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孤洪传——群星璀璨时

孤洪乃是天命之人。

要提起他的来历,可就说来话长了。

孤鸿原本的名字叫做唐陆,出生在人界六国之一的大安国。他的哥哥是唐海,因为他觉醒了下界破体,要杀死自己的亲人才能获得力量。

后来,唐海杀死了他的母亲。

唐陆就一直在追寻复仇的路上迷失了自我,最终陨落。

后来就是第二世孤洪。

是的,他转生了。

这一世,他遇到了很多同伴,他们一起经历了林龙大战,还有第二次五界大战。

最终杀死了唐海,并且重创了下界之主赫拉雷加斯,以及血神沉王罗法。

此时的黄道天与孤洪还是对立状态。

不过最后他还是死去,但是他在这之前邂逅了自己的爱人江淼。

后来第三次转身已经是十年之后了,他没办法找到自己的目标,堕落下去。

就这样,他在不断的痛苦中一直磨练自己的武术,成为了武圣。

虽说后来还是平平淡淡死去,不过也算找到了自己的意义。

最后一世,他成功的保卫了整个武界,并且杀死了沉王罗法和下界之主赫拉雷加斯。

在他终年四十八岁时因病而终。

这就是人神孤洪的故事。

——

“什么?你居然买了孤洪传!”一个小胖墩大喊了起来。

“嘘,别吵吵!”

“这钱是我偷来的。”

“什么……偷!”

突如其来的大喊让一旁的同伴猝不及防。

“闭嘴!”

“我记得上古时期不是有一个叫琉神的神吗?”

“那只是个传说……”

其实这并不是传说,只是日子久以来,人生孤洪的名号早就已经大过了琉神。

毋庸置疑的是,在百万年前,是琉神站出来,带领人们进行劳作和建设。第一次五界大战的起因罗法也被琉神封印。可自己也因为疲劳死去。

人们为了纪念他把琉神死去的日子称之为新纪元。

现在是太平代,也就是琉神死后两千四百零一年。

“我可不觉得是,你说……如果琉神与孤洪打起来谁会赢啊?”

“当然是孤洪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哦!”

“谁?”

只见她口中吟道:

生来本不平,女子万载蔻。

遁云不见踪,怀负浅入梦。

“我的名字是怀云梦。”

“啊,长的好美……”

面前的怀云梦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扎着螺旋纹样的木簪。长相十分秀丽。

怀云梦的指尖轻轻划过石栏上的青苔,耳尖掠过两个少年关于孤洪与琉神的争论,唇角未动分毫。

木簪在鬓边投下螺旋状的阴影,她转身时衣袂带起的风卷落几片新叶,正巧覆住了少年们攥紧的《孤洪传》扉页。

“拜拜喽,你们几个。”

“姐,等等我!”身后传来小胖墩的叫嚷,却在触及她疏离的背影时戛然而止。

怀云梦的步伐轻盈如踏云,不多时便将石廊上的争论甩到九霄云外。

阳光穿过悬浮在半空的琉璃灯,在她墨色长发上镀了层细碎的金。

远处机械齿轮转动的嗡鸣与街角商贩的叫卖声织成一张现世的网,而她始终是网中那片不肯沉降的羽。

这是大安国最繁华的商业地带,喜悦城。

整个商场由几十个小商场组成的规模巨大的商场群,各种吃喝玩乐一应俱全。

游戏厅的霓虹招牌在街角明灭,“幻世回廊”四个流转的光字映得玻璃幕墙五彩斑斓。

怀云梦推开门时,迎面扑来的热浪里混着电子屏的荧光与爆米花的甜腻。

“呕……我最讨厌爆米花”

不管是哪里的爆米花味,怀云梦都不喜欢,所以从不看电影。

穿堂风掀起她鬓角的碎发,眼前是排列如棋盘的扭蛋机矩阵,每个透明舱体里都流转着不同颜色的光雾,像极了五界大战时记载中星渊海的磷火。

“嗯……这是?”

