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什么？魔幻手机也算特摄？

赵飞林最近有点愁。

倒不是愁钱——悠悠星球的玩具厂现在简直像印钞机一样，全国各地商场里都能看到小朋友抱着奥特曼和哆啦A梦的玩具不撒手。也不是愁项目——公司储备的IP多得能排到三年后，光是待开发的剧本就能堆满半个办公室。

他愁的是人。

蒋新华被发配去拍《哆啦A梦》了，而且看架势至少得拍十年。这位老哥现在每天的工作就是研究怎么让蓝胖子更萌，顺便思考人生：“我堂堂一个科幻片导演，怎么就沦落到天天画圆手了？”

白仓申井敏树这俩已经彻底扎根假面骑士片场，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挪窝了。每次赵飞林去探班，都能看到他们穿着皮套跟演员讲戏，比演员还入戏。

老杨在西域拍完《天火传说》后，又接了《蛋神奇踪》，现在晒得黝黑，说话都带点羊肉串味儿，再待两年怕是要直接加入当地歌舞团。

周兆飞能力确实强，《奥特Q》拍得干净利落，超级战队系列交给他应该没问题。不过这位老兄最近沉迷特摄打戏，天天在片场研究怎么让李峰摔得更帅。

招到的一个新人李丹薇算是意外之喜，《巴啦啦小魔仙2》拍得清新自然，没走浮夸风，证明她确实有两把刷子。但光靠她一个人，也撑不起整个公司的项目啊！

他需要能拍科幻大场面的导演，总不能每部奥特曼都亲自盯着；需要擅长子供向但又不低龄化的导演，毕竟现在的小朋友可不好糊弄；需要懂特摄打戏的，皮套演员也是人，不能总让他们摔来摔去；还需要能驾驭喜剧节奏的，总不能所有搞笑戏份都让哆啦A梦承包……

可好导演比好剧本还难找。

李宝峰倒是天天在微博上@他求合作，自从那首魔性Rap火出圈后，这位老哥已经彻底放飞自我，虽然他的公司拍一部扑一部，但至少态度端正；宋吉玉那边虽然嘴硬，但星辉娱乐最近几部剧收视率持续走低，说不定能挖几个靠谱的导演过来；王司的碧海影业合作一直愉快，但人家最近忙着拓展海外市场，能分出来的人手有限……

赵飞林揉了揉太阳穴，决定先让李丹薇试试更大的项目，再跟周兆飞聊聊看他有没有认识的动作导演，适当给李宝峰一个机会——比如让他在某部剧里客串个搞笑反派？至于白仓和井敏树那边，反正他们俩已经彻底沉迷假面骑士，短期内是别想挖过来了。

“慢慢来吧。”他伸了个懒腰，“反正奥特曼还能再拍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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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林瘫在办公椅上，后颈硌着真皮靠背的接缝。这就硬码字码了一整天。窗外暮色渐沉，玻璃幕墙映出他扭曲的倒影——活像被三座大山压着的孙猴子。他伸手去够保温杯，指关节蹭到《四驱兄弟》企划书锋利的页脚，疼得“嘶“了一声。

“赵总，您要的冰美式。“实习生小王推门进来，差点被满地烟头绊个趔趄。赵飞林瞥见年轻人偷瞄《萌学园》封面的眼神，立刻用《魔幻手机》的企划书盖住，金属质感的封面在桌面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放这儿吧。“他摸出根中南海在指间转着，烟丝簌簌掉在傻妞的建模图上，“你说现在小学生…“话到一半又咽回去，挥挥手把人打发走。玻璃门合上的瞬间，他抓起企划书扇风，后脖颈黏糊糊的全是汗。

《四驱兄弟》的赛车彩页哗啦啦响，赵飞林突然想起自己十岁那年——攥着烤红薯省下的三块钱，在玩具店柜台前蹦跶着指认“跃动冲锋“的蠢样。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企划书里的预估销售额，5亿这个数字被荧光笔涂得发亮，刺得他眼眶发酸。

这玩意儿说白了就是《火力少年王》的换皮作——把悠悠球换成四驱车，把“炫光招式”改成“旋风冲锋”，本质还是让小朋友哭着喊着要买玩具。他都能想象播出后的场景：小学生省下早饭钱买马达，家长群里骂声一片，最后教育局发文件要求“规范儿童节目植入广告”……不过话说回来，当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嗯，这部剧还要小演员能跑…因为要跟着四驱车一起跑。除此之外，还真没什么好说的。

