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方老大，你是不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没背熟啊，坚持唯物主义，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你这一上来就是鬼气死人，不好吧。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有鬼气，你又是怎么发现的啊。”
“用眼睛看！”
方锦眼中似有光芒闪烁，原本平平无奇的房间在他眼中却有缕缕黑烟浮现，这些黑烟便是他口中的“鬼气”。人死后化成鬼，鬼散发出来的黑色如烟如雾的鬼气，按理来说只要有人生活的地方就有鬼气，但这间房里的黑烟却极其浓郁，是寻常之地的百倍不止。
“这房子里估计有鬼。”
刘清胆子不算小，但听见方锦这样说，仍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你，你别吓我啊，方老大，要，要相信科学。
“小刘啊，要记你的身份，你现在已经是灵异事务调查局的特派员了。比起科学，你现在更应该相信我。”
方锦从随身带着的小包中抽出一张黄纸，黄纸上有着用黑色墨笔画出的奇怪图案。
“散！”
随着方锦一声大呵，房间中的黑雾应声而散，只剩几缕淡淡的黑烟。当然在刘清眼中什么都没有就对了。
“跟我来，我好像找到了那只鬼了。”
刘清虽然看得云里雾里，也只能跟着他往客厅走。
方锦一手抬起沙发，另一只手伸到沙发底下，用食指和中指夹出来一张黄底黑字，同样画着奇异图案的符纸，只不过那张符纸看起来有些老旧，边角已成褐色。
刘清心中震惊不已，毕竟看方锦外表平平无奇顶多算是有点小帅，没想到单手搬起沙发居然如此轻松!
“这是啥？有啥用？依你说的这里面难不成有个鬼？”刘清刚和符纸见面就来了个致命三连问。
“这是张吸纳鬼气驱邪除晦的符咒，这张符纸材质极佳，但是画符的人是个外行，他只是将符咒的笔画描摹下来，没有神韵，但仅凭这半吊子符纸，也可以吸纳鬼气。”
“所以这张纸有没有可能是杨杏荣特地找大师求来的，为的就是吸纳房间里的那什么鬼气？”刘清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如果房间里有个厉鬼，符纸会吸收削弱它的力量，但如果房间里鬼气最浓的是符，它却成了大祸患。”
刘清挠了挠头：“所以房里到底有鬼没鬼？”
“以前是有的，但现在那只鬼被人带走了。”
“带走？不是，这玩意还能带走？谁乐意要这玩意啊？”若不是方锦是上级，刘清真的很想让他说中文。
“现在是中午阳气重，鬼连现身都不容易，况且那鬼死在这儿，这里既能给他保护但也限制了他的出入，仅凭他自己基本不可能离开这间屋子。现在鬼没了，我断定是有人把它带走了。符里的鬼气和屋里的鬼同根同源，顺着符里的鬼气，应该能找到鬼在哪，说不定失踪者也在那里。”
两人又把屋子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见屋中再无线索，两人便下了楼。依据昨天警方的调查，租给杨杏荣房子的房东也住在这个小区。
方刘两人来到小区中的另一栋楼，敲响了一楼的一扇房门。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刘清向她亮明身份表明来意后问道：
“您就是杨杏荣女士租的那间房的房东吧？”
太太点点头，邀请两人进屋：“二位警察同志，昨天你们给我打过电话了，小荣这姑娘人没事吧？”
“我们警方仍在调查这件事，杨杏荣这个姑娘您了解她吗？”方锦脸上带着笑问道。
“那个姑娘两年前来的。我这房子以前出过事，没啥人敢住，就那姑娘胆子大，敢住进来。”
“出过事？您能说说吗？”
“那是五六年前了，当时那屋住着一个刚上班的小伙子，本来都好好的，来住了小半年后突然浑浑噩噩像撞了鬼一样，听别人说是女朋友跟着别人跑了。
“我本来确实不太在意的，直到有天那小伙子给我送了好多蔬菜水果，还说要续十年的房租，我本来劝他再想想，他却很果断直接给我转了好几万。我收完钱心慌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去他那想把钱还回去。我怎么敲都不开门就只能自己拿了备用钥匙开门。开门进去发现他昏倒在床上，我打电话叫了救护车。警察后来和我说他是吞安眠药死的，还没送到医院人就没了……”
刘清意味深长地看了方锦的背影一眼，这房间居然真死过人啊？难道姓方的真是什么高人？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您继续说！”
“然后就是连着好几年都没有人敢住我这个死过人的房子，多便宜都没人。直到遇见了小杨姑娘，她估计也是刚刚工作，想住个便宜点的房子，就找上了我。我说了房子的事，她说她不怕，我就给她便宜了几百让她自己多打扫卫生，每周拍照给我。
“这个小姑娘自己也特别爱干净，偶尔有个几周没发我也不管了，房子她住着也没事，一住就是两年。直到两位同志来问她的情况。”
方锦点点头：“打扰了，谢谢您配合我们。”走到了门口，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她最近是不是换工作了。”
“好像是吧，她好像前段时间和我说过，就几个月前的事。她说她换工作涨工资了，那天她还给我送了点水果……”
告别房东太太，太阳高照，正是吃午饭的时候。方锦向刘清吩咐道：“约一下霍主管吃午饭，我有事要问他。那个，把陈述也叫来。”
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凉，阳光也不毒辣，暖洋洋地照在人身上，很舒服。霍主管现在却满头大汗，累得气喘吁吁，喘着粗气跑进了一家小面馆。
“方警官，刘警官二位找我？”
“陈述呢，他没和你一起过来吗？”方锦好奇地看了看他身后，店门外只有寥寥数人，确实没有陈述的身影。
“我让他去停车了。这一片没啥停车的地方，他估计还要一会才能过来。”
霍主管比陈述先到了，是无心之举还是有意为之？难道他担心陈述和我们独处时说出来什么对他不利的话？
方锦朝他笑了笑，拉来椅子让他坐下，又招呼老板点了四碗牛肉面。店里本来就只有他们几人，老板点点头就去后厨忙活去了。
“霍主管，我们今天走访调查了一下，你和小荣，压根不是情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