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城劝学堂的铜钟撞碎冬霜,三千寒门学子跪坐雪地,呵气成雾。张居正手持铁戒尺立于高台,身后铅字印刷的《实务策论》堆积如山。“今日首试——”武则天的玄甲扫过人群,“论‘盐铁何以安边疆’!”
慕容皝被铁链拽至考场中央,鲜卑袍服上沾满马粪。田豫的弯刀挑起他的断指:“质子也需应试——若文不及格,再断一指!”寒门学子刘放率先挥毫,笔锋如刀:“臣议以盐换马、以铁铸犁,十年可化胡地为汉疆!”
范阳卢氏的马车骤然冲入考场,卢毓挥剑斩断试题卷轴:“科举乱礼!尔等贱民安敢论经国策!”武则天反手掷出断指——慕容皝的残指钉入卢氏车辕,血书“寒门破壁”四字。“今日起——”她剑指卢毓,“凡阻科举者,以鲜卑奴论处!”
高唐城的冬麦被积雪压弯,刘备的草履陷在田埂冰泥中。简雍展开青州舆图,指尖点住泰山贼藏霸的巢穴:“田楷催我们剿匪,给的却是锈刀破甲。”
张飞的黑脸被北风割出裂口:“大哥!陆昭送的辽东铁器已到,咱何必听田楷那厮!”
刘备摩挲着幽州陌刀图纸,忽将图纸投入火盆:“告诉田楷,三日后发兵——但我要平原粮仓的钥匙。”
当夜,关羽率三百死士潜入泰山。藏霸的巢穴中堆满曹军铠甲,火把照亮“夏侯”徽记时,关羽的青龙刀已劈开帐帘:“曹军的脏货,正好换田楷的人头!”
邺城袁府的地窖阴冷如墓,袁绍的剑尖挑开最后一口粮箱——腐鼠与霉粟的恶臭扑面。“陆昭!陆昭!”他癫狂劈砍梁柱,“连老鼠都吃幽州的粮!”
逢纪的密信突然被箭矢钉入门板:“渔阳公孙旧部愿献城,但求盐道通行。”袁绍的狂笑戛然而止——信纸背面竟有田豫的鲜卑血书:“此信过时三日,渔阳已归幽州。”
黎明时分,王烈的盐车碾过袁氏祠堂。流民哄抢盐袋中混着的辽东粟种,将袁绍先祖的牌位劈成柴薪。“此粟耐寒,撒入坟土正宜!”王烈的嗤笑中,袁绍的佩剑刺入心腹胸口:“都是废物!废物!”
白狼山巅的冰棱如刀,田豫的轻骑截断鲜卑最后的粮队。慕容廆的金帐覆满冰霜,峭王苏仆延的弯刀抵住他后心:“单于的头颅,值幽州多少盐?”
“质子加五万斤!”武则天的箭书钉入冰柱,“或者——用你的草原换口热汤。”慕容廆撕开皮袍,胸膛的冻疮溃烂见骨:“陆昭不是要马吗?把我这匹老马拖去幽州!”
三日后,十万匹战马送至蓟城。慕容皝被铁链拴在马群最前,断指上系着《盐铁论》残页。田豫的弯刀划过马鬃:“这些马,该叫‘寒门骑’。”
蓟城劝学堂的铜钟撞破春寒,五千寒门学子伏案疾书。铅字印刷的《实务策论》堆成高塔,张居正的铁戒尺劈碎最后一卷《诗经》。“今日终试——”武则天的玄甲掠过考卷,“论‘盐铁何以定边疆’!”
慕容皝被铁链拴在考场中央,断指蘸墨在鲜卑皮卷上歪斜书写。刘放挥毫如剑,墨迹穿透纸背:“臣议设‘边市学堂’,授胡人汉法,十年可化弓马为犁锄!”范阳卢氏的马车疾冲入场,卢毓挥剑斩断考案:“科举乱制!尔等贱民岂知圣贤大道!”
武则天反手掷出慕容皝的血书,皮卷上的鲜卑文混着汉隶,如刀钉入卢氏车辕:“鲜卑质子尚习汉策,卢氏子弟却阻新政——玄甲卫!押卢毓入‘劝学营’,抄《盐铁论》万遍!”寒门学子振臂高呼,声浪震落檐上残雪。
当夜,幽州各郡城门张贴《新科榜》,榜首刘放的名字刺得士族双目渗血。卢氏族老跪在镇北府前,却被王烈的盐车碾过族徽:“明日此时,若再不献田亩账册,尔等祖坟的砖石正好铺路!”
高唐城外的冻土初融,刘备的草履陷在泥泞中。简雍展开辽东陌刀图纸,寒光映出田楷密信的朱砂印:“‘剿匪不力,夺兵权’——田楷这是要兔死狗烹!”
张飞的黑脸涨成紫红:“大哥!陆昭送的铁匠已到,今夜便能开炉!”
刘备的指尖抚过陌刀纹样,突然将图纸投入锻炉:“告诉田楷,三日后发兵剿匪——但我要平原盐仓的钥匙。”火光中,陌刀图纸的灰烬混入铁水,浇铸成三百柄无铭环首刀。
当夜,关羽率死士突袭泰山贼巢。藏霸的营帐内堆满曹军弓弩,火把照亮“夏侯”徽记时,青龙刀已劈开贼首头颅。“田楷的剿匪令,倒是便宜了曹孟德!”关羽冷笑,将贼赃尽数沉入冰河。
邺城袁府的粮窖爬满鼠尸,袁绍的剑尖挑起霉变的粟粒,蛆虫簌簌掉落。“主公!流民抢了祖祠的祭器换盐……”逢纪话音未落,已被袁绍刺穿咽喉:“你也配称谋士?连田亩账册都守不住!”
王烈的盐车碾过袁氏祖坟,流民哄抢陪葬玉璧。“此玉换盐,一斤玉十斤盐!”寒门学子高声吆喝,将刻着“袁”字的碑石劈成界桩。麴义的重甲步卒持戈而立,铁甲下的身躯因饥饿颤抖——幽州盐车故意绕开军营,士卒的刀鞘已被啃出牙印。
“降了吧……”袁绍的佩剑当啷坠地,剑身映出王烈讥诮的脸:“陆将军有令,冀州士族若能通过科举,可保祖坟三尺土!”
白狼山北的盐碱地开满野花,田豫的轻骑踏过鲜卑王庭废墟。慕容廆的金帐已成马厩,武则天掷下血契:“单于若愿为幽州牧马,可保慕容皝全尸!”
峭王苏仆延的弯刀突然刺入慕容廆后心:“这颗头值多少盐?”
“五万斤。”田豫的箭矢穿透苏仆延右臂,“但陆将军要活的——草原需要个听话的‘牧马人’。”
三日后,十万匹战马南迁幽州。慕容皝被铁链拴在马群最前,断指系着《盐铁论》残页。途经范阳时,卢氏祖坟的砖石正被铺成官道,寒门学子踩踏着“四世三公”的残碑走向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