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李修诚自己恢复了主人格。
不愧是畸形的荒道，刚破尘就这么厉害。
“嘶！！我的腹肌好痛啊，谁打的。”
林尘听到外面的动静，快速地擦掉妆容，换回男装，换到一半，把房间门打开了，“我打的。”
“啧！”李修诚愤怒道：“好你个菩萨打的，对我用邪术也就算了，还敢打我！”
林尘无奈道：“刚才你的色狼人格被唤醒了，我也是逼不得已……”
啥？色狼人格！?
还好这不是在大街上，不然就身败名裂了——
等等！！！
看着林尘衣衫不整的样子，以及嘴唇上的血迹，李修诚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我……我刚才该不会对你……”
林尘：“呵呵。”
“啊！！！”李修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菩萨打害得！”
“要我负责吗？”林尘轻佻道。
“啊！我的屁股怎么也这么痛?”李修诚捂住了自己的屁股，随后，看向林尘的双瞳中露出了猩红的杀气，
“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
林尘无语道：“你屁股疼是因为我一脚把你踹飞的时候你屁股先着地。再说了，我要是真做了什么你疼的就不是屁股蛋了。”
“额……你说得好像挺对。”李修诚眼中的杀气逐渐消散。
“你以后要是再敢不尊重我，我就把你的男同人格拎出来，取代你现在的人格。”林尘得意地威胁道。
“你……”李修诚咬牙道：“你要是真敢那么做，我第一个上你。”
“对了，问你一件正事。”林尘转移话题道：“荒道的修行者，都是精神病人吗？”
李修诚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也不全是，但脑子都不太正常。主要是，荒道的技能正好都对应相关的精神病症状。”
林尘挑了一下眉，“怎么说?”
李修诚陈述：“【千面】对应多重人格，【碎魂】对应精神分裂，这俩路径的修行者几乎都是精神病。还有【血衣】，【无常】，【止境】，都很诡异。”
“那，这些技能的效果分别是什么？”林尘疑问道。
“【千面】就是你啦，无需解释，剩下的简单介绍一下。【碎魂】是最折磨人的，它可以扭曲虚实，变假为真，变真为假，影响人的记忆、心智、和情感。”
听到这个，林尘警惕了起来，他这些年来的遭遇，会不会就是碎魂师搞的鬼。
“【血衣】是最危险的，杀伤力最强，能把受到的攻击不等量反噬给攻击者，还可以控制他人自伤。”
“【无常】可以把人的心智和神道力控制在两个极端位置，使对方不能稳定发挥。”
“【止境】是最神秘的，最常见的施法就是制造鬼打墙，不过，据说高阶的【止境】可以做到穿梭时空，跨越维度。”
林尘：“这么邪乎？”
李修诚：“我也是道听途说。”
“那，我要到达什么程度才可以把体内的人格单独拉出来对话呢？”林尘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至少四阶，如果你有那个天赋的话。”李修诚补充道：“荒道的晋升路径非常难，假设明道从一阶升到二阶需要一年，那么暗道只需要三个月，而荒道需要五年。绝大多数荒道修行者，终其一生都停留在一阶，所以说这是个废物道，并不是它本身废，而是升级太难。”
……
晚上，林尘的意识来到了前面镜虚，黑灰的空间里，陈列着一列列的的镜子。
林尘走到了两列镜子中间，他在找一张熟悉的面孔。
小洛，你在这里吗？
不是，我怎么还有狗的人格?
林尘在一面镜子前停了下来，好奇地看着里面的二哈。
“喂，狗狗，能听到我吗？”
“汪汪~”
狗狗睁开了眼，这让林尘感到诧异，没想到这些人格居然可以和他交流。
那我是不是可以直接问他们小洛在哪？
林尘找了一副看起来和善的面孔，他是一个躺在樟树下的少年，阳光和煦，绿影葱葱，春风撩过他的头发，拾起无尽温柔。“你好，我是主人格林尘，你知道小洛在哪里吗？”
少年睁开双眸，轻启唇瓣，抬手指向了左边，“他是侵入的人格——往这个方向一直走，或许能看见。”
“谢谢。”林尘好奇道：“你们有我的记忆?”
男孩摇头道：“我们中只有少数人格和你共享记忆，大部分人格共享片段记忆，或者没有你的记忆。”
“这样啊。”林尘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和你说话，让我感到很舒心，你叫什么名字？”
“我?”少年细声回答：“无心。”
“无心。”林尘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好，那我要去找小洛了，下次再见。”
“下次再见。”
经过约半个小时的摸索，林尘来到侵入型人格的所在地。
“小洛，你在哪？”
这些侵入型人格大多神色怪异，表情阴沉，或愤怒，或压抑，或张狂，或紧绷……
林尘最终在一片负面的人格中注意到了那个单纯美好的身影。
“小洛！”林尘激动得两眼一酸，“小洛，我总算再次见到你了。”
小洛闻声抬头，灰暗脸上立刻充满了光彩，“哥哥！”
“小洛，这段时间你一直在这儿吗？你还好吗？”林尘关心道。
小洛喜极而泣：“我很高兴哥哥能走出精神病院。可哥哥走了后，我又舍不得……”
“没事，哥哥回来了。”林尘双手紧紧地贴着镜子。
……
一顿寒暄后，林尘开始进入主题：“小洛，你知道上次我们在小镇相遇是什么情况吗？”
“是无相搞的鬼，他想致哥哥于危险之中，好在吟箫哥哥感知到了这份危险，将我从精神病院带了出去。”
这两个名字听得林尘一脸懵，思考片刻后，他疑问：“无相是指那个穿着一身白色长袍，没有头，却有一对红色眼睛的怪物吗？”
“嗯。”小洛点头道，“吟箫是一个穿着蓝色衣服，带面具的哥哥。”
林尘想起了破尘那晚的经历。
这一切，都是吟箫做的吗？我竟然有一个这么强大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