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数据废土的拾荒者

世界树崩塌后的数据废土上，荧光菌丝如同血管般在地表搏动。夏亚的靴子碾过教会主教的机械残骸时，齿轮间突然钻出半截克隆体的手臂——那手指上还文着“20150721“的学号刺青。“

你们这是搞赛博盗墓呢？“他扯断手臂扔进数据沼泽，沼泽立刻沸腾着吐出三百张未完成的差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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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土深处传来引擎轰鸣，改装卡车撞碎数据结晶柱。车顶架着重机枪的拾荒者帮派现身，枪管上焊着教会纹章与玩家工会标志。“

此路收费！“首领独眼龙掀开面罩，露出夏亚大学室友的脸，“知识付费时代，留下记忆芯片当买命钱！“

夏亚的瞳孔微微收缩——对方脖颈处跳动着他的基因编码频率。“你们老大知道自己是行走的盗版光碟吗？“他甩出龙胆花纹缠住卡车轮胎，“顺便问下，收废品时见过初代巫女的腿骨吗？能当撬棍使的那种。“

战斗在数据风暴中爆发。拾荒者的子弹竟是压缩过的玩家投诉信，击中地面便展开成声讨弹窗。

夏亚旋伞弹开弹幕，伞面迸发的火星点燃投诉信，烧出教会暗藏的微交易条款。“原来差评是你们的燃料...“他拽过独眼龙当肉盾，“建议下次众筹点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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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辐射区时，夏亚发现整片平原插满墓碑。每块碑文都是玩家ID与游戏时长，最豪华的墓碑上刻着“重氪648之父“。

当他触碰某块墓碑时，墓主生前的游戏录像突然播放——那人在教会商店刷爆信用卡的画面，被做成鬼畜视频循环展示。

“你们连死人流量都不放过？“夏亚踹翻墓碑，地下伸出数据触须缠住他的脚踝。触须尖端睁开教会创始人的电子眼：“你的愤怒值...很美味...“

“是吗？“他掏出初代巫女的肋骨刺入眼球，“试试看理想主义者的骨密度！“

眼球爆裂时喷出黑色汁液，地面裂开深渊。夏亚坠入记忆坟场核心，看见三百万个自己的克隆体泡在培养舱里——每个舱盖都贴着不同版本的《终焉之莉莉》停运公告。“你们搁这养蛊呢？“他扯断主控电缆，克隆体们突然睁眼合唱《希望之花》走调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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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坐在数据珊瑚构筑的王座上，龙胆花纹已侵蚀她半张脸。“你来得太迟了。“她弹指唤出病毒大军，每个变异体都长着夏亚不同年龄的脸，“教会给我植入的病毒...正在吞噬所有时间线的你...“

夏亚突然笑出声：“那你应该知道——我大一就写过病毒专杀程序。“他撕开左臂义肢，露出藏在里面的毕业设计源代码。

当代码注入王座时，艾琳身上的龙胆花纹突然开花，将病毒大军转化为数据蒲公英。

“为什么...“艾琳的机械右眼渗出冷却液，“不让我死个痛快？“

“死是教会那群low货的解脱方式。“夏亚将教会法典折成纸冠戴在她头上，“我要你活着看他们怎么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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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最后的辐射云时，夏亚看见了教会最后的堡垒——那竟是他大学时期的宿舍楼魔改版。阳台挂满玩家信用卡制成的风铃，门禁系统播报着“请扫描良心二维码“。

“该清算了。“他举起初代巫女的嵴椎骨，骨节逐节亮起龙胆花纹。当破门槌撞碎宿舍门时，整栋楼突然播放他的毕设答辩录像。夏亚在教授们的掌声中走进大厅，对着监控竖起中指：“这门课我给自己打满分！“

堡垒核心的保险柜里锁着初代巫女的心脏，每下跳动都生成新的教会条约。夏亚将心脏捏碎成星尘时，所有条约突然自燃，在穹顶烧出巨大的系统提示：

**【最终防线已突破】

【认知污染率归零】

【警告：检测到管理员夏亚·病毒体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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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土开始数据化重构时，夏亚站在风暴眼中心。艾琳的病毒军团正在净化教会残余，拾荒者帮派把微交易弹窗改造成烟花。他掰断最后一块教会芯片，随手撒向新生的大地：“想要新世界？自己拿代码种去！“

荧光菌丝缠绕成参天巨树，枝干上浮现血色公告：

**【终焉之莉莉2.0启动】

【本世界由玩家夏亚·斯图亚特提供开源代码】

【温馨提示：最终解释权已被永久删除】**

当第一株龙胆花破土而出时，夏亚的身影已消失在数据流中。艾琳抚摸花瓣上跳动的源代码，突然笑出眼泪——那正是夏亚大一时写下的第一行程序注释：

**“让所有理想主义者，都有权死在自己的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