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事情,现在肯定是不能讲出来,要不然容易引起冲突。
于是摇摇头,李念长指了指旁边青衣门的小院。
“回去说。”
他这么三个字出来,青眉仙子已经完全不在意旁人,径直回去了院子里面,非常符合她的行为习惯。
柱哥眨巴眨巴眼,赶紧跟着点头。
不过就是在这个时候,燕如令出现了。
“李哥,你回来了吗李哥!我的牛有没有找到……”
大步奔袭而来,伴随着焦急的声音,燕如令看着好像丢了娘的孩子。
瞧着李念长,他的双目爆发出了极大的希望。
毕竟折腾了一个晚上,其他方面都没有任何的消息,所以他唯一能够寄托的希望,也只有李念长了。
瞧着他过来,李哥张了张嘴,最终摇着头,叹口气。
“再找一头吧,我……我已经尽力了。”
这话出来,燕如令就僵住了。
但是片刻的失神过后,他大手一挥,接着双目通红就抓住了李念长的手臂。
“我明白了!李哥放心,我不是那种从痛苦之中走不出来的人,丢了就丢了,我一定会继续奋斗,继续努力,不让你失望!”
这番话,说的是铿锵有力,极度真诚。
只不过李念长被他抓着,实在是挺懵逼的。
我又不是你爹,你跟我表什么决心呢?
你的人生属于你自己,要不要努力,要不要奋斗,关我屁事!
不过再琢磨一下,如果这小子继续努力,应该还能搞到这种金铁牛,到时候还可以吃一顿……这样说来,倒也是好事儿。
于是正当李念长点点头,想着鼓励鼓励他的时候,燕如令却看到了他端着的一碗肉。
“这……这肉都凉了啊李哥!你为了我的事儿,居然就吃这种东西!你这样让我如何才能报答你的情谊!”
念长同学的神情僵滞,最后变成了略显僵硬的笑容。
“没事儿,凉了也能吃。”
“不行,今日我安排,一定请你和青眉仙子吃顿好的!”
“真不用了,这肉可以,我很感谢你了。”
“我什么都没有做,你感谢我什么?反而是你为了我,做了那么多,不管如何今天这顿饭我一定要请!”
“行吧行吧,你说请就请吧,能不能先把我放开。”
实在是没辙了,李念长答应了燕如令的要求。
一番表达之后,燕如令也总算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看得出来这家伙确定牛找不回来以后,情绪方面波动很大,所以迫切的想要找个宣泄口。
于是没有任何的停顿,他就立马去安排请客吃饭的事儿了。
李念长则是带着赵德柱,两个人低调返回了住处。
几乎就是刚刚将门关上,柱哥瞧着那半碗肉就瞪大了眼睛。
“弟弟,真给吃了?就剩这么点儿了?”
要说这秃毛的机灵劲儿,果然不是纯靠吹出来的,此刻一开口就猜到了一些东西。
李念长点了点头,将碗朝着他递了过去。
“尝尝吧,我能想起来给你留点儿,就已经是兄弟情深了,以后做事情记得处处挂念我,不然你可就不是人了……”
柱哥咧着嘴笑起来,然后点着头将碗接了过去。
“弟弟哟,你要是找个人把柱哥的心剖开,那上面只有两个字,就是忠诚啊!这肉……真好吃啊!”
说话的时候,他往嘴里面扔了一片肉进去,然后就喊了起来。
对于赵德柱这种反应,李念长倒也不觉得奇怪。
说句良心话,这金铁牛的肉的确是鲜嫩无比,加上充沛的灵力,进了嘴里面简直是好像灵液一般化开,其中的滋味儿非同一般。
看着赵德柱吃肉,李念长在跟前神情再度变得严肃。
“你吃完了肉,咱们俩出去一趟。”
“去干嘛?”
“找一个人,东篱剑王!他是第九剑王的好友,如今小皇被抓了,他可能是帮助小皇脱困最重要的助力,所以我们得去找他一趟。”
“去,必须去!小胖子是我的粉丝,他出事儿了咱们不能不管,现在就出发!”
说着话,柱哥将碗放了下来。
之所以这么痛快,当然也是因为肉已经吃完了。
而且对于这个秃毛来说,但凡有机会可以出去潇洒,那是一定不会留在屋子里面。
李念长也是点了点头,接着两个人就出发了。
今天这事儿,肯定不用打扰青眉仙子,她这会儿已经在房梁上睡着了,估计要到晚上才能醒来。
借着白天的功夫,正好把这事儿给办了。
从国宾馆出来的时候,李念长找门口的侍卫询问了东篱剑王的府邸所在何处,侍卫非常热情的告知了他们。
接着两个人一边儿商量着去了之后该说点什么,一边儿往地方赶。
柱哥作为一个有心眼的知识分子,中途还买了个果篮,看着十分体面的样子。
差不多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两个人就到地方了。
高大宽阔的门楣,英武不凡的侍卫,加上街道的戒严和肃穆,已经看得出来这地方的主人不简单。
当然李念长还是担心会走错,所以特意找旁边的人打听。
然而没等他询问呢,那大门突然就打开。
嘭!
紧跟在后面,好几个人被扔了出来,那家伙真是浑身血淋淋,看着奄奄一息,好不凄惨。
这一幕看在眼中,给李念长和赵德柱都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
刚好这个时候,旁边有人小声已经在议论。
“看来还是没有调查清楚……”
一点儿没犹豫,两位青衣门黑手党的中流砥柱,马上就将脑袋凑了过去,神情之中满是好奇。
“这位大哥,怎么回事儿啊?这几个人都怎么了?被打成了这样?”
那位大哥打量他们一眼,“你们是干嘛的?”
“我们是仙门的使徒,打算去剑王府上拜访,刚到了这里瞧见这场面,实在是琢磨不透啊。”
柱哥解释的时候,特意将衣袍掀开。
哗啦啦……
他的腰间,居然系着十几个令牌,不同的材质,不同的气息,不同的款式,给李念长看的都是一愣。
什么玩意儿这都是?
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