她在标着“孤洪本纪”的扭蛋机前驻足。

金属外壳上蚀刻着孤洪第四世手持裂空刃的浮雕,指腹触过那道蜿蜒至刀柄的疤痕纹路时,掌心忽然传来轻微的震颤。

“啊!”

投币口吞入三枚泛着冷光的岁币,转盘开始发出蜂鸣,光雾在舱内剧烈翻涌,如同一团燃烧的星云。

叮——

舱门弹开的瞬间,银白色的卡牌裹挟着细碎的光屑飘出。

怀云梦指尖一颤,卡牌正面的孤洪正凝视着她,衣袂上的血纹与眸中碎光清晰得令人窒息。

那是孤洪第四世终结之战时的“人神临世”形态,卡牌右下角的SSR标识在灯光下流转着七重虹光。

“靠!这是‘焚天烬’版本的限定卡!SSR啊!”

斜后方传来倒吸冷气的惊呼。怀云梦转身时,正看见穿墨绿工装的少年吹着口哨逼近,发梢还沾着齿轮油,“妹妹你走运了,黑市上这卡炒到一千五都没货。”

“杨凡,别对我妹妹乱说话。”

清冷的声音从二楼传来,怀云梦抬头,兄长怀云泽川正倚着金属护栏,月白色长衣在通风系统的气流里轻轻扬起,鬓角别着与她同款的螺旋木簪。

他指尖夹着半张全息投影地图,蓝光在镜片上跳动,映得眉目愈发清隽。

不知为何,他身上好像多了些古风小生的感觉。

杨凡立刻缩了缩脖子,却仍不死心地探头望向卡牌:“泽川你看,真的是SSR!上次公会拍卖会上老K出到九百岁币都没拿到——”

所谓的岁币即是这个世界的货币,岁币可以转化为人的寿命,不过需要提纯,一千枚岁币都未必能提炼出一年的寿命。

“拿来我看看。”怀云泽川下楼的步伐带着机械师特有的节奏感,靴跟在金属地面敲出清脆的点。

怀云梦将卡牌递出时,注意到兄长袖口沾着新的齿轮划痕,是今天在工坊修悬浮车时留下的。

少年的指尖在卡牌表面划过,全息投影骤然升起:孤洪的虚影在光华中挥刀,斩出的气浪竟在地面投下真实的灼痕。杨凡吹了声更长的口哨,从裤兜掏出皱巴巴的纸币:“卖我吧妹妹,我把这个月的零花——”

“不卖。”怀云梦指尖轻轻一挑,卡牌如白蝶般旋回掌心,“我要集齐孤洪四世的所有形态卡。”

“得了吧你,”杨凡一屁股坐在皮质沙发上,顺手抓了把爆米花。”

“滚开啊,我最讨厌爆米花!”

“就差‘武圣归寂’和‘人神临世’,现在你手里这张刚好补全第三世——等等,这卡的编号是003?全球限量五张的测试版!”

他突然跳起来,撞得金属茶几上的可乐罐叮咚作响,“泽川你知道吗,上个月星轨论坛有人说在沉王陵遗址看到这卡的残影,结果第二天就被黑市悬赏了”

“闭嘴。”怀云泽川忽然按住杨凡的肩膀,镜片后的瞳孔微微收缩。

“隔墙有耳啊。”

游戏厅的玻璃幕墙外,三辆漆成深灰的悬浮车正无声无息地停在街角,车门打开时,穿黑色风衣的人影腰间闪过冷兵器的反光。

怀云梦指尖摩挲着卡牌边缘的纹路,忽然听见兄长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带着卡从安全通道走,去工坊找父亲。”

她抬头,对上泽川眼中罕见的郑重,忽然注意到他藏在袖口的手指正悄悄按动通讯器。

“来不及了。”她轻声开口,目光掠过逐渐逼近的黑衣人,“他们封锁了街道。”

