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娃没听懂。
但感觉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毕竟,什么皮肤病,治脚气的医院,以及各种脚气疗法都试过,根本没用。
甚至也说不出来什么道理。
现在,这个自己关注的东方巫师,却说的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她眼神爆发出明亮的光,感觉自己这次救下眼前的男人,绝对不亏。
“那你能治好我的脚气吗?”
“你可以试试这个!”姜初阳掏出一支香烟,递出去说道。
伊娃愣了下,急忙摇头:“我才十四岁!还不能学坏。”
你当我傻?
伊娃远超常人的过人实力随着摇头跟着晃。
姜初阳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犯规的狼人才十四岁。
但再看看那张皮肤光洁,又稚嫩单纯的脸,他只能无奈拍了下额头。
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病人。
不知道自己多少岁的吸血鬼,像小孩一样幼稚,未成年的小狼人,比成年人还容易让人犯规。
啊呸!
哪有什么狼人吸血鬼!
差点被违规带偏!
深吸一口气。
姜初阳说道:“这个不是让你用来吸的,这样,点燃后,灼烤这个位置,火可以引木气下行。”
他比了个示范性动作,用烟头,缭绕着自己的涌泉穴。
伊娃看了会,摇摇头:“我不会!”
姑娘!
你不会打算让我给你搞吧?
知道你的脚有多臭?
姜初阳一言不发,但看着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他无奈叹口气。
谁让人家救了自己一回呢!
用香烟头塞住鼻子。
姜初阳咧着嘴,抓住伊娃的脚,然后用香烟火苗,对准她的涌泉却开始灼烤。
一支,两支!
香烟的火苗终究不如艾草的纯阳至火。
一包烟下去效果也不是太好。
但伊娃脸上却露出惊喜之色,抱着脚狂嗅:“我脚没那么臭了!”
“别高兴太早,你这个脚臭是先天问题,只是暂时引气下行而已,不是根治!”姜初阳趔趄着身体,受不了又一个喜欢抱着脚狂嗅的变态。
伊娃一言不发。
依旧在闻自己脚气变轻的脚。
享受的感觉,不知道是在体会脚没那么臭,还是在体会脚臭。
姜初阳有点恶寒,莫名想起苏玉儿,起码人家的脚是真香,但现在...赶紧点了最后一支香烟丢嘴里,他问道:“你就是为了治脚气,昨晚才那么拼命?”
“有血族阻拦那些走狗,也不算拼命。”
“血族?”
姜初阳烟都忘了抽。
太阴症这种罕见病,已经到处都是了吗?
愣了下,他呆呆问道:“狼人和血族不是敌人吗?”
“乔凡尼家族可不是你女朋友那种...WDYYYYY,我都不知道什么意思,醒来就要和我开打。”伊娃斟酌着用词,看了一眼楼上。
姜初阳嘴角抽了下:“她睡了三百年,刚醒没多久。”
“WDYYYYY”不善的低吼从楼上传来。
伊娃压低声音问道:“她为什么老是这么叫?是不是经常看日漫,太中二了!”
“血族不都是这样?”姜初阳感觉不太妙。
伊娃愣了下,随后捂着嘴偷笑:“我第一次听到血族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你说她睡了三百年,会不会......”
“......”
姜初阳面皮抽动。
想到一个最大的可能。
拿出手机,联系上杰克:【你们那次在鬼屋直播,是不是在看日本动漫?】
【是啊,本来说是增加一点气氛,没想到遇到了真吸血鬼,她还跑到了我朋友面前】
操,难怪感觉那娘们奇奇怪怪的!
楼上。
莉莉丝躲在阴影中。
偷偷竖着耳朵。
听到下面对那个可恶狼人对自己的嘲讽,眼神泛起涟漪!
余光瞥了一眼过去。
胸口有种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属于自己的血仆,眼睛带着渴望和贪婪,一直在偷看那个狼人身上肉最多的地方!
难怪他打算背叛自己!
原来他是想吃这个小狼人的肉肉。
可恶!
自己的肉不够诱惑吗?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肉,好像...对人类的贪婪来说,确实诱惑力不够大!
想想人类似乎都有吃肉的习惯。
莉莉丝拳头攥得咯嘣响。
过分...竟然因为肉就打算背叛自己,就不能忠诚一点吗?!
该怎么警告这只想拐走自己血仆的小狼人?
早知道...不杀死那个愚蠢的魔物了。
楼下,姜初阳依旧在和伊娃闲聊,两人都很好奇对方的身份和存在。
尤其是伊娃,很少能够和人交流的机会。
随着脚气味道没那么浓郁,身上也多了几分自信,滔滔不绝,说着自己因为脚气带来的烦恼。
“没有人愿意和我一起玩,学校以影响其他同学上课拒绝我上学,男同学看见我就像见鬼一样跑掉。
连我父母都受不了我的脚气,只有手机,才不嫌弃我。”
“确实有点惨!!我有些理解了。”姜初阳点点头,可以想象的到自己从小被人嫌弃,会自卑到什么程度。
当然,这种自卑,也是很容易利用的一种性格,否则也不会莫名其妙,卷进圣弥额尔山的那个局里。
伊娃说完自己的遭遇,兴致勃勃问道:“你呢?让她怀孕没有?”
“啊...这个...”
“你们还没有那个?”
伊娃天真的脸上,眼神兴奋,用两手比划了下。
姜初阳脸一黑:“小朋友,大人的事情,不要懂那么多!”
“我只是在网上看到的,况且,我也不小了!”伊娃看了下自己的胸口,盈满效益的眼神似乎在说我知道你在看。
姜初阳立刻转移话题:“刚才你说血族也帮我,他们不会是打算找我治疗不孕症吧?”
“是的,后来阻拦那些混蛋的就是卢修斯亲王,血族遇到了繁衍危机,所以我们才会一起合作的。”
“繁衍危机?血族不是靠初拥繁衍的吗?”
“过去是这样...但现在人类的血液,不太适合血族繁衍的标准,毒素太大了。”
“......”
此时。
日内瓦。
世界术法安全理事会。
由全球信徒最多的十四大术法门派代表围着圆桌。
一名头挽发髻,插着木簪的道士,目光淡然扫过全场:“我邀请胡门代表参加本次会议,就这样决定。”
“......”
全场一言不发。
唯有从来没上过这种级别会议的胡门代表,紧张拉着椅子,在原地反复调整坐姿。
“五术向来倡导和平和尊重科学,以人为本的信念,但昨天,有门派违反术法安全理事会第2.25.48条规定,请诸位发表意见。”
“......”
西斯廷教堂。
已是年迈的教皇看着全球推开青铜门。
他颤巍巍走到满是壁画和雕塑的大厅中央跪下,露出虔诚的忏悔之色。
“神啊!我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