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朝堂对质，雷霆一击

卯时，天光大亮。

大夏王朝的权力中枢，金銮殿内，百官齐聚，肃穆庄严。

龙椅之上，身着龙袍的天子威严而坐，目光深邃，扫视着下方群臣。

朝会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议论着边关战事、地方民生、官员任免……气氛一如既往地沉闷而压抑。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朝会，绝不会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所有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都会瞟向站在文官队列中，那个身形并不算高大，却挺拔如松的年轻身影——礼部主客司员外郎（假设已升官），协查漕运异常专案使，苏文！

以及，站在文官前列，面色如常，甚至还带着几分雍容气度的户部尚书，何正源！

这几天京城暗流涌动，苏文遇刺、圣上震怒、内部审查……种种风声早已传遍了官场。

所有人都嗅到了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他们都在等待着，等待着苏文何时会扔出那颗足以震动朝野的“炸弹”！

终于，当几项常规议题结束后，一直沉默不语的苏文，向前一步，出列！

刹那间！

整个金銮殿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了苏文身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

苏文手捧象牙笏板，深吸一口气，朗声奏道：

“启奏陛下！臣，礼部员外郎、协查漕运异常专案使苏文，有本启奏！”

他的声音清朗而坚定，回荡在寂静的大殿之中，掷地有声！

龙椅上的天子，目光微凝，沉声道：“准奏！”

“臣奉旨协查漕运异常，连日查访，幸赖圣上天威，及诸位同僚相助（此处略作客套），已查明漕运积弊之根源，揪出贪腐走私之元凶！”

苏文的话，如同平地惊雷，瞬间让整个朝堂炸开了锅！

查明了？！揪出元凶了？！

这么快？！

百官哗然，交头接耳，难以置信！

站在前列的户部尚书何正源，脸色依旧平静，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苏文所说之事，与他毫无关系。但那微微眯起的眼睛深处，却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哦？”天子也来了兴趣，身体微微前倾，“苏爱卿，查明何事？元凶又是何人？速速奏来！”

“遵旨！”

苏文朗声道：“臣查明，漕运司郎中吴有财等人，利用职权之便，与地方漕帮、不法商人勾结，大肆侵吞国家漕粮，走私违禁品，克扣军饷，中饱私囊！其罪行累累，罄竹难书！”

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然！吴有财等人，不过是被人推到台前的棋子！真正隐藏在幕后，操控这一切，织就这张弥天大网，将国家漕运视为自家钱袋的元凶，另有其人！”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来了！终于要来了！

苏文的目光，如同利箭般，直射向站在文官之首的户部尚书何正源！

“此元凶，便是——当朝户部尚书，何正源！何大人！”

轰！！！

整个金銮殿，彻底炸裂！

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个从六品的员外郎，竟然……竟然当朝指控一位一品大员，当朝尚书？！

这是疯了吗？！

何正源脸上的笑容终于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铁青和震怒！

“苏文！”何正源猛地转身，厉声喝道，“你……你血口喷人！竟敢当朝诬告本官！你可知罪？！”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充满了上位者的威严和怒火，试图用气势压倒苏文！

满朝文武，也大多认为苏文是昏了头，或者被人当枪使了。弹劾尚书？这简直是自寻死路！不少与何正源交好的官员，已经准备出列帮腔，痛斥苏文了。

然而，苏文却夷然不惧！

他挺直了脊梁，目光如炬，直视着何正源，声音比他更加洪亮，更加坚定！

“下官是否诬告，自有证据分明！”

苏文猛地一挥手，一直等候在殿外的张铁柱和钱浩，捧着厚厚的卷宗和几个沉重的木箱，在太监的引领下，步入大殿！

“陛下！”苏文高声道，“此乃臣查获的漕运司秘密账本！其中包括原仓部主事刘铭（现已在臣保护之下，随时可以传唤对质！）冒死私藏的核心账本！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了何尚书多年来，通过吴有财等人，侵吞漕粮、走私获利、收受巨额贿赂的每一笔罪证！”

“此乃臣根据账本、人证、以及多方查证核实，整理出的完整证据链！每一笔款项的流向，每一次罪恶的交易，都有据可查，铁证如山！”

“此乃部分查抄没收的赃款赃物！以及……何尚书与吴有财等人往来的部分密信！”

苏文的声音，如同惊雷滚滚，在大殿中回荡！

随着他每一句话落下，张铁柱和钱浩便将相应的证据，一一呈现在百官面前！

那些堆积如山的账本！

那些记录着触目惊心罪行的卷宗！

甚至还有几箱闪着金银光泽的赃物（只是象征性的一部分）！

铁证！如山铁证！

整个朝堂，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震撼的一幕惊呆了！

何正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看着那些熟悉的账本和标记，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恐！

不可能！这些东西……怎么可能落到苏文手里？！刘铭？！他竟然敢背叛？！

“诬陷！这绝对是诬陷！”何正源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从容镇定，“这些……这些都是伪造的！是苏文这个奸佞小人，为了邀功请赏，故意捏造出来构陷本官的！陛下！请陛下明察！严惩此獠！”

他甚至试图冲上去撕毁那些账本！

“肃静！”

龙椅上的天子，猛地一拍龙案，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中充满了滔天的怒火和……失望！

苏文冷冷地看着状若疯狂的何正源，开启【巧言令色】Max模式，逻辑清晰，字字诛心：

“何尚书说下官诬陷？敢问何尚书，这账本上的笔迹、印章，是否与漕运司往来文书一致？这银钱往来，是否与各大票号记录相符？这人证刘铭，又该如何解释？”

“何尚书位高权重，深受皇恩，下官一介微末小吏，与您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冒着身死族灭的风险，来诬陷于您？这对下官有何好处？”

“若非证据确凿，下官焉敢在这金銮殿上，指控当朝一品大员？！”

苏文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每一个反问，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何正源的心头！

也砸在满朝文武的心头！

是啊！苏文为什么要诬告？他有什么理由？

除非……这些证据，都是真的！

何正源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紫，身体摇摇欲坠，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他知道……完了！

一切都完了！

苏文这一击，太狠了！太准了！直接将他钉死在了耻辱柱上，再无翻身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