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进入武帝统治后期(55)

第二天上午由马玉明为引导,他带着田千秋、鲁吉阳、籍兴三个人和自己的亲兵卫队离开了犍为郡直奔蜀郡而来。而在这天的早上,他就把已经写好的犍为郡经济发展的建议计划让人誊写好分别送给了朱辅和当时犍为郡的郡守。他算了下路途即便是连夜快速赶路,也得是明天一早才能赶到蜀郡境内。与其如此不如就依照正常速度行进明天下午到达蜀郡,这样更能很好考察下犍为郡内的民风习俗。而他晓得去蜀郡沿途的几个驿馆因为全是这两年新修建的,所以居住的环境还是不错的。实在不行,他们也是可以在官道边上安营扎寨住宿上一宿的。刘从戎看过了天气,晓得今天和明天均是大晴天,下雨则还要过几天。虽然已经过了立冬时节,但巴蜀之地由于地形地势的缘故此时还显得一点儿也不冷,只是在早晚雾大一些。这天下午刚到酉时见距离蜀郡还有一百五十里左右的路程,恰巧前边不远处有个很不错的驿馆,他便命令就在此过一晚上了。马玉明闻言急忙带着几名自己的手下快速来到了这家驿馆,叫来了管事的驿丞马上去安排房屋。好在现在来往这条官道上的人员不多,驿馆的空房绝大部分全都空着。待他来到了这家驿馆的门外,驿丞则带着几名驿卒赶紧过来参拜他这位大汉朝的定国公。刘从戎见状连忙搀起了驿丞,和颜悦色地讲自己只是路过在这里住一宿,他们来的人不少,实在是麻烦驿丞等人了。安排好了住处了,马玉明和鲁吉阳则又对晚上驿馆周围的警戒做了相关的布置。晚上吃过晚饭后由于这天收到的朝廷邸报和绣衣府的消息不多,所以他很快就处理完了。

见他走出所住的房间来到驿馆的院子内一面吸着吕宋草,一面和马玉明在聊天,田千秋笑嘻嘻地带着鲁吉阳和籍兴走了过来,他见到不由呵呵笑了起来。刘从戎指着田千秋三个人,对马玉明说看来这是又要我给他们讲故事了。我还说到了蜀郡因为忙晚上就不聊天了,正好还未到蜀郡再说今晚我也有兴致。说着话他深吸了几口吕宋草,挥了挥手讲你们都来我房间吧,随即又让自己的卫队长带人摆桌放御酒拿吃食。坐定后他对田千秋等几个人讲今天晚上我给你们讲几个与蜀郡有关的传说故事,先给你们讲与李冰有关的故事。你们都晓得经过了商鞅变法,战国时期秦国的力量强大起来。为了富国强兵,秦昭襄王很重视农业生产和水利建设,而此时李冰受到了他的重用。李冰是战国时期杰出的水利工程学家,在秦国负责兴建过几个大的工程,由此受到秦昭襄王的重用。一天李冰被召进宫中,秦昭王对他说现在蜀郡缺人,朝廷打算派你去做太守,可那里并入我们秦国不久,人心不定,不知你会用什么方法去统治?李冰说我没有什么灵丹妙药,但我相信只要你一心想着老百姓,为他们造福,他们就会支持你。秦昭襄王对李冰的回答很满意。于是就派他到蜀郡去做太守。李冰到蜀郡后,立即着手了解民情。他看到成都平原广阔无边,土地肥沃,却人烟稀少,非常贫穷。开垦的田地也不多。他很纳闷,就问当地的百姓。一位老人指着贯穿成都平原的岷江告诉他就是因为这条害人的河,从我小时候记事起就年年泛滥,不光庄稼颗粒无收,连村庄都要整个整个的被淹没。