玻璃幕墙上,全息广告突然闪烁雪花,转而变成一片刺目的血色。

杨凡骂了句脏话,从后腰扯出改装过的脉冲枪,却被怀云泽川一把按下。

“别开枪,这里是平民区。”少年扯下工装外套,露出里面暗藏的机械臂甲。

齿轮转动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小梦,你带卡先走,我和杨凡待会就来。”

突然,有人打断了对话。

“三位贵人莅临,小店蓬荜生辉。”

天花板的灯光突然全灭,唯有怀云梦掌心的卡牌泛着冷光。

黑暗中响起皮鞋踏地的声响,七道人影从楼梯与通风口同时现身。

为首者掀开风衣,露出胸口绣着的沉王陵徽记。

扭曲的血蛇缠绕破碎的界碑。

“咳咳,听说有人在幻世回廊开出了‘焚天烬’,”为首者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我们沉渊阁只是想确认一下,这张卡是否属于非法流通品。”他抬手,袖口滑出淬毒的链刃,“当然,如果三位愿意配合,我们可以去黑市的鉴定所。”

“放屁!”杨凡的脉冲枪突然开火,蓝光在黑暗中划出弧线,却被对方的能量盾轻松弹开。

怀云泽川的机械臂甲骤然展开,齿轮咬合声中,金属拳套上的符文亮起,正是父亲昨夜刚改良的“震地式”。

怀云梦退到扭蛋机矩阵后,指尖轻轻按在卡牌上。全息投影再次升起,孤洪的虚影在她身前凝实,裂空刃的寒芒映得她瞳孔发亮。

记忆中父亲曾说过,这些记载着孤洪或是其他有名角色生平的卡牌,并非只是收藏品。

“小心!”泽川的呼喊被链刃划破空气的尖啸淹没。

怀云梦侧身避开偷袭,卡牌上的孤洪突然做出挥刀动作,一道真实的刀气竟斩在金属扭蛋机上,留下半掌深的灼痕。

她瞳孔骤缩,终于想起父亲在工坊里的喃喃自语:“当年琉神留下的创世石板,碎片就嵌在这些卡牌里……”

“她在用卡牌战斗!”黑衣人里有人惊呼,“开枪,别让她召唤完全体!”

子弹击中扭蛋机的声响此起彼伏,怀云梦在舱体间辗转腾挪,掌心的卡牌越来越烫。

孤洪的虚影逐渐凝实,衣袂上的血纹开始流淌真实的光芒,当她被逼到角落时。第四世的刀刃已完全显形,刀刃上倒映着她自己微乱的鬓发。

“停手。”

清冷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所有人抬头,只见天花板的通风口处,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身影正逆光而立,衣摆上绣着的星轨图案在夜光中流转。

那人抬手,怀云梦手中的卡牌突然发出蜂鸣,裂空刃的虚影应声消散。

“星轨议会的人?”为首者的链刃微微下垂,“我们沉渊阁办事,你们也要管?”

“在太平代的律法里,”面具人开口,声音像浸过冰水的玉,“当街械斗与非法拘禁,都是甲级罪。”

他抬手,腕间的光脑投射出泛着金边的律法卷轴,“现在,要么离开,要么跟我们去法院!”

沉渊阁的人面面相觑,为首者突然啐了口血沫:“算你们走运。”话音未落,七道身影已化作黑烟,从破碎的后窗遁走。

怀云梦靠在扭蛋机上喘息,指尖抚过卡牌边缘,发现刚才的战斗竟在卡面留下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泽川立刻冲过来检查她的伤势,杨凡则对着远去的黑烟比了个中指,忽然注意到面具人正缓步走近。

“怀云梦小姐,”面具人摘下青铜面具,露出少年清瘦的面容,左眼角有道浅红的星痕,“我是星轨议会第九席,沈砚。”

他递出一枚刻着星轨的徽章,“关于您手中的卡牌,议会希望能进行一次正规鉴定。

毕竟,上一张‘焚天烬’的持有者,三天前在沉王陵失踪了。”

“沉……沉王陵……”

