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祁现在每天醒来床头柜上就有饭菜,还是热的,就说明林戴前不久才来过。
只是没有待多久,估计放下饭菜就离开了。
除了饭菜还有一小瓶盖的药丸,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他吃下去后身体确实有待好转。
最直观的就是身上的疼痛感没那么强烈了。
他也可以下床活动一会儿,虽然不能走的太远,但至少不用一天到晚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好。
再躺下下去,他的四肢都要退化了。
文祁扶着墙一点一点的蹭到客厅,他以为他起码有一个星期没有打扫过的客厅。
餐桌上会有一层灰尘,但是他伸手擦过上面干净的很。
他走到厨房发现厨房又被使用过的痕迹,上面还没有未干的水渍。
他打开冰箱,里面琳琅满目的蔬菜水果,他躺着没出过房间。这些东西不能是他买的。
骆河他们估计也没那么好心,还给他买这么东西。
况且知道他家钥匙的只有林戴一人。
自从知道林戴的钥匙是放在哪儿的,他也就跟着把钥匙放在同一位置了,方便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开门。
敲门这事说烦也烦,万一有事没有听见呐?
林戴那耐心可不好,敲了两次就不耐烦了,要开始踹门了。
上次他在房间打游戏没有听见林戴在外的敲门声。
后来的砰砰砰的一连三脚的踹门声,把他震醒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这都没来的及穿上跑出去开门,一打开就看见冷冰冰且不耐烦的眼眸。
也就是林戴不爱说话,要不然那天他估计会被林戴的口水飞沫淹死。
文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发现林戴是真的把很多,他自己都不一定能注意的细节问题给处置妥当。
就连水壶里都是热水,他刚喝了一口烫的他龇牙咧嘴的。
差点喷出来,还要他喝的不多。
他端着碗出来看见了沙发的衣服,是他在解愿时穿的衣服,林戴都洗干净给送过来了。
还折的整整齐齐的。
他把碗放下,盯着衣服看了良久,开门出去了。
他走到林戴家门口先敲门,没有听见再用钥匙开锁。
他站在林戴的门口连敲了三遍也没有动静,那不成在洗澡?
这个时间点确实有可能,他的右手边是无尽的夜晚,夜晚的寂静如同一片无垠的海洋,将喧嚣与浮躁一一吞噬,只留下最纯粹的宁静。
他伸手拿阳台走廊外的钥匙,都插进钥匙孔准备开门了。
但是他在寂静的夜晚里,听见一声铁门碰撞墙壁的声音。
“砰。”
“砰。”
今晚的晚风还是有点大的,他就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再晚风微凉重站立,还是有点冷的想发抖。
解愿一次,他的身体素质还没有好转,这么小的微风抖抗不了。
文祁吸了吸不存在的鼻涕,无意识把把钥匙拔了出来。
像是心有所感的朝楼道口走过去。
她听见了清晰的“咣当~咣当~”
铁门反弹在墙壁发出的声音,他凌眉思索,他记得他上次上去是把门给锁上的,不可能会被风给吹开。
又不是什么狂风暴雨,那锁也很新不想是轻轻一吹久断裂了。
除非是人为打开的。
他把钥匙放进口袋里,扶着墙抬脚慢慢的走上去。
在楼道口他听见的风在楼道左右碰撞发出的“呼~呼呼~”
在静谧的夜晚,风的声音显得更加清晰。
它呼啸而过,如同一首悠扬嘶哑的古琴声。
每一次的吹拂都带着深邃的故事感,让人们追随着它的脚步,感受着岁月的流转。
文祁不知道为什么想要走上去看看的冲动,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指引他走上天台一样。
他看见了自己上次锁好的铁链被打开了,这一看就是人为的,他跨过天台大门,朝天台走过去。
夜幕降临,天台上的清风徐来,繁星点点,让他感受到少了的宁静与美好。
他朝天台中间走过去,看见了上次都还没有的绿植,天台边缘上,多了一盆盆多肉植物在夜晚月光的照射下,舒展身姿,绿意盎然。
文祁走到天台边缘,看向远方,夜幕下的天台别有一番风味,远方灯火辉煌的城市在脚下流淌,让人感受到繁华与宁静的交融。
文祁收回视线,没有看到什么人,就在他准备转身下楼时,听见了极为细小的动静声。
是鞋子在地面摩擦的声音。
他解愿的次数多了,再加上有林戴这么个大佬在旁做指导,他的听力也稍微好了些,在寂静的夜晚里可以听见细小的动静声。
他朝声音来源走过去,转过墙角他看见了一个女子的身影。
那女子身着红衣长裙,红衣如火,衣袂翩翩,妖冶得张扬而肆意。
她站在天台边缘,好似那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一瞥惊鸿的烈焰。
但他总觉得那身形看着很是眼熟,就好像在哪儿见过。
