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小风波过后，剧组在BJ的戏份就没多少了。
主要是乔霖导演的控场能力肉眼可见地在变强，从主演到龙套，都被他调教得明明白白，拍摄效率自然就上去了。
剩下的重头戏，集中在了地形极端复杂、夜景异常迷人的山城重庆。
为了提前勘察几个关键外景地，顺便也对接一下当地的协拍资源，乔霖决定，带着两个女主角唐烟和王紫萱，提前出发。
美其名曰让演员提前适应环境，寻找角色感觉。
文彰、白百荷以及一众不配拥有姓名的演员：？？？
李代表自然没意见，甚至还想给他们订头等舱机票。
但乔霖摆摆手拒绝了。
“坐飞机嗖一下就到了，没意思。”他说得煞有其事，“咱们是搞艺术的，得多接地气，体验生活。坐火车！软卧！二十多个小时，正好看看沿途风景，聊聊表演，培养培养演员情绪！”
理由很充分，没人能反驳。
除了张墨。
这位太子爷在电话里跟张国利打了几次小报告，酸溜溜地说乔霖这是“公费旅游泡妞”，被他爹狠狠怼了回去：
“你就管好你自己，人乔霖让你写的表演分析报告，我看了，写得不错嘛，这才有演员的样子！”
……
首都开往山城的T9次列车，火车况且况且地开动，包厢里气氛还算和谐。
王紫萱小姑娘捧着剧本缩在角落里扮演小透明，偶尔用好奇的眼神偷偷观察。
唐烟则彻底进入了贤内助模式，削水果、递零食、整理笔记，忙得不亦乐乎，看向乔霖的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
乔霖靠在窗边，一边享受着投喂，一边神游天外，琢磨着剧本和人生，偶尔还要想一想晚上住酒店是开一间房还是两间房这个哲学问题。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砰砰砰”大力敲响，随即被人从外面“哗啦”一声粗暴拉开。
一位穿着制服、表情刻板的中年女列车员，领着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子堵在了门口。
中年男子先是摸了摸脖子，展露出一根粗得能用来栓狗的大金链，然后用小眼睛把唐烟和王紫萱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神色大为兴奋，指着包厢号对列车员嚷嚷：
“勒里！6号！六六顺！我那个4号背时得很！赶紧跟我换咯！”
列车员清了清嗓子，目光落在乔霖身上，脸上挂着职业假笑，语气却十分生硬，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你应该”：
“同志，是这样的。这位张老板对号码有讲究，车上也没别的铺了。”她指了指空着的上铺，
“我看你们就三个人，空着一个铺位也是浪费！出门在外不容易，咱们互相体谅，发扬风格！配合一下，跟空铺匀给张老板，啊？”
张老板立刻掏出一沓钱拍在桌上，眼睛还盯着两位美女：“小兄弟！够不够嘛？不够我再给你添点儿！卖给我噻！”
唐烟和王紫萱都皱起了眉。
乔霖心里乐了：“哟呵？道德绑架？这活儿我熟啊，不过以前都是我绑别人，今儿个倒新鲜，遇上绑我的了。行吧，看我怎么给你松松绑。”
他慢悠悠地放下手里的水杯，抬起头看着那位列车员大姐：
“大姐，您先等等，”他抬手示意对方冷静，“您这‘风格’发的有点猛，我得捋捋。”
他晃了晃手里的四张软卧票根，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聊家常：“首先啊，这票，我花钱买的，正规渠道，合法有效，对吧？没毛病吧？”
列车员：“......”
这小子想干嘛？
“然后呢，”乔霖继续笑道，“这位老板觉得4号不吉利，6号吉利，这是他的个人爱好，或者叫特色信仰？咱们得尊重，对吧？”
张老板在一旁点头如捣蒜。
“但是呢，”乔霖话锋一转，笑容不变，眼神却带上了点玩味，
“这位老板觉得号码不吉利，这是他的个人爱好，对吧？您作为国家工作人员，不去跟他科普要相信科学，反而跑来骚扰我这个合法乘客，去迁就他的个人爱好？”
他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大娘，您这逻辑是不是有点太特色了？您这么热心肠，这么讲风格，干脆把您的乘务员休息室让给张老板聚聚财气呗？那风格岂不是更高？”
“大娘？！”
女列车员先是被“歪理邪说”破了防，然后被“大娘”彻底暴击。
要知道，这可是04年！
这会儿能在铁老大系统里端铁饭碗，穿制服横着走的，谁没点儿眼高于顶的感觉。
乔霖这声轻飘飘的“大娘”，不仅直接把她打入了寻常老娘们儿的行列，更是把她那点儿属于铁路系统的职业尊严和优越感，当场给踩了个稀碎！
“你！你你...你强词夺理！”她也顾不上体面了，手指着乔霖，目光恶狠狠地扫过他身边的唐烟和王紫萱，尖声道：
“我当是什么人物呢！搞半天，年纪轻轻不学好！”