即使沉王前世的罪恶十分深重,不过进过后续调查,发现他其实是为了自己的人们而战,不过没有被理解。所以特意修建陵墓去纪念这个曾经的血神。

怀云梦盯着他掌心的徽章,忽然想起父亲曾在深夜擦拭的同款信物。

星轨议会,那个刚从太平元存在的神秘组织,专门处理与五界旧事相关的异常事件。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泽川的机械臂甲还未收起,齿轮转动声里带着警惕。

沈砚笑了笑,指尖在光脑上划过,全息投影中浮现出怀家工坊的位置:“令尊怀明大师,当年参与过初代卡牌的锻造吧?他应该告诉过你们,这些卡牌不仅仅是收藏品。”

他的目光落在怀云梦掌心的裂痕上,“尤其是编号003的测试版,它连接着孤洪第三世陨落时的星渊海残片。”

杨凡吹了声口哨:“靠,老怀头居然没说过。”

“我们需要时间考虑。”怀云梦突然开口,将卡牌收入袖中,“不过在此之前,沈砚先生能否解释,为什么沉渊阁会盯上这张卡?还有,您刚才说的连接星渊海残片,究竟是什么意思?”

沈砚的星痕在灯光下微微发亮,他忽然凑近,压低声音:“因为有人在收集孤洪四世的所有卡牌,而集齐七张SSR,就能打开沉王陵最深处的……”

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起。游戏厅的玻璃幕墙外,数十道血色探照灯正划破夜空,悬浮在空中的执法飞艇投下冰冷的光影。

怀云梦看见沈砚的脸色骤然一变,而泽川已抓住她的手腕冲向安全通道。

“是司命殿的公安队!”沈砚在身后大喊,“他们收到举报说这里有非法卡牌交易——”

所谓司命殿,指的是由公安院、法院、执行官组成。

其中执行官分为三级一百名、二级五十名、一级十名以及特级三名。

据说特级执行官的力量可以媲美神。

虽说星轨议会这个组织是合法的,不过并不具备法律效力。

通道尽头的铁门突然被炸开,穿银白色制式铠甲的公安举着脉冲步枪闯入,为首者胸前的司命殿徽记闪着冷光:“所有人不许动!涉嫌违反《卡牌管理条例》第三十七条,现在依法——”

怀云梦的指尖在卡牌上迅速划过,孤洪的虚影再次浮现,这一次,裂空刃斩出的刀气直接轰开了头顶的通风管道。

她拽着兄长的手纵身跃上管道,杨凡在后面边跑边扔烟雾弹,沈砚的星轨徽章在混乱中划出一道银弧。

“往工坊跑!”泽川的机械臂甲在管道内壁借力,齿轮摩擦声与身后的追击声交织,

“父亲应该启动了传送阵。”

通风管道的出口通向一条布满霓虹的后街,怀云梦落地时,忽然听见街角的收音机在播放新闻:“今日凌晨,沉王陵遗址发生大规模能量波动,监测显示与孤洪卡牌的共鸣指数突破临界值。”

她低头看向掌心的卡牌,裂痕处正渗出细碎的蓝光,像极了星渊海的磷火。

远处,司命殿的飞艇正在上空盘旋,探照灯的光带扫过每一栋建筑,而更远处,沉王陵的方向腾起暗紫色的雷云,如同某种古老的呼唤。

“小梦。”泽川忽然按住她的肩膀,声音里带着少见的颤抖,“你还记得父亲说过的话吗?当孤洪的卡牌开始共鸣,五界的裂隙就会——”

“怀家兄妹!”沈砚的声音从屋顶传来,他正踩着星轨符文悬空而立,“跟我去议会总部,那里有能保护你们的结界!”

