的肉堆成了小山。“多吃点，正长身体呢!”她又夹了块鹿筋，“听说你要去猎魂?让天辰陪你去!”

陌天辰手一抖，汤差点洒了一半。他无奈地看了眼妻子:“我近日剑法上突然有所感悟...”

“请伯父伯母放心。”江天逸乖巧地咽下食物，“爷爷已经安排好了。”

白宝山突然神秘兮兮地从桌下摸出个玉壶:“来来来，尝尝我新酿的星辰酿!”他给每人斟了一杯，“用星灵草泡的，大补!”

白秋露突然凑近江天逸嗅了嗅:“咦?这味道...爹!您给他用鲸胶了?”她转头怒视白宝山，“当年我求了三年您都不舍得!”

“咳咳...”白宝山老脸一红，“那会儿不是存量不够嘛...”

酒过三巡，白秋露突然醉醺醺地捏住江天逸的脸蛋:“小逸逸，叫声干娘听听~”

“秋露!”陌天辰连忙去拦，结果被妻子反手搂住脖子，“你看他多好看，我们...”

餐桌突然安静下来。白宝山举着酒壶的嘴角微微上扬，几滴酒液洒在桌布上晕开。

江天逸乖巧地给老人添满酒杯:“爷爷，这鲸胶...”

“对对对!”白宝山如梦初醒，嗓门突然提高八度，“天辰啊，你当年第一魂环是多少年的?”

陌天辰默默在心里给岳父点了个赞。

话题就这样被生硬地转开。夜深离席时，醉醺醺的白秋露硬是往江天逸怀里塞了个绣着星纹的荷包，里面叮当作响。

陌天辰则借着搀扶妻子的机会，在他耳边低语:“明日子时，后院观星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