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基因迷局

神都洛阳的紫微城在暮春时节笼罩着柳絮,狄仁杰的枣红马踏着碎玉般的花瓣进入应天门。他的鱼符在腰间轻晃,每片鳞片都映出百姓夹道欢呼的景象——这些天来,洛水浮尸案的真相已被星官之术改写为“河神显圣“。

“狄大人!“大理寺丞宋慈飞马而来,“又有三具尸体出现基因熔毁!“

狄仁杰勒马转向铜驼巷,鼻中突然嗅到焦糊味。巷口的酒肆正在燃烧,尸体蜷缩在柜台后,皮肤下隐约可见流动的金属光泽。

“纳米机器人反噬。“狄仁杰取出球体碎片,碎片表面浮现出尸体的基因链投影,“他们被植入了时空管理局的间谍芯片。“

话音未落,尸体突然暴起,指尖弹出激光匕首。狄仁杰的鱼符自动护主,射出纳米屏障将刺客定在原地。刺客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底下跳动的能量核心——正是突厥可汗的九节杖碎片。

“原来如此。“狄仁杰冷笑,“你用基因炸弹制造傀儡。“

刺客突然自爆,能量冲击波震碎了整条巷子的琉璃窗。狄仁杰在爆炸中护住宋慈,却发现自己的基因链在冲击波中产生共鸣——他的血液竟变成了液态星图。

“狄大人!“宋慈惊恐地扶住他。

狄仁杰摇头,将鱼符嵌入伤口。纳米机器人如银色溪流般涌入体内,修复基因链的同时,在他视网膜上投射出林夏的全息投影:

“时空管理局在神都地下建立了基因孵化场,他们用李唐皇室的血脉培育星际战舰。“

投影切换成紫微城的地下结构图,太极殿下方赫然有座蜂巢状建筑,每个房室都关押着被基因改造的囚徒。狄仁杰看见,这些囚徒的基因链中都嵌着与自己相同的星官标记。

“必须阻止他们。“狄仁杰握紧球体碎片,“通知羽林军封锁玄武门。“

宋慈突然喷出黑血,怀中的尸检报告浮现出宇文邕的灵魂虚影:“狄大人,小心上官婉儿......“

话音未落,一道紫色光束从街角射出,将宋慈化为灰烬。狄仁杰抬头,看见身着明光铠的女官站在飞檐上,她的腰间别着与林夏相同的时空密钥。

“上官婉儿?“狄仁杰震惊。

女官摘下兜鍪,露出脖颈处的几何纹身:“不错,我是时空管理局安插在武则天身边的基因宿主。“

她挥动密钥,整条铜驼巷突然被时空粒子笼罩。狄仁杰感到自己的基因链在扭曲,竟被传送到了紫微城的地下孵化场。

“欢迎来到基因熔炉。“突厥可汗的机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本可汗要用你的星官基因,复活时空管理局的旗舰。“

狄仁杰环顾四周,看见无数培养舱里漂浮着李唐宗室的婴儿,他们的基因链正被改造成战舰材料。中央祭坛上,武则天的金像正在吸收洛水的地脉能量。

“你疯了!“狄仁杰怒吼,“这会引发基因大洪水!“

突厥可汗狂笑:“正是如此!当宇宙被基因洪流吞噬时,本可汗将成为唯一的幸存者!“

他挥动九节杖,祭坛爆发出刺目金光。狄仁杰感到自己的基因链在被抽取,球体碎片突然震动,浮现出高长恭的战甲虚影:

“用你的智慧,将计就计。“

狄仁杰恍然大悟,将鱼符与球体碎片融合。纳米机器人如黑色洪流般涌出,在祭坛表面编织出虚假的基因链。突厥可汗的旗舰突然失控,开始吸收他自己的基因能量。

“不可能!“突厥可汗惊恐后退,“我的基因明明完美匹配!“

狄仁杰举起融合后的星官密钥,紫微城的星图投影覆盖整个孵化场。培养舱里的婴儿突然啼哭,他们的基因链开始逆转,重新回归人类形态。

“这是星官之怒。“狄仁杰的声音带着金属共鸣,“逆天而行者,必遭天谴。“

突厥可汗正要逃窜,他的机械战甲突然解体,露出内部跳动的基因核心。狄仁杰将密钥插入核心,时空管理局的残余基因在星图中灰飞烟灭。

“狄大人!“上官婉儿的身影突然出现,“快阻止武则天!她要将整个神都献祭给星官议会!“

狄仁杰抬头,看见太极殿的金顶正在融化,武则天的身影在液态金属中若隐若现。她的手中握着传国玉玺,玉玺表面浮现出陈汜的日记残卷:

