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我锻造成钉子的那天,
就没打算让我成为别的什么。
我的腰杆笔直,
为了更容易被锤子敲打。
我的尖锐朝下,
好让悬挂的重量不会脱落。
现在我的脊柱开始弯曲,
他们用更大的力把我砸进墙里。
现在我的表层生出红褐色的溃疡,
他们用油漆刷出崭新的光泽。
而真正疼痛的是:
在某个潮湿的深夜,
我竟对自己说——
瞧,那些还没被锤子选中的铁条,
多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