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性之火，人性火苗

“始源，我这兔子刚烤熟的，可新鲜了，你要来尝尝吗？”

听到理律的话语，爱莉希雅的心中总算放下了一块大石头，看来她的猜想是对的，燃素能果然无所不能！

实验完美结束，「可塑人性」具备大规模泛用的可行性。

唯一可惜的是，随之燃素火种的离去，她的「诸火武装」也……诶？

就在爱莉希雅一边为理律重获人性而感到高兴，一边为自己失去了燃素火种而感到忧伤时，突然发现那燃素火种仍然呆在自己的体内。

只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原本整体颜色是火红偏粉的，在爱莉希雅进行实验了，燃素火种居然有了一抹蓝色？

爱莉希雅尝试地激活燃素火种时，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有了一部分理律的权能！

不过理律本人就在眼前，爱莉希雅便没有尝试动用理律权能……她打算自己之后再尝试一番。

“好呀♪！”

和理律一同美美的进食过后，爱莉希雅便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开口向他询问道：“理，你现在……感觉如何呢♪？”

“嗯？”

理律歪头看了一眼爱莉希雅，努力吞咽下了嘴巴里的兔子肉，然后思索了一番，最后……他灿然一笑，露出了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

“我现在感觉很好！前所未有的好！原来拥有人性……是这样的感觉啊。”

他感慨地说了一句，看着自己的双手，只觉得无数的知识在他脑海中翻涌。

作为前文明理之律者，他的能力远比后世更加恐怖：

凡所见、凡所听、凡所闻之物可在瞬息间解析重构，目光所及之处，皆为理之律者的领地！

如果是之前的理之律者，他还有可能会被崩坏能卡脖子，但如今的理之律者已经完全抛却了崩坏能。

周围的一切物质，均可化作他的能量来源……而爱莉希雅则更加恐怖！

在能量汲取方面，理之律者尚且不如爱莉希雅，但论另一方面，就算有一万个爱莉希雅也拍马不及。

那就是“传承”方面：

在通过「可塑人性」获得了人性的那一刻起，燃素结合崩坏能燃烧了他之后，理之律者体内的每一颗细胞都能够算做独立的律者核心存在。

换句话说，理律全身的细胞结合起来，一共能够制造出至少四十万亿只理之律者。

虽然是比一代理律弱一级的二代理律，但只要能够触摸到物质，便能够瞬息间解析重构，那也很不错了。

不过由于现在的二者都太过弱小，虽然成长潜力逆天，但终究没有成长起来。

虽然理律的体内的每一颗细胞都可以算做独立的理律核心，但也因为如此，他需要大量的能量对自己进行滋养，才能够让自己体内的每一颗细胞成长为“完全独立的理律核心”。

而爱莉希雅也是如此，虽然她能量吸收的范围、量级和速率都远远超过理律，但爱莉希雅能够吸收的能量上限就摆在那里，难以突破。

除非她学着理律，将自身的每一颗细胞都培育成“完全独立的律者核心”，这样才能打破能量上限的束缚。

不过始源终究不如理律，单论“传承”这一方面，绝对是始源拍马也不及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现在因为律者出现的并不频繁，所以二者对此都没有太多的想法。

而理律通过「可塑人性」对比了一下始源后，默默收起了竞争最强律者的想法，开始打算起了培育自身细胞为完全独立的律者核心的目的。

爱莉希雅虽然对此有了一些预感，但她并没有点破理律那可怜的自尊心。

不得不说，在获得了人性以后，就连理之律者这种完全理性的存在，都能够获得人类才有的自尊心，也是一种奇事了。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后，理律突然开口问道：“始源，你以后的打算是？”

“理，我也不知道呢♪。”爱莉希雅对理律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中充斥着迷茫，但又有着光亮。

就像是怀揣着一腔热血，对未来有着美好幻想的大学生一样，眼神中充斥着清澈的愚蠢。

“但我有哦！”理律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吸引了爱莉希雅的注意力，“我要去当老师，我要去教人！”

理律笑着开口说道：“我‘看’过你身上的那本童话书了，故事很不错，既然你从中取了一词当做自己的名字，那我也取一词作为我的名字好了。”

“嗯~……”

理律捏了捏下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决定了，以后，我就叫‘乔伊斯’了！”

理律，不，乔伊斯笑着说道，他的语气和他的表情一样充斥欢庆和喜悦，就如获得新生的人类一样。

他笑了一会儿后，便收起了笑容，思索着说道：“始，不，爱莉希雅，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恭喜你，诶？什么事情♪？”爱莉希雅正想开口为乔伊斯而贺喜时，却突然听到了他的话语，不由得连她的思路也打断了。

爱莉希雅顺着乔伊斯的话语问道，而后者也迅速给出了回答：

“「可塑人性」的能力确实很强大，就连我们与终焉之茧的联系都能够强行阻断，但也正因为如此，如果我们，我是说，像我这样的通过后天获得可塑人性的律者，如果再度接受了大量崩坏能的灌溉，‘人性之火’很有可能会熄灭的。”

人性之火，「可塑人性」在律者体内的具现化存在形式，大致形象为一个燃烧着的小火苗。

因为理之律者乔伊斯在获得人性之火的第一时间，便利用其阻断了和终焉之茧的联系，所以才能够保留体内人性之火的存在。

而爱莉希雅体内有着比人性之火更强大的“人性火种”（即燃素火种），别说用大量崩坏能了，就算直接连接着终焉之茧都没关系。

但或许是出于种种考虑，爱莉希雅的身体帮她做出了“阻断终焉之茧链接”的选择。

所以理之律者乔伊斯才能够获得人性。

直到他将这句话彻底点破之前，爱莉希雅完全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存在。

但好在爱莉希雅如今已经和终焉之茧断开了链接，只要后续的律者都如理律一般主动切断终焉之茧的链接，断开崩坏能的供给。

那么，所有的律者都保留人性这件事，也就并非什么难事了。

不过也有另一种方法，那就是爱莉希雅燃烧自己，让人性火种茁壮成长。

晋升为更强大的人性火苗，灼烧到终焉之茧主动断开和律者们的链接！

否则，如今的律者还是会有丧失人性可能的。

而在这之上，还有着第三种方法……

但那种方法，就连绝对理性存在的理之律者乔伊斯也无法轻易判断，毕竟给出的条件实在是太少了。

乔伊斯能够想到的两点，他统统都告知了爱莉希雅。

随后，乔伊斯便告别了爱莉希雅，独自一人，啊不，一律者踏入了教导人类的伟大事业当中。

唯独留着爱莉希雅呆在原地，低沉着脑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