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我叫阙阁,因为天生命格比较硬,被选为阙家第六十六代传人。
阙家有一个宝物名为玲珑八苦塔,能够释放出人生八苦,创造幻境,也能让进入幻境之后回来的人,重获新生。
佛语有言,人生八苦,为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苦。
玲珑八苦塔就是以这八苦为依据,创造出一个个人生幻境,度之,过,恭喜生牌一张;卒之,灭,喜收亡牌一张,自此全无。
我作为守塔之人,既是求生亦是求存,我会主导一切,包括,怪物的化身。
“阙儿,新客到。”
“明白!”
阙阁如今也在更新换代,它用上了现代化的机器和设备,只保留基本的在外人看来的,带有沉淀和古色的一些装饰,最出众也扎眼的,大概就是一进门直逼眼睛的八卦图,它隐藏于山水草林之中,包含天地与万物,是否是有缘之人,它一眼就能看到。
“你好,欢迎光~临。”
“你好,我找阙阁。”
这是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看着他气如游丝的样子,我猜测,他应该活不久了。
“你好,我就是阙阁。”
自此,第一个顾客,正式开始了!
正文
在一个雪虐风饕的晚上,一户人家诞下了一个婴儿,这个孩子刚出生时就浑身发紫,一旁的稳婆看着孩子逐渐没有了生气,害怕的一次又一次拍打着婴儿的臀部和脚底,终于在一声啼哭中结束了心惊胆颤。
自此之后,每当镇子有人生养,当天必是大雪纷飞,稳婆们也是人心惶惶。
“这不是很正常吗?”
蔺朔看着从阙阁那里要来的字条,面色严峻,身边的男孩发表着自己的想法,举手投足之间,带着属于他年龄的稚气。
“哪里正常?”
“刚出生的孩子都需要激活一下才能启动的。”
和蔺朔说话的少年看起来十七八岁,还是上学的年纪,一头凌乱而没有规则的短发有一种张扬的气息,说话时亮出的牙齿白的耀眼,和他微微狭长的双眼一样意气风发。
蔺朔看着眼前的少年眼睛里面是欣赏,带着一丝宠溺。
“七上,你今天没有课吗?”
“好吧,拜拜。”
七上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和蔺朔挥手再见,背起书包后就赶紧骑车狂奔而行。
“祝你好运,开学第一天,准高三生。”
这每句话都是死局,高三生的生活,那是什么比黄莲还苦的时期呀!!!
阙阁正在吃早饭,神儿都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你踢我干嘛?”
“我只有脚是闲着的了,其他都忙的很。”
一个满嘴食物,一手持筷,一手拿油条的女生正在吃早餐,同样的一身校服,鼻子上面架着一副黑框眼镜。
“你快吃,一会儿迟到了。”
“你在纠结什么?”
女生用纸擦了擦自己的手,将桌面上的豆浆喝干净。
“我只是在好奇,那个男人是怎么知道阙阁的?”
“姐,你要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比如?”
“我今天高三第一天开学。”
阙阁看着面前的准高三生,发出一声尖叫:“啊,迟到了!”
阙阁带着自己的妹妹,话顺手将她的书包给拿到自己的车上。
“阙八下,你快点,我在车上等你。”
阙八下看着身手矫健,健步如飞的阙阁,拿起自己的水壶走向外边,此时尚是寒冬腊月,保温壶还是很重要的。
“八下,你今天第一天上学,是不是需要见新同学呀。”
“嗯,我很期待。”
看着比自己聪明又自信的妹妹,阙阁是满脸的欣慰,如果是走进现实,她还是想要被带飞。
“加油,放学要不要我接你?”
“不用,我住校。”
“我舍不得你,八下。”
阙阁的声音竟然出现了一丝哽咽。
“姐,我的时间比较紧,没办法,你想我给我打电话。”
“好。”
有个独立自主的妹妹,不知道在天上的父母看见会不会欣慰,她们姐妹两个,就是靠着家产活着的,还好,家底还算丰厚,也就,小小的几十亿吧。
“姐,我最近发现几个好看的帅哥,你要不要我推给你。”
“好呀好呀。”
两个人在闲言碎语中分离,就在阙阁调车头的时候一个充满朝气的少年从她眼前经过,那生气,真的是快溢出来了。
“这么好的生气,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来找我了。”
阙阁也是同样羡慕。
回到店里的阙阁从前台的格子里面取出一个东西,就这么蹲在里面抚摸它。
这是一个完整的玉雕成的塔,总共有九层,看成色是羊脂白玉,质地纯洁细腻,含透闪石达99%,色白呈凝脂般含蓄光泽,油润度极高,仿佛羊脂一般温润柔和。
“摸起来滑嫩吗。”
“嗯嗯嗯。”
“是不是肤如凝脂,雪白光润呐。”
“嗯嗯嗯。”
“就是第九层有点空吧。”
“莫黎!”
一个身材清瘦,举手投足间带着神秘的韵味的,拥有蓝雪花般颜色的双眸少年。
他看着蹲在地上,表情猥琐,快要掉口水的阙阁没管住自己的嘴巴。
“有什么事?”
阙阁一脸委屈地说道:“又不是我想让第九层空着的,那八层没有力量嘛。”
莫黎半蹲下来,看着阙阁的样子也不忍心苛责,随即放软了语气:“那你想办法弄呀。”
“我,可是入塔之人,九死一生。”
阙阁现在还不是一个称职的守塔人,这是莫黎的第一想法。
“可是你明知道你是这一代【玲珑八苦塔】的守塔人,你需要它的能量才能存活,你还不积极,你是想要像之前的人一样最后成为塔的养料吗!”
“我—”
莫黎越说越气,最后直接丢下一句:“烦死了!”
阙阁看着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伙伴,心里明白他担心自己却死鸭子嘴硬。
“你说你的眼睛像蓝雪花一样好看,却没有它盛放时那么治愈呢?”
“因为他担心你担心的笑不出来。”
此时一个黑色长发,体态优美,身姿绰约的女子来到阙阁身边,一身贴合她身体曲线的旗袍显得她优雅知性。
她摸了摸阙阁的头,心里略微心疼这个才刚满二十岁的女孩子,毕竟,还是一个清澈愚蠢的大学生呀。
“南栀,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