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我想见见韩圣晖
- 今天也是不想算命的一天
- 十有鱼
- 2091字
- 2025-04-03 16:21:35
第九十五章
“学姐,鸭梨外卖马上到!”楚塬看着钟艾有了苦巴巴表情的脸,运动服袖口蹭着床沿褶皱,一种欣喜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他感觉自己也跟着钟艾活了过来,卷发在阳光里泛起栗色光泽,脸上一扫前几天的阴沉心情。
“谢谢……”钟艾说着,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真丝被面,嗓子却还是传来隐痛,脖颈淡青血管在苍白皮肤下若隐若现。
彭闪闪捏着钟艾的肩膀左看右看,笑意盈盈的盯着钟艾那个从苦意中恢复过来的小脸:“终于恢复了,我也有时间去收拾收拾彭家那群神经病了!”她说着,站了起来。
“他们……又干嘛……了?”钟艾哑着嗓子问,喉结在纤细脖颈上艰难滚动,如果不是他们刻意招惹,那这事肯定和自己有关,因而她必须问问。
“唉,还不是黑狐和我说我家有百年人参,我跑回去拿,我家那个三叔居然给我下绊子,我急着回来就没和他计较,现在你醒了,我也该去算算账了。”
彭闪闪想起前几天在彭家那场大战就咬牙切齿:那群人把她的开锁指纹删掉了不说,她明明看到仓库里有七八颗人参,她拿一颗都要被堵着门质问,三叔公听说人参是给钟艾的,居然还咒钟艾好不起来……
彭闪闪越想脸越黑,一秒也忍不下去了,她弯腰抱起自己放在椅子上的电脑,对钟艾嘱咐:“这次不许乱折腾了,不休息一百天也最好八十天,身体养好再说其他!”
她一边说着,一边斜眼看破奴和楚塬以示警告,生怕这一人一鬼又带着钟艾折腾出点事儿。
钟艾点了点头,长发在枕上铺成墨色绸缎,这次醒了之后,她算是彻底感受到了身体虚起来的痛苦,整个人软绵绵轻飘飘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力气。
破奴倚着墙凝视着钟艾,她的头发垂在脸侧,整个人明显消瘦了一圈,腕间青色血管都凸了出来,此刻有种别样的脆弱感。
“你醒了我就放心了,我回彭家住几天,看看他们还能给我折腾出什么花样。”彭闪闪说完,羊皮短靴在地毯上旋出利落弧度,潇洒转身离开,香奈儿包的金属链条在腰间晃出冷光。
钟艾挥挥手,心里明白彭家那群人一定是又触及了彭闪闪的底线。
她的嗓子实在是疼,只能拿出手机给彭闪闪发消息:有需要随时CALL我,我带人去帮你。手机蓝光映亮她眼下的疲惫青影。
迈巴赫引擎的轰鸣惊飞檐下麻雀,彭闪闪收到消息时已经带着黑狐上了自己新买的座驾。她笑呵呵的回复了一个“姐妹爱你”的表情包,美甲在方向盘上敲出欢快节奏。
卧室内。
药香在暖阳中缓缓升腾,钟艾睡了3天,脑子异常清醒。
她十分期待能听到点什么这几天自己错过的事情,杏眼里跳动着好奇的光,因而再一次努力扯起嗓子:“这几天……发生什么……了吗?”说完马上切换期待的表情看着眼前两个人。
破奴和楚塬难得和平相处了几天,玄袍与运动服在光影中形成微妙对峙。
现在钟艾醒过来,两人之间隐隐对立的气氛又升起,挂钟秒针的走动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楚塬率先开口:“嗯……没发生什么奇特的事,就是你昏迷的时间有点蹊跷,按孟姐的推断,你大前天就该醒了才对。”运动腕表表盘随着他的动作折射出七彩光斑。
“后来看你一直不醒,我们只能带你去医院,可医院也没查出任何问题,然后黑狐说彭闪闪家有百年人参……”楚塬说到这忽然来了兴致,忽然坐姿前倾,兴高采烈的继续:“哦!如果说有什么事,这几天最大的事就是彭闪闪回彭家发现自己被删了指纹,气得她玛莎拉蒂撞大门!哈哈哈……”
楚塬说完笑得前仰后合,前几天他心头压着钟艾昏迷的事情,别说笑了,连个舒缓的表情都扯不起来,但现在他突然回想起了前几天韩圣晖发给他的视频——视频里彭家那群人的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尤其是彭闪闪那个三叔,最后被彭闪闪吓得在地上滚了几圈。
他笑着笑着,忽然噤了声,因为那个视频最后,是彭三叔咒骂钟艾的声音……他的所有感官都随着钟艾的苏醒而清醒,一股迟来的愤怒忽然涌上心头。
钟艾有些摸不着头脑,暗道这人怎么突然笑突然停,奇奇怪怪的。
但她估摸着楚塬的表情,猜测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画面才会笑成这样,故而命令道:“你是不是有视频?给我看看。”留置针在苍白手背上微微颤动。
楚塬看了看钟艾,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滑动,扯出一抹笑回复:“好的学姐,但你别生气……”
破奴本静静站在墙边看钟艾的笑,玄袍广袖下的手指蓦然收紧,闻言忽然道:“知道她爱生气,还是别发了。”腰间青铜铃发出警告般的轻响。
楚塬闻言本想回怼几句,但想想也有些道理:“你就别操心了,我自有办法。”他回复的很小声,帆布鞋鞋带在足尖晃出焦躁的弧度,像是个闹脾气的小孩。
破奴见状,玉扳指在窗台上划出浅痕,决定转移话题:“你晕倒的时候,那个韩圣晖来过。”
钟艾惊讶的瞪大眼睛,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阴影:“真的?他说什么了吗?”韩圣晖这个人出现的有些诡异,总给她一些危险感。
“他说恰好那天在楚家,所以送医生过来。”破奴语气很温和,袖口金线刺绣在光线下忽明忽暗,让钟艾觉得他此刻像个尽职尽责的管家,“当时你状况不好,我送了客,想着等你醒了再安排。”
钟艾听着,忽然笑出两个小梨涡:“那不如约他过两天来吧,我想亲自见见他。”阳光在她发梢镀上金边。
“学姐,你身体还没好……不如……”楚塬忽然有些心慌,运动服拉链头磕在床沿发出一声微弱的金属音,双手支在了钟艾的床沿。
“楚二少爷,不会是心虚吧?”破奴实在是忍不住了,丹凤眼微微眯起,讥讽道。窗外忽然卷起的秋风撞得木窗哐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