“基因熔炉需要最后的献祭,用盛唐的气运点燃文明重生的火种。“

太极殿的金顶如熔岩流淌,武则天的身影在液态金属中膨胀成百米巨人。她的发丝化作基因链编织的巨网,将整个神都笼罩其中。传国玉玺悬浮在眉心,表面的螭虎纹路吸收着洛水地脉的能量。

“狄卿,你来得正好。“武则天的声音如万钟齐鸣,“朕要用这盛唐气运,点燃星官议会的基因熔炉。“

狄仁杰握紧融合后的星官密钥,战甲虚影在他身后浮现:“陛下可知,此举会让整个宇宙陷入基因大洪水?“

武则天狂笑:“朕早已与星官议会达成协议!待熔炉启动,朕将成为跨时空的永恒神皇!“

她挥动玉玺,紫微城的地砖突然翻涌,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基因管道。这些管道如血管般跳动,将百姓的生命力抽离,注入武则天的基因链。

“不!“狄仁杰将密钥插入地面,纳米机器人如黑色洪流般涌出,切断基因管道。百姓们在金光中恢复生机,武则天的基因链却因此出现裂痕。

“找死!“武则天怒吼,基因链化作巨蟒扑向狄仁杰。

狄仁杰的鱼符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高长恭的战甲虚影从中跃出。战甲手持星官剑,将巨蟒斩成两段。基因碎片在虚空中重组,变成宇文邕的机械战马。

“狄大人小心!“上官婉儿突然出现,将狄仁杰扑倒在地。战马的激光蹄在她后背留下焦痕,却露出底下闪烁的时空密钥。

“你......“狄仁杰震惊。

上官婉儿取出时空密钥,插入武则天的基因链:“我是时空管理局的叛逆者,真正的目标是阻止基因熔炉。“

武则天的身体突然崩溃成量子尘埃,玉玺坠入狄仁杰手中。狄仁杰看见,玉玺的螭虎纹路中嵌着林夏的灵魂碎片,她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

“用玉玺打开时空裂隙,带李唐婴儿们去安全的时空。“

狄仁杰点头,将玉玺嵌入紫微城的地脉核心。整座神都突然拔地而起,化作巨大的基因方舟,冲破大气层飞向宇宙。

“星官议会的净化光束来了!“上官婉儿指着天际。

狄仁杰看见,数百艘银色战舰正撕裂星空,主炮充能的光芒如死亡宣判。他将密钥与玉玺融合,在神都外围张开星官护盾。

“以因果律为盾,文明共生为矛!“狄仁杰大喝。

护盾表面浮现出陈汜的日记残卷,战舰的光束在残卷前自动转向,击中星官议会的母舰。母舰爆炸的冲击波中,狄仁杰看见林夏的灵魂碎片化作光蝶,飞向各个时空。

“历史修正完成。“上官婉儿的声音带着欣慰,“但你付出了神都沉没的代价。“

狄仁杰摇头,指向星空:“不,在另一个时空,神都已成为星际文明的灯塔。“

他看见,基因方舟在半人马座β星着陆,李唐婴儿们的基因链与外星科技融合,创造出跨越维度的新文明。

“该给这个时代留个传说了。“狄仁杰将星官密钥分解成纳米种子,撒向洛水。

种子遇水生根,迅速长成参天大树,每片叶子都刻着星官战甲的纹路。百年后,唐朝史官在《则天实录》中记载:“神都忽生奇树,其叶可治百病,其形如北斗。相传为狄公遇仙所植。“

而在更远的未来,某个星际考古队在宇宙边缘发现了狄仁杰的战甲残片,内侧刻着:

“文明的延续,不在血脉的纯正,而在智慧的交融。当我们以因果律为笔,方能在基因长河中书写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