她气急败坏之下，口不择言：“哼！我看你就是心虚！一个人带俩狐狸精出来鬼混！还学人家搞‘一王二后’！坐个火车都不安生！呸！不要脸！下流！”
这话淬了毒似的，又尖又损。
唐烟俏脸唰地一白，眼神瞬间冷得像要掉冰碴子。
王紫萱也是贝齿紧咬红唇，浑身肌肉都下意识地绷紧了，进入了应激状态。
然而，乔霖的反应，直接闪瞎了在场所有人的钛合金狗眼！
嘿，这大姐是懂人身攻击的，怎么夸起来了？
被指着鼻子骂下流，他非但不气，反而像是解锁了什么新成就，嘴角一勾，眉梢饶有兴致地挑了挑。
下一秒，乔霖长臂一伸，动作行云流水，直接一个海底捞月，将又羞又气的唐烟和一脸懵逼+惊吓的王紫萱，稳稳地捞进了自己怀里，左右各一个。
王紫萱当场宕机！一股陌生的、带着侵略性的男性气息将她淹没，那力道根本不容反抗。
她脑子里“嗡”一声，CPU直接烧了，连怎么呼吸都给忘了。
好嘛，左拥右抱，温香软玉。
乔霖感受着两边不同的柔软触感和温度，这才看向那个还在原地叉腰喘粗气的列车员大妈，脸上笑容灿烂得甚至有点欠揍，语气轻松又嚣张：
“哟呵，大姐有生活啊，还懂一王二后呢？内行！”
他甚至还冲对方抛了个媚眼，痞气十足，“没错，我乐意，我骄傲！碍着您老人家眼了？”
这副混不吝到了极点，甚至反过来调戏列车员的姿态，直接把对方给干懵了！
她活了这大半辈子，大概就没见过这么抽象的人。
而一直竖着耳朵看戏的张老板，在最初的震惊过后，眼睛“噌”地就亮了！
那眼神，从“这是哪来的傻逼”瞬间切换到了“卧槽！吾辈楷模！偶像！”的狂热模式。
他看乔霖，就像看到了自己梦想中的样子，代入感这不就来了？
“哈哈哈！”他猛地一拍大腿，放声大笑，几步上前，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拍在乔霖肩膀上，
“兄弟！硬是凶哦！老子服了！就冲你勒股劲儿，老子不换咯！兄弟伙，交你这个朋友！来，名片拿起！”
他“啪”地一下，把一张烫金的名片塞进乔霖手里，气势汹汹地拉着还在风中凌乱的列车员，
“走咯走咯！莫耽搁我兄弟伙跟弟妹些摆龙门阵！”
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仿佛打了胜仗的是他。
包厢门“哐当”一声关上，世界终于清静了。
乔霖松开揽着两女的手，低头瞥了眼名片——“山城大炮租赁有限公司，董事长，张大炮”。
他忍俊不禁：“还真是个大炮，神他妈大炮租赁，这业务范围挺广啊。”
随手把名片揣兜里，一抬头，撞上的就是唐烟那双水汪汪的眼睛。
此刻眼里没半点笑意，全是委屈和控诉。
唐烟用力咬着嘴唇，一句话没说，只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然后转身，默默爬上了自己的上铺，哗啦一下拉过被子蒙住头。
整个动作透着一股“别来沾边”的决绝，开始生闷气。
闹别扭了？太正常了。她这要是不闹，那才叫见了鬼呢。
乔霖心里有数，一点不慌。
他又转头，看向还傻愣在原地，眼神复杂得能写篇八百字小作文的王紫萱，脸上立刻切换回温和模式：
“没事了，刚才吓到了吧？别往心里去，早点休息。”
王紫萱呐呐地点点头，赶紧也手脚并用地爬上了自己的上铺，学着唐烟的样子，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春卷。
她不敢再看乔霖，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刚才他那副又狂又坏，还带着点戏谑的笑脸。
这跟平时那个专业、冷静、气场强大的乔导，简直判若两人，这反差也太大了！
……
夜渐深。
火车有节奏地摇晃着，驶过沉睡的原野。
乔霖躺在下铺，白天的场景却像开了弹幕一样在他脑子里循环播放，挥之不去。
尤其是把两个风格迥异的大美女强势揽入怀中的那个瞬间......
食髓知味，心猿意马啊。
他侧耳听了听上铺的动静。
王紫萱那边呼吸绵长均匀，应该是真睡着了？
还是不放心，他用几不可闻的气声试探了一句：“紫萱？”
上铺静悄悄，毫无回应。
他目光转向另一边唐烟的上铺。
那丫头还保持着那个自闭姿势，背对着外面，像个蚕宝宝。
乔霖心里的小恶魔开始探头。
他忍了忍，又忍了忍，然后动作轻巧，三两下就爬上了唐烟的铺位。
狭窄的卧铺空间里，黑暗成了最好的掩护。
很快，被子下就传来了令人面红耳赤的窸窣声，还有女孩的呜咽，以及男人那带着热气的低语。
“唔...你放开...混蛋！”
“嘘...小声点，想让隔壁现场观摩？”
“......滚开！我还在生气呢！”
“生气？那咱们打一架，用实力说话，看看谁对谁错？”
而隔壁铺位的王紫萱，其实根本没睡着。
在乔霖轻声呼唤她名字的时候，她就吓得心脏差点停跳，连呼吸都忘了。
此刻，听着隔壁那夹杂着低泣、喘息和某种不可描述的碰撞声的动静，她死死地咬着嘴唇，把头埋进枕头里，感觉烧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