话未说完,血色探照灯已锁定他的位置。

沈砚咒骂一声,星轨符文骤然扩散,将三人笼罩在淡蓝色的光罩中。

怀云梦看见他星痕下的汗水,突然想起《孤洪传》里的某个细节:星轨议会的初代议长杨芮溪,正是当年与孤洪并肩作战的同伴之一。

“前方就是工坊了!”杨凡突然指着街角熟悉的齿轮招牌,“老怀头肯定在地下室等着——”

话音未落,工坊的方向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火光照亮怀云梦苍白的脸,她看见父亲常穿的那件沾满机油的外套挂在废墟上,胸口位置染着触目惊心的红。

“父亲!”泽川挣脱光罩冲过去,怀云梦的指尖几乎要掐进掌心。

卡牌上的蓝光突然大盛,孤洪的虚影在火光中凝实,裂空刃指向废墟深处,那里传来金属摩擦般的低吟,像某种古老存在的苏醒。

沈砚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裂隙开了!沉王陵的方向——”他的星轨徽章发出刺耳的蜂鸣,“是下界的气息,赫拉雷加斯的残魂在利用卡牌共鸣!”

“什么?赫拉雷加斯,怎么可能!”

怀云梦抬头,只见沉王陵方向的雷云已化作巨大的漩涡,无数光屑从中坠落,如同逆飞的流星雨。

而她掌心的卡牌,正与那些光屑产生共振,裂痕处的蓝光逐渐连成星图,正是孤洪第三世陨落时的星渊海坐标。

“他们的目标不是卡牌,”她忽然低声说,“是借由卡牌打开五界裂隙,让下界之主的残魂重返现世。”想起《孤洪传》里记载的第二次五界大战,赫拉雷加斯复活了封印的沉王。

沈砚的瞳孔骤缩:“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看过父亲的手札。”

怀云梦握紧卡牌,裂痕处的蓝光渗入她的指尖,“初代卡牌的锻造材料,正是孤洪每次转世时留下的神格碎片。而编号003的‘焚天烬’,嵌着第三世陨落时溅入星渊海的那片碎刃。”

远处,司命殿的飞艇正在逼近,而沉王陵的漩涡中,暗红的触手状能量已开始向下界伸展。

怀云梦忽然想起今日在石廊听见的传说,琉神死后两千四百年,太平代的人们早已忘记,当年孤洪与琉神其实曾在星渊海有过一次未被记载的会面。

“泽川!”她转身喊住正在废墟中翻找的兄长,“带着杨凡去星轨议会,我要去沉王陵。”

“不行!”泽川的机械臂甲在火光中泛着血光,“父亲生死未卜,你还要去送死——”

“只有我能阻止裂隙扩张,”怀云梦将卡牌按在兄长掌心,“这张卡连接着星渊海残片,而我的血脉里,有父亲当年注入的琉神之力。”

她指腹划过鬓边的木簪,那是母亲留下的遗物,簪头嵌着的正是琉神陨落时的星尘,“还记得吗?母亲临终前说过,我们怀家,是琉神选中的守墓人。”

沈砚突然愣住:“守墓人?原来传说都是真的……”他迅速摘下星轨徽章塞给她,“沿着沉王陵的星轨印记走,徽章能打开前殿结界。记住,千万不能让赫拉雷加斯的残魂触碰到卡牌。”

警报声与爆炸声交织,怀云梦转身时,听见杨凡在废墟里大喊:“老怀头还有呼吸!泽川,快带他去医疗舱。”

她最后看了眼兄长沾满灰尘的侧脸,转身没入夜色。

沉王陵方向的漩涡正在扩大,而掌心的卡牌,此刻已与她的脉搏同频共振,仿佛在指引着某个跨越千年的约定。

街角的收音机仍在播报:“最新消息,幻世回廊发生的卡牌共鸣事件已导致五界裂隙指数上升37%,司命殿发言人表示——”

怀云梦的身影消失在血色探照灯下,衣袂掠过巷口的《孤洪传》海报,上面印着第四世孤洪临终前的台词……

站在高处俯瞰的神是永远无法懂得我们这些一步步爬上来的人的。

所谓天命,不过是不愿屈服的人,在星渊海里为自己凿出的光。

……

而这一次,属于怀家的光,正从她掌心的裂痕中,一点点漫向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