萌学园？世界未解之谜：萌学园到底有多少卧底？

咳咳。

《萌学园》嘛，说起这玩意，在前世，赵飞林一直觉得这玩意儿热度不高，没啥人看，到学校后都不怎么讨论的，赵飞林当时就觉得这玩意好尬，他都不好意思提起。

结果有一天，一个同学突然喊道“炎之星！”所有人大惊！什么，原来你也看...咳咳。

剧里面开局的“来自夸克星球的幻之星，月之星，炎之星，智之星，十之星组成的萌骑士团。”这句话，赵飞林到现在都记忆犹新，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记得。你要说赵飞林喜欢吧，那也不是很喜欢，你要说他不喜欢嘛，那又还记得清清楚楚，属于是不看有没看的难受，看了难受一整天的典型。

细细说来，这部剧的槽点还挺多，比如...

剧中角色的魔法释放基本靠吼，比如艾瑞克一句“魔法瞳术开！”，仿佛音量越大战斗力越强，堪称“声控魔法”鼻祖；

作为终极BOSS，暗黑大帝常年被封印在地下水道，台词永远只有“我要统治宇宙！”，结果被萌骑士轮流刷经验包，堪称“反派工具人”天花板；

角色穿越时空像下楼取快递一样随意，前一秒还在拯救世界，下一秒就能回宿舍写作业，时间线混乱到如同麻花；

萌骑士上一集能单挑暗黑大帝，下一集却被小喽啰追着跑，战力波动堪比股市K线图；

萌骑士的使命是保护奈亚公主，但每季奈亚公主都要换人牺牲。

对于这一点，赵飞林可是记忆犹新，当时萌学园给他的震撼就是——这部剧的“主角”居然会死，主角团这一代代换了多少人，又是离开又是死的，一开始他还以为强尼和蓝宝不会死，结果一个走了，另一个也走了，还有好几个主角还死了……

长大后，赵飞林还专门查了查，结果就是演员自己不想演了，剧本能怎么办嘛？就直接把角色给写死了。

还有，这破剧说是魔法校园题材，实则根本就是他的青春期启蒙教材！那些穿着制服短裙施展魔法的学姐，那些中二度爆表的咒语，还有月之公主和各个主角似有似无的暧昧……不行，得找李丹薇来当艺术指导，女导演拍这种戏至少不会像他一样被当成变态。

而《魔幻手机》？没错，这玩意儿也算...应该算...算了，半个特摄吧。

魔幻手机是真滴挺有意思的，孙悟空、猪八戒、牛魔王和2060年的AI手机傻妞同框，这搭配堪比“火锅底料煮月饼”——中西合璧，五味杂陈！

编剧仿佛把《西游记》《终结者》《哆啦A梦》和《黑客帝国》的剧本丢进搅拌机，再撒上点“社会新闻”辣椒面，炖出一锅“科幻神话伦理剧”。黄眉大王穿越到现代被车撞、被电击、被玩具枪吓到自闭，简直是“妖怪下乡变形记”。

剧中的“五毛特效”和塑料感造型曾是观众吐槽的焦点：傻妞的真人模式被戏称“9.9包邮充气娃娃”，孙悟空的打斗场面像PPT动画。但结合2008年的技术条件，剧组已尽力呈现视觉奇观，比如“时空隧道”的Windows屏保风格，反而还挺独特的，至少现在来看还挺有那个味道的。

男主陆小千和傻妞的“人机恋”还算清新，但其他角色的感情戏简直是八点档伦理剧附体！

游所为一边和富婆何蓝谈恋爱，一边暗恋她的闺蜜肖楚楚，结果被绿茶化梅灌醉“生米煮成熟饭”，最后全员突然顿悟真爱就在身边，堪称量子纠缠恋爱。

当时的赵飞林看的一愣一愣的更离谱的是，猪八戒最后和何蓝看对眼了——原来天蓬元帅的终极理想是“都市姐弟恋”。

至于傻妞...小时候看到陆小千喊出“华人牌2060款手机，傻妞为您服务”，瞬间化身飞人拯救世界，赵飞林只觉得“酷到没边”！他的红色战衣、飞行特效（尽管如今看来是PPT水平）和惩恶扬善的剧情，完美契合了他对超级英雄的想象。

这种“普通人逆袭”的设定，让赵飞林天天想着捡到一部傻妞，这谁看谁不迷糊啊？能打能萌、无所不能，一句“小千哥哥”甜到心坎。当年看剧时谁没幻想过有个随叫随到的AI女友？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反正傻妞是赵飞林的白月光。