那一袭红衣,如同烈焰般炽热,瞬间点燃了漆黑雅致的夜晚。
那人徐徐的在天台边缘走着,文祁看的心惊胆战,生怕那人一个不小心摔下去了。
这好歹是七楼,真要是摔下去那就没命活了。
但他又不敢贸然出声,万一惊这人家一个脚滑,那他就是害人了。
那女子低头走着,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步伐抬头看向一望无际的天空。
黑色的夜幕下,晚上的天空中月亮如同一轮明亮的银盘,点缀在黑暗之中,为整个夜空增添了一份神秘的美感。
那姑娘露出了半张脸,在月光下,她妖艳的面容如同一只狐狸精,将文祁的目光都牢牢吸引在她的身上。
朱瑾早就发现了身后的文祁,只不过这人还算老实,懂得不出声打断她这难得出来一次的寂静。
但凡他要是敢出声打扰到她,她不介意教他怎么学会礼仪。
这天台之上的风景画卷在城市的一隅,隐匿于钢筋水泥的山峰之中,有一处被遗忘的净土——天台。
这里,是喧嚣尘世与宁静致远交汇的秘境,是都市人心中那片未被触及的温柔乡。
每当夕阳西下,或月光如洗,天台便以其独有的姿态,在这里,我们可以暂时远离城市的喧嚣,沉浸在大自然的宁静之中。
那女子跳下阳台,文祁看清了她的长相。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仿佛被雷击中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手微微颤抖,仿佛无法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
那个女人长的和林戴一模一样!
可是林戴不是清冷疏离长相吗?
林戴她如一株独立雪中的寒梅,冷艳而孤傲,清冷的气质中透出一种遗世独立的美,那种美,让人心生敬畏,又无法抗拒。
她的眉眼间透露出一股不可侵犯的清冷,如同冬日里的冰晶,晶莹剔透。
可是下一秒眼前这人的长相又变了。
雾气轻轻萦绕在文祁身边,仿佛一层神秘的的面纱,遮挡住了他眼前的视线,让一切变得隐隐绰绰,宛如置身于幻境之中。
朱瑾轻笑一声,心里想这小子还挺有意思。
不过下一秒文祁就确定了这人不是林戴,因为林戴不会像她一样轻浮。
眼前这人她有着一双狭长而妩媚的眼眸,眼波流转间仿佛能勾人魂魄,眼角微微上挑,透露出无尽的诱惑与风情。
林戴是万万不会这个样子,就算会笑,文祁脑海里浮现了林戴为数不多的笑容。
她的笑容如同清晨的薄雾,淡淡地笼罩在她的脸上。
她的美,是如此的清冷,仿佛一切的热情在她面前都会凝固。
话多如文祁,在林戴面前也变得安静。
他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红符放在面前,不用说眼前这肯定不是人。
她可能是情怨,看样子还是等级很高的情怨。
林戴在整栋楼都设立遮挡符,能通过林戴的迷阵,出现在顶楼,眼前这位没准就是被林戴泄露的情绪的所吸引过来的。
如果是这样那林戴的情况就不容乐观。
“你是谁?”
他的身体还没有彻底好转,别说是最低级的情怨他都打不过,更何况这可能是“缠”。
朱瑾挑眉,一瞥一笑尽显风流。
“你问我,难道你看出来我是谁吗?”
她有意逗这个人,文翰跟他们说,林戴身边最近多了一个可以贴近林戴的人。
这些年来,林戴身边除了他们这样的邪怨以外,也就是之前的李欣雨和赵伟杰能靠近林戴了。
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可她无论怎么瞧,都不觉得这人有什么特殊之处。
需要林戴这么用心的教,甚至还特意还特意跟他们提醒,不可在他面前放肆。
既然不能放肆,那她挑逗一下总可以吧。
虽然看不出来这人的能力天赋如何,但长相但是对她胃口。
和徐文翰是一款的,都是一股子书生气息扑面而来。
削瘦的脸庞,脸颊线条柔和,轮廓分明但没有过多的棱角,却能展现出一种俊秀的感觉。
他的眉毛清晰而富有层次感,虽然稀疏但不显得稀疏,虽不是什么剑眉星目,但轮廓自然也浓密。
他的鼻梁高挺而匀称,既不过于宽厚也不过于尖细。
和徐文翰一看就是只会读书的书呆子不一样,他身上还多了一些席玉一样的武将感。
文祁感觉这女人的视线从上到下把他打量几遍,她的眼里还多了一丝挑逗的风趣。
文祁被那眼神给吓到了,打了一个冷颤。
“我不认识你,你可是有什么执念没解,你可以告诉我,我帮你解脱。”文祁手里拿着红符不肯后退一步。
如果她真的是被林戴引来,只要他后退一步,那她就会窜入林戴的房间。
不用想都知道她会对林戴做什么,到时候他看到的林戴就是一具被吸干了灵气的空壳。
朱瑾掩唇偷笑,她倒是有点能理解林戴为何会看上这小子了。
手都抖得快拿不住红符了,确还是坚毅的不可后退。
这小子对自己人倒是能豁的出去,是一个解愿的好苗子。
“你真的不认识我吗?”她的笑容如狐狸般狡黠,弯弯的眉眼间充满了魅惑,让人不由自主地沉迷其中。
“你再仔细看看呐?”
