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切都是「千年」的意志

“呼——”白做工长舒一口气，再次躺回了床上。

“没有什么能针对所有除我以外的卡组的兼用卡吗？”

“主人你想得也太好了吧？”黑魔导女孩也瘫在床边，斜着眼睛看向白做工。

“啧，这个世界可以印卡吗？”白做工坐起身问向黑魔导女孩。

“唔？”黑魔导女孩歪了歪头思考了一会，随后摇了摇头。“不知道～”

“卡片精灵都不知道吗，那你们是怎么来的？”

“卡片精灵的来历吗？”黑魔导女孩又认真地思考起来，最后还是摇摇头。“这个也不知道～”

“你们都没有诞生的记忆吗？”

“没有。”黑魔导女孩肯定地摇了摇头。

“来历不明的精灵，嗯？”白做工脑内一团乱麻，入学考试的那个身影始终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把本来要将这个世界设定分析清楚的思路不断干扰打乱。

“诶呀，想不明白！”白做工终于放弃，又重新躺下。“黑魔导女孩，你去买点零食！”

“怎么又是我。”黑魔导女孩嘟起嘴表达不满，“哼，那这次我要师父也跟我一起去！”

“没问题。”白做工把黑魔导插入决斗盘，瞬间绿色皮肤的大魔导士便出现在病房。“黑魔导，你跟你徒弟一起去买零食！”

“……”黑魔导无语，提起布袋便跟黑魔导女孩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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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很不可思议啊。”诊所办公室里，医生反复翻看着白做工昏迷时的监测数据。“确定不把他带到医院看看？”

“我可以很肯定，医院看不了。”肖伯乐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你不打算告诉他或者家属，昨天那个小姑娘？”医生撇了一眼肖伯乐，“话说那姑娘跟他什么关系，不会是情侣吧？”

“你已经知道了太多你不该知道的了。”肖伯乐夺过监测报告，“记住了，把死你的闸口，白做工的事半个字都不要透露出去。”

“嘁。”医生冷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

医生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接起电话。

“诶，老婆？”他小心翼翼地问候道。

“……嗯嗯，哦。啊，我……知道，回去会买的……你弟那的人情我……我们家这段时间的情况你不是……哎，我知道了，拜拜。”

“唉～”挂了电话，医生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知足吧，你之所以还能坐在这里回电话都是我没把那件事情告诉你老婆。”肖伯乐提醒道，“还是那句话，跟我一样，半个字都不要说。”

“知道。”医生有些不满地盯着肖伯乐，但仍然没说什么。

“我拜托你的那件事怎么样了？”肖伯乐凑上前神秘地问道。

“不是哥们。”医生直接举起双指指向肖伯乐，“你把我当肝爆机是吧，那铸币手术我能做得了？”

“鬼信你做不了。”肖伯乐攥住医生举起的双指，“要我把你的事说出去吗，张徐州医生？”

“好好好，我才反应过来。”张医生抽出手揪住头发怒道，“敢情你这也是贼船。”

“总比外面那些贼船好，现在告诉我能不能做。”肖伯乐不紧不慢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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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加速部诊所2号病房。

白做工睡得很死，这不是因为他的睡眠质量很好，而是因为白天他喝下了被肖伯乐下了药的水，此时已经昏迷了过去。

“骨碌骨碌——”白做工的病床被推出了病房，来到了走廊尽头。

张徐州将墙上的画掀开一个角，露出一个触摸屏。他将手掌按上去，墙上立刻便打开了一处通道。

“停，你们两位。”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两人背后响起，他们连忙转过头看。

只见黑魔导与黑魔导女孩师徒两人已举起了魔杖对准两人，随时有发射魔法的可能。

“卡片精灵？！！！”张徐州慌乱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靠……”肖伯乐也惊呆了，“这小子可真不得了啊。”

“回答我的问题。”黑魔导的法杖尖端已经闪起了跃动的光球。

“他威胁我给你们的主人做手术。”张徐州立刻便开始撇清关系。

黑魔导的法杖迅速转向肖伯乐。

“诶诶诶！”肖伯乐连忙高举双手，“我不是要害他，我想帮他的！”

“怎么帮他？”黑魔导没有任何想要放过两人的意思。

“我准备……给他植入一套系统，方便他储存卡组信息或者决斗的时候理牌。”肖伯乐犹豫片刻说道。“可以记录效果的使用和卡片的自肃，相当于把线上决斗的一些功能转移到线下。”

“代价呢？”黑魔导仍然不打算放下魔杖。

“……”

“3，”黑魔导魔杖的光球体积开始增大。

“需要移植到大脑里，可能会造成一些后遗症。”肖伯乐眼见无法再隐瞒只得全盘托出。

“嗯，现在把他送回病房，今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这技术从来没诞生过，今后也不会再有。”黑魔导与黑魔导女孩侧身让出一个身位，示意两人把病床推出来。

“好！”张徐州连忙把床往外退回，但却感受到一股明显的阻力。

“……”肖伯乐按住了病床，迟迟没有动作。

“3，”黑魔导魔杖的光球又重新开始变大。

“……”

“2，”

“……”

“1，”

“……”

“黑·魔·导。”光球呼之欲出。

“你听我说！”肖伯乐腿一软双膝下跪道，“这不是我的私心，我只是希望白做工他能在职业这条路上走得更平坦，不想他那么辛苦！”

“……”「黑·魔·导」的动作停下，黑魔导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的发言，貌似在思考着什么。

“我打过职业，我知道这路有多难走。我们常说卡组选择人，能获得一套魔术师就已经是幸运中的幸运，大多数人的卡组都是听都没听说过的，连正常的资源运转都无法做到的卡堆。”肖伯乐一点一点叙述着，像是要把自己的不甘都吐露出来，“但是一副万里挑一的卡组，在不夜（他们所处的国家名）有十万副（不夜的人口是10亿）。天才都要泯然众人，更何况是那些没有天赋的人？”

“我……打了5年的职业，吃过的苦比享受过的荣誉要多得多得多，我知道这有多难！这孩子带着这卡组从天而降，他就是万中无一，他就是明日之星，我就是要给他铺路，我不想他受我受过的苦！！！”

肖伯乐，一个将近40岁的男人，跪在地上哭得像条狗一样。

“……主人他会的，他一定会是万中无一，这都是「千年」的意志。”黑魔导缓缓开口道，“但不是这种方式。”

“「千年」选择了他，就意味着他拥有那种力量，而绝不是通过这种手段来取得胜利。”黑魔导走上前，把白做工的病床拉出，“也保住你这具身体，主人要是某天知道你为了给他移植芯片而变成植物人或者其他什么的，一辈子都会愧疚。”

他戳了戳肖伯乐相马太阳穴：

“芯片在这里，也只会在这里，听懂了吗？”

“你抹。”张徐州骂道，“我说你怎么什么都没拿就叫我动手术。”

“……”肖伯乐什么都没有说，或者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今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