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陈玉楼

民国十四年。

常胜山上,一座依山而筑的雅致竹楼之内,陈云在木床上缓缓苏醒,头部仍隐隐作痛。

“真是的!”

他低声抱怨了一句,“看来七两酒已是极限,不能再多喝了。”

边说边用手轻轻揉着太阳穴。

此时的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

就在此时,一股陌生却又熟悉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常胜山?”

“陈玉楼?”

“未来的卸岭魁首?”

这一连串的信息让他震惊不已,眼中满是迷茫。

他竟然穿越了?

还穿越成了《鬼吹灯》中的未来卸岭魁首陈玉楼!提及常胜山卸岭一脉的陈家,那可真是威风凛凛。

陈家不仅总领着南七北六一十三省的绿林好汉,成为名义上的总把头,甚至在整个湘黔一带,服从陈家的盗匪足有十余万人,是名副其实的土皇帝。

不仅如此,陈家还暗中掌控着湘黔两地的烟土和军火,扶持了大量的军阀,以掌控湘黔两地。

而他竟然穿越成了陈玉楼?

陈家第三代卸岭魁首?

可陈玉楼的下场并不好,不仅成了瞎子,更是折损了陈家两代人积攒的基业,以及十余万弟兄,真可谓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人物。

“不行,我得改变他的命运!”陈云,不,现在应该是陈玉楼,他绝不想让自己成为原著中那个凄惨的陈玉楼。

就在这时,竹门被轻轻推开,一名丫鬟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她的步伐轻盈,仿佛生怕惊扰了空气中的尘埃。看到陈玉楼坐在床边,丫鬟惊喜地喊道:“少爷,你醒了!”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清泉。

陈玉楼闻声转过头去,看着走过来的丫鬟。

她看起来十六七岁,长得小巧精致,如同精美的瓷娃娃。

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精致,那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玲珑有致的身材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

她的名字立刻浮现在他脑海里——春杏,一个好听却又普遍的名字。

春杏,自然就是他的贴身丫鬟,负责照顾他的日常起居。

“春杏儿,我昨晚怎么了?”陈玉楼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春杏虽然是丫鬟,但和他从七八岁就相识了,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照顾他的生活。春杏的父母在逃荒中饿死了,七八岁的春杏就被管家买回来,成为了他的贴身丫鬟和玩伴。

春杏一边给陈玉楼穿衣服,一边轻柔地说道:“少爷,昨天你突然晕倒了,大夫说你可能是受到了某种惊吓。”

她的动作温柔细致,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陈玉楼不太习惯别人给他穿衣服,尤其是散发着淡淡体香的春杏让他有些不自在,他连忙制止春杏道:“衣服我自己穿吧!”

春杏点了点头,微笑着离开了竹屋,那轻盈的步伐仿佛带着一阵微风。

陈玉楼刚穿好衣服,春杏就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她一手端着小瓷盆,一手拿着一个水杯,轻轻放在床头的木架上,然后笑着对陈玉楼道:“少爷,洗漱吧!对了,少爷,你饿了吧,想吃点什么?”

她的笑容温暖如春,仿佛能融化人心。陈玉楼摸了摸肚子,确实觉得饿了。

他想了想道:“随便弄点吃的就可以了。”春杏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竹屋,那婀娜的身姿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动人。

陈玉楼来到木架边,开始洗漱。

“这是牙膏?”他有些惊讶地拿起水杯,里面插着牙刷和牙膏,牙刷的毛柔软细腻,把子是铁质的,牙膏盒子则是铁皮。

他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

“还挺香!”

他笑了笑,不再纠结,立刻开始刷牙洗脸。

刷牙的声音在寂静的竹楼内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诉说着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没一会儿,春杏就回来了。

她端着一碗米粥,一屉包子和一碗菜,温柔地说道:“少爷,快吃吧!”

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陈玉楼顿时觉得更加饥饿了。

他点了点头,连忙坐下来,开始享用早餐。

小米粥里除了米还有玉米渣,不知是不是因为他饿了的原因,总之味道非常醇厚香甜。

那香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仿佛让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包子则是鲜美的猪肉馅,那肉馅的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

至于菜则是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辣椒炒肉,辣椒的红润与肉的鲜嫩相得益彰,令人食欲大增。

“杏儿,你吃了吗?”

陈玉楼一边咀嚼,一边看向一旁正在收拾他洗漱用过的毛巾和刷牙口杯的春杏。

春杏回头看了一眼陈玉楼,甜甜一笑道:“我已经吃过了,少爷你赶快吃吧!对了,少爷,昨天你突然昏倒,吓坏了老爷,老爷估计还在担心你。”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陈玉楼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我吃完了,就过去。”

要见便宜爹了,他确实有些紧张,但总归要面对的。

于是,他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早餐,那狼吞虎咽的模样仿佛在诉说着他对食物的渴望。

春杏正在收拾床铺,陈玉楼说道:“杏儿,我去见我爹了!”

春杏应道:“知道了,少爷!”

陈玉楼随即走出竹屋,一股温暖的阳光笼罩在他身上。

“这就是常胜山?”

他放眼望去,只见绵延不绝的山峦,每座山上都修筑着仿若长龙一样的竹屋或木屋。

那些竹屋和木屋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常胜山的辉煌。尤其是他所在的常胜山主峰,建筑更是延绵不绝。

从上俯瞰,炊烟袅袅,人影络绎不绝。“难怪能藏下十数万土匪盗贼!”

他心中暗道,要知道这些土匪盗贼可还有家人,加在一起,整个常胜山几十里范围,怕有几十万人居住。

陈玉楼摇了摇头,震撼的目光逐渐转化成凝重,他作为下一代卸岭魁首,这常胜山几十万人的前途甚至性命都系在他一人身上,他岂能没有忧虑。

尤其是原身还是以惨剧收场!这不得不让他更加凝重。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付出最大努力吧!”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下竹楼,那坚定的步伐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决心。

“少爷!”

“少爷!”

………

每图经一个地方,巡逻或者站岗的守卫,都不停的向陈玉楼问好。

这种受人尊敬以及敬畏的画面,开始有些让陈玉楼紧张,但很快他就坦然面对了。

作为常胜山的统治者家族,整个依山而建、易守难攻的巨大山寨,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壮观。

那壮观的模样仿佛在诉说着常胜山的传奇故事。

尤其是戒备森严得令人咋舌,除了特定区域,几乎每隔五步便有一岗,十步一哨,如此密集的守卫阵容,怕是昔日九五之尊的皇帝御驾亲临,也不过如此。

穿行于一座座依山傍水的吊脚楼之间,蜿蜒的小径盘旋而上,大约十几分钟后,他终于来到了这山腰腹地。

一座气势恢宏的山城。

山城中,有一座常胜山最大的一座吊脚群楼,这里自然便是陈家最核心的区域,是他那位便宜老爹的起居之处,同时也是整个常胜山卸岭一脉盗匪的权利中枢。

一踏入山城,便见车马川流不息,而沿途的问候声也此起彼伏,陈玉楼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进入吊脚楼的正门,一位形如侏儒的老者推开大门,低头迎道:“少爷,您来了!”

陈玉楼定睛一看,这老者便是庸伯。

自他记事起,庸伯便是这番模样,如今他已十八岁,庸伯却仿佛岁月在他身上停滞了一般,依旧老态龙钟。

尽管庸伯是他爹身边的能人异士之一,但他从未听父亲提起过庸伯究竟有何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