文祁被她的眼神所魅惑,透过她的眼睛看到了另一个身影。
那是他所熟悉的清冷疏离,她静静站在那里,仿佛是一幅淡雅的水墨画,清冷而不失韵味。
那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艳之美,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怕惊扰了她。
他的眼睛瞪得溜圆,仿佛要从眼眶中飞出,全无一丝尘埃的晶莹,瞳孔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
他既然从这人眼里看到了林戴,不对这人和林戴有好些地方长的都很相似。
“你到底是谁。”
朱瑾逗够了,朝文祁抛了个媚眼转身一溜烟的离开了。
林戴睁开眼看见的就是文祁拿着红符冲着自己,要对自己动手的画面。
她不禁心累,这朱瑾到底有干了些什么?
要不是今天是月圆之夜,朱瑾一直缠着她想要出来逛逛,她扭过不她,席玉他们没有其他意见。
这才放她出来透气,这一会儿没看出。就给她惹这么祸端。
她看向文祁眉眼间透露出一股不可侵犯的清冷,如同冬日里的冰晶,晶莹剔透。
“你以为我是谁?”
文祁听见这熟悉的清冷嗓音,和那冰冷刺骨的眼神,这是真的林戴。
可是她的身后那影子是什么回事?
她明明一头利落的短发,穿的是黑色位置加工装裤,可是她的影子为何是长发及腰身着长裙飘飘的。
她到底是谁?
都说月圆之夜会把一些一直装作是人的邪物的本样照射出来,那些影子和本人不是一样都是不言而喻的东西。
它们会模仿人的长相,模仿他们的举动,把自己装的和人一样。
他感觉如同晴天霹雳,让人愣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他想起了林戴的不同之处,她不能晒太阳,她的身体温度一直都是冰冷的。
上次他抓着林戴的手一起逃跑时,她手心冰凉,像冰块一样,他抓着跑了一会也还是没有缓和的变化。
相反,她的冷意从她的手心穿给他,他还打了个冷颤来着。
林戴就看着文祁陷入沉思,他的眉头紧锁,如同一座沉重的山压在他的眉宇之间。
她也开口打扰他,就这么站着陪着他思考,看他能思考出来些什么东西。
文祁心里不愿意相信朝夕相处的林戴是会假装人的鬼祟所变。
可是转念一想也不对呀,鬼祟除了不能见太阳,也不能吃饭。
林戴虽然挑食,但总体来说还是好养活,就算挑食,但自己没有提过忌口。
那就给啥吃啥,就是吃的不多。
而且林戴也会受伤流血,她流的血也是鲜红色的。
除之之外,骆河和李欣雨他们的反应也能看出来林戴是人,他们的能力比他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可能看不出来林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林戴看着文祁的表情一会明亮一会灰暗的,就算他今天想破头也想不出来。
“文祁。”她淡漠的开口打断文祁的沉思,放任他想下去,今天晚可以不用睡了。
文祁被一嗓音给叫回神来,他已经对林戴的喊话形成条件反射了。
只要林戴叫他,不管他在干什么,在发呆还在忙着自己的事,只要林戴一叫他,他就能回神放下手里的事。
屁颠颠的跑到林戴面前,等着她的下一步指令。
有时候他都会唾弃自己这狗腿的模样,可下次还是一样的,改不了。
文祁抬眸看向林戴,她的眼里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就好像没有什么东西是她在意的。
林戴抬手朝文祁伸出手,下一秒文祁手里的红符就朝她飞过去。
快到文祁都没时间反应,他伸手想要把红符给抓过来时,都已经到林戴的手里。
下一秒红符就自燃起来。
而林戴身后的影子也突然暴起,他仿佛看见了刚才那位身着红衣长裙的女子。
她就在林戴的影子下,挥洒红袖,笑靥如花,红衣美女悠然立于楼顶之处,如诗如画。
他仿佛还能看见她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发出声响。
“睡吧,文祁。”
“睡一觉就什么都清楚了。”
文祁听完林戴的话后眼皮很重,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了,可是他还没有问清楚。
他不能睡:“我不能睡,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到底是谁。”
