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盛紘在家中设宴,邀请康家、王家的人过去赴宴。王伟乐过去的时候看到了康王氏夫妇。康王氏一直都不把丈夫的妾室、庶子、庶女们不当人看,轻则打骂,重则直接整死。
对于大哥庶出的次子王伟乐,她也没有太当回事,简单打过招呼后便不再理会。至于盛家的庶子、庶女们,她就更加不在乎了,初次见面连个见面礼都不给。
“我没有听三妹说妹夫还有几个庶出的孩子,没有准备礼物,还望见谅。”
盛紘心里很不爽,但还要强迫自己笑脸相迎,假装大度:“几个不争气的小辈而已,收不收礼物都没关系。”
客套完后便开席,王伟乐和一众小辈们坐在一桌吃饭,盛紘他们几个大人在另一桌,中间用屏风隔开。
“哎,我真羡慕大哥和三妹,你们都有儿子,唯独我只生了一个女儿。”
康王氏只有一个女儿康元儿,但他丈夫屋里妾室十几个,孩子更多。
“二姐你还年轻,现在生儿子都不迟。”
王若弗的一番话给王若与给整不会了,毕竟在这个时代当众谈论生孩子确实有些不太妥当,想到她是在老家长大的,心里越发看不起她。
康大人插话道:“早就听说妹夫家中有一位大儒在教学,连齐国公府的小公爷得知消息后都说要过来读书。不知我家的几个小子能否过来凑个数,也借个光上一上大儒的课。”
没等盛紘回答,王若与就立马回绝:“几个庶子而已,将来又不能继承家业,读那么多书干嘛。”
这话一出盛紘再也没了好脸,因为他就是庶子,王若与相当于朝他贴脸开大。
“妹夫,贱内说错话了,我自罚三杯代她向你道歉。”
盛紘捏着鼻子跟他碰杯,自觉话不投机半句多,这顿饭吃得太没意思。
吃完饭后众人在盛家闲逛,盛紘的宅子非常大,里面有好几个院落,还有两处花园,其中一处更是大到可以种树。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能拥有这么大一座宅子,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王若与看着心里酸溜溜,暗自抱怨当初看走眼嫁给现在的丈夫,说话也夹枪带棒的,弄得众人好不尴尬,康姑父脸上挂不住连忙带着她和女儿回家。
他们一家刚走,现场的气氛就变得轻松愉快。
“乐哥儿,三月份的童生试你打算参加吗?”
“当然,既然三姑夫都说我已经到了秀才的水准,何必再藏着掖着,出名要趁早嘛。三姑夫不打算让两位表弟参加吗?”
“科举考试讲究一鼓作气,我打算让长柏达到进士的水准再去考。你要不也再等等。”
只要把四书五经背得滚瓜烂熟,并熟知其中的意思,就能一路从童生考到举人,之后从举人考进士则需要学习为官治理地方的办法,也就是策论。
四书五经加起来大约十七万字,要想在短时间内背得滚瓜烂熟基本上不太可能,但王伟乐有外挂储物空间,这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事。
“我就不等了,我之前考过很多次,经受过的打击多了去了,就算再考不过也动摇不了我的信念,也绝不会让我从此一蹶不振。”
每次在考场考试结束,有的考生刚出考场就心态崩溃,更有甚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放榜之时这种情况更加常见,落榜生上吊、服毒、投河自尽的情况也时有发生。
王伟乐之前每年都跟随大哥一起科考,无一例外全都落榜,他的眼泪也早就流干了。
“既如此,那我便让庄学究即日开课,以助你一臂之力。”
不同于王伟乐和盛长柏的欢喜,盛长枫听到学堂马上开课夸张地仰天哀嚎。
“来到京城还没有好好玩几天呢,这就又要读书了,还让不让人活呀!”
“在船上的时候你装晕船,已经耽误不少功课了。如今到了京城还想偷懒,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高中。”
“二哥哥你独自科考,等父亲做到三品官,我再荫封入仕即可。”
“没志气,就算父亲做到从三品,你荫封入仕也只是个从九品的小官。”
“只要能当官就行,官大官小无所谓。”
王伟乐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他们兄弟俩斗嘴,直到盛家的仆人过来汇报说庄学究马上就到,这才招呼他们停下,整理好仪容仪表等学究前来授课。
下午学堂放学,王伟乐婉拒盛长柏兄弟俩的邀请,径直回家跟小蝶吃饭。即便对方的身份只是一名侍妾,但只要对方全心全意跟着自己,自己就不能亏待了她。
“少爷,惊天噩耗!宫中传出消息,太子突然暴毙!巡防营全体出动,城中禁止张灯结彩,不准办喜事,青楼、酒肆等消遣场所一律禁止开张。”
当今皇帝一共有三个皇子,前两个都夭折了,仅剩最后一个还没成年就被封为太子,如今也没了,皇帝还不得发疯呀。
“通知书店关门,什么时候解禁什么时候再开。府中的酒水全部收起来封存在地窖,在这期间府中任何人不得饮酒。”
书店反正也挣不了几个钱,还不如顺着皇帝的意关门一段时间,向他表表忠心。
在京城皇帝的耳目遍地都是,剧中盛长枫在酒楼谈论立储之事就被告知皇帝。
有一句话说的好,顺着我意的人我或许看不见,逆我意的人我看的一清二楚。在一言便可定人生死的皇帝面前,再小心也不为过。
很快消息再次传来,官居从一品的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全部被罢官,东宫一应官员或被罢免、或调离京城,侍候太子日常起居的太监和宫女更是被殉葬。
足足三十二十一天后才解禁,就在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朝廷公布期间不遵守禁令的官员,其中就有王伟乐的二姑夫康大人的名字,处理结果是罢官回家闭门思过。
一向花钱大手大脚的康家,突然失去收入来源,慢慢地只能依靠王若与的嫁妆度日,自此王若与在家中更加飞扬跋扈,家里家外一把抓,做起了康家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