至于手机本身...2060年的高科技手机就这审美？开机特效像山寨机，功能界面像塞班系统，要不是傻妞本人好看。

而这部剧也造梗无数，游所为与黄眉大王被困时空隧道八年，靠发电自救的剧情被网友戏称为“吃了八年的鱼”。这段剧情还被调侃为“史上最硬核荒野求生”，弹幕常刷：“游总八年没吃火锅，出来第一件事是收购海底捞吧？”

而游所为本人从谦谦君子到反派再回归正途的反复横跳，被总结为“黑化全凭手机电量，洗白只需编剧一句话”。网友调侃：“游总的道德底线像手机信号，时有时无。”

诸如此类，还有王天霸的“不要用你怀疑的目光侮辱我高尚的人格！”猪八戒的“上门女婿不好当啊！”

不过，放在赵飞林这…要是把陆小千的变身做成皮套，让傻妞搭载真正的人工智能语音，再给游所为加个“海鲜过敏”的设定…

“就这三部了！”赵飞林一拍桌子，决定和李宝峰合作一把。

当赵飞林把合作意向发给李宝峰时，对方几乎是秒回：“赵总！我就知道你会找我！我早就准备好了！”

赵飞林：“……你准备什么了？”

李宝峰：“我连Rap都写好了！要不要先听听？”

赵飞林：“……不用了，我们还是先聊剧本吧。”

两人很快在悠悠星球的会议室碰头，桌上摆着三部剧的初步设定。

《四驱兄弟》——李宝峰眼睛一亮：“这个简单！不就是赛车吗？孩子们的赛车！”

赵飞林：“重点是玩具联动，比赛要热血，但更重要的是让小朋友看完就想买四驱车。”

李宝峰：“懂了！比赛场面要炸裂，最好再来点‘友情、努力、胜利’的经典套路！对了，主角的赛车要不要设计成会变形的？”

“打住，”赵飞林抬手制止，“不要太夸张，我们要的是能让小朋友模仿的真实感。”

谈到《萌学园》时，李宝峰明显更来劲了。他翻开设定集，指着其中一个角色说：“这个艾瑞克会长的人设很棒啊，高冷学霸型的，现在小姑娘就吃这套。还有这个乌克娜娜，冷艳型的魔法高手…”

赵飞林眯起眼睛：“你研究得挺透彻啊？”

“咳咳，职业需要嘛。”李宝峰赶紧正色道，“我是说，这些角色设定很有层次感，校园魔法剧最重要的是人物塑造…”

赵飞林懒得拆穿他，直接说：“这部剧的重点是魔法世界的构建要完整，每个角色的能力要有特色，但不能太超模。校园日常和魔法冒险的比例要把握好。”

他又翻了翻设定，突然抬头：“赵总，这剧里的制服……挺好看啊？”

赵飞林面不改色：“校园魔法剧，制服是标配。”

李宝峰：“哦~我懂我懂。”

赵飞林：“……你懂什么了？你懂个屁。”

《魔幻手机》——李宝峰看到“傻妞”的设定时，突然一拍大腿：“这不就是AI女友吗？！超前啊！”

赵飞林：“……是超级人工智能。”

李宝峰：“都一样！陆小千的变身必须帅，最好再来点高科技特效，皮套也得炫酷！”

赵飞林把三份企划书在桌上一字排开，像赌神发牌一样潇洒地拍了拍：“行吧，现在是三选一环节！”

李宝峰一脸懵逼：“…啊？不是全都要吗？”

“全都要？”赵飞林挑眉，“你遭得住吗？《四驱兄弟》要拍飙车戏，《萌学园》要搞魔法特效，《魔幻手机》还得研究未来科技——你是想把自己累成秃头是吧？”

“当然可以！”李宝峰一拍桌子站起来，头发都激动得翘起来几根，“我连主题曲rap都写好了！四驱车、魔法杖、智能手机，一个都不能少！”

赵飞林扶额：“最多两部。”

“那就《萌学园》和《魔幻手机》！”李宝峰秒答，“四驱车留给别的导演祸害去吧！”

“你倒是会挑，”赵飞林冷笑，“一个要拍少女变身的魔法特效，一个要搞未来科技手机——你是嫌特效组工作量不够大是吧？”

“这不是有您把关嘛！”李宝峰谄媚地凑过来，“再说了，《萌学园》里那些漂亮学姐…啊不是，我是说精彩的魔法对决，多适合开发周边啊！”

赵飞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