林戴冷眼看着文祁左摇右晃,一副随时要倒下去的样子,偏偏还倔强着不肯闭眼。
非要问个明白。
“砰。”
文祁眼里一闭倒了下去,尘烟四起。
这楼顶太久没人来过,这灰尘厚的都快有一米了。
林戴轻扇鼻尖下飞起的尘土,“咳~咳~”
“可以出来了。”
她扇不散这尘土,干脆走开。
就是文祁可怜的倒在满是灰尘的地方,脸上灰扑扑的,因为倒下去时还要反抗。
所以倒下去的姿势很是扭曲。
他的双腿叉开,一脚在前一脚弯曲在后,形成一个垮步的姿势。
倒下去前还想伸手抓住林戴,所以他的一只手伸向前,五指张开形一个鸡爪样。
他的脸也是朝林戴的方向,一副不甘心睡过的样子,要是他没有打呼的话,就让人相信他是不愿意睡过去的。
朱瑾笑嘻嘻的从影子里冒出来。
她狭长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唇角的笑意更是增添了几分妖娆,那令人着迷的笑容让人无法抗拒。
要是文祁还没睡过去,倒是能骗到他,也可以骗到其他人。
到朱瑾都不知道跟着她多久了,她那眼珠子一转她就知道她又憋着什么鬼主意。
没一会儿没顶着,就给她惹祸,她天天都和徐文翰吵。
徐文翰一个书生,硬是能被她气到脸红脖子粗,绷着一张脸和她吵。
偏偏朱瑾还吵不过他,毕竟徐文翰这人说话总是文绉绉的,他骂人都不带一句脏话的。
跟一比,就显得朱瑾落了下风,但她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越挫越勇。
每次吵输了就找她撒娇,让她给她主持公道。
一次两次她还有心情,但次数多了她也嫌烦,干脆把他们两关在一起,让他俩吵个够。
她的耳根子也清净不少。
“别装,我不吃这套。”
她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冷峻的目光从眼角溢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足以震慑任何敢于挑战的人心。
她这点伎俩骗骗徐文翰那傻子还差不多。
说来也奇怪,徐文翰好歹是一届举人,怎么能被朱瑾一个没有正经识过字的人,给耍的团团转。
朱瑾被林戴的眼神给震慑住,收起自己轻佻的性子。
规矩的站在她的身边,等着她的责骂。
“我不是然后不要招惹他吗?”
林戴冷冷的开口,这人就是吃打不吃记。
朱瑾小心的瞄了林戴一眼,确实她没有在生气才敢抬头和她对视。
林戴对他们都很好,可是一旦林戴生气,他们大气都不敢出,战战兢兢的。
“我没有。”她小声的反驳。
她不喜欢林戴帮着一个没有认识多久的人,因为他来责怪自己,跟自己生气。
她余光瞥向文祁,要知道她就该吓吓他,让他导致自己挨骂。
林戴看她不服气的样子,就知道她记恨上文祁了,不由得觉得好笑。
她都多大的人那,文祁在她面前就跟晚孙辈一样,还能跟他生气,也是心眼儿小。
她抬手轻抚她的头,放轻语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温和些:“没有怪你,只是担心你暴露了自己。”
朱瑾一听林戴温和的语气,就知道她不生气了,亮晶晶的看着她。
“他又猜不到我是什么。”
这语气自大狂妄的很,林戴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说的也没错。别说文祁,就算是赵伟杰在这儿,他不一定能猜到朱瑾是什么。
或许会觉得朱瑾是什么拍戏的演员。
也就文祁是才解愿中缓神,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的状态。
一旦有什么不在自己认知里,不在自己能掌控的程度,就会应激,觉得是自己不能解决的大难题。
是她的问题,没能及时的给他疏导他心里问题。
一个刚尝试解愿,就成功一次的新人,遇到一级情怨,经历了一场殊死搏斗,被打的半死不活。
不,应该就是死过一次,要是没有她在,换作是骆河他们,也不一定能把他平安的从死亡的边界线拉回来。
还能生龙活虎没有一点后遗症,也算是文祁这小子命大,她调的药,药劲儿都大。
他没有其他副作用,这么消化了,还恢复的很好,真是天选试药人。
她看向文祁躺在地上的身影,她的心里原本平静的湖面,像是被人扔进一块小石子,激起一片涟漪,泛起阵阵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