大人要晚来几年,恐怕连人也要搬完了。李冰恍然大悟。他决心要征服这条河流,为当地的老百姓谋福。他先对岷江流域进行全面考察,几次深入高山密林追踪岷江的源头,不畏长途跋涉沿江漂流,直达岷江与长江汇合处,掌握了关于岷江第一手材料。他发现岷江在发源地一带两岸山高谷深,水源丰沛,水流湍急。而到了灌县,地势一下变得平坦,水无遮拦往往冲决堤岸。从上游挟带来的大量泥沙也容易淤积在这里抬高河床。特别是在灌县城西南面,有一座玉垒山阻碍江水东流,每年夏秋洪水季节,水流无处排泻,常造成东旱西涝。而这些因素,都是成都平原水害频繁的主要原因。李冰想,要消除水患就必须在平原上广修渠道,一则可以泻洪,一则可以灌溉,发展生产;而要使水能灌入渠中,又必须凿开玉垒山,使岷江的水能够东流。经过周密策划,李冰决定先从玉垒山开始。他亲自带领指挥民工在玉垒山凿开了一个二十米宽的口子,叫它“宝瓶口”。然后在江心用构筑分水堰的办法,把江水分做两支,逼使其中一支流进宝瓶口。堤堰前端开头犹如鱼头,所以取名叫“鱼嘴”。它迎向岷江上游,把汹涌而来的江水分成东西两股。西股的叫外江,是岷江的正流。东股的叫内江,是灌溉渠系的总干渠,渠首就是宝瓶口。他还亲自规划、修建许多大小沟渠直接宝瓶口,组成了一个纵横交错的扇形水网。这是都江堰的主体工程。后来,为了进一步控制流入宝瓶口的水量,在鱼嘴分水堰的尾部,又修建了分洪用的平水槽和“飞沙堰”溢洪道。当内江水位过高的时候,洪水就经由平水槽漫过飞沙堰流入外江,可充分保障灌区免遭水淹。

同时,由于流入外江的水流的漩涡作用,还有效地冲刷了沉积在宝瓶口前后的泥沙。这些辅助设施使都江堰成为一个宏伟而缜密的系统工程。李冰为此耗尽了心力,可他还不满足。他还为工程的维护和长久的使用作了考虑,制定了一系列维修和监控办法,有的至今还为人们沿用。都江堰建成后,使得成都平原杜绝了水患和旱灾,生产迅速发展起来。除都江堰外,他在蜀郡还主持兴办其他一些水利工程。如在沫水就是青衣江,李冰组织百姓开凿河心中的山岩,整理水道,便利了航行。他还对管江、汶井江、洛水进行过疏导。在广都主持开凿了盐井。这些都为开发成都平原、发展农业生产做出了重大的贡献。由于李冰一心为百姓谋福利,李冰千百年来一直受到四川人民的崇敬,被尊称为“川主”,四川各地还修有“川主祠”,表达了百姓对他的怀念。据说李冰刚到蜀郡做郡守的时候,江水的水神也像那个好色的河伯一样,每年都要选取两个年轻的姑娘做他的新娘,稍有不如意的事,就要行波作浪,激起漫天的洪水来危害人民。人民被这件事情弄得非常痛苦,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李冰一来,知道江神作怪,便向主办喜事的人说:“今年不用大家发愁了,我的女儿给江神送过去。”到了给江神送新娘的那天,李冰果然把他的两个女儿装饰打扮起来,准备沉到江里去送给江神。江边神坛上设有江神的神座,陈列着香花灯烛、酒果贡品之类,神坛下面是一群穿着彩色衣服的乐人,正在那里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李冰端着一满杯酒,一直走到神座上去,向江神敬酒道:“我很荣幸能够攀附九族,江君大神,请显露尊颜,让我奉敬一杯酒!”神座上没有动静。李冰略沉吟了一下,说:“好吧,那么请干杯!”登时,端起酒来,一饮而尽。可是神座上陈列的几杯酒却仍旧清清亮亮,一点也没有消耗。李冰怒不可遏,厉声说道:“江君既然瞧不起人,那么只好和你拼个你死我活!”说罢,从腰里拔出剑来,忽然不见了。一时间乐鼓停奏,所有看热闹的人都惊愕不止。过了一会儿,只见山崖上有两只灰色的牛拼死拼活地在那里争斗呢。斗了一会儿,两只牛一起消失了,只见李冰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说:“我和他斗得太累了!你们得帮一下忙!可要看清楚,那个头朝南,腰间系着白色绶带的就是我。”说完,又变成了灰色的牛,和同样变成灰牛的江神又打了起来。这回他身上有标记,他的下属们就拿着刀矛之类去刺杀那头江神变成的灰牛,结果江神就这样被杀死了,从此人民也免去了洪水的灾害。也有一种说法是江神是一条龙,后来这条孽龙是被生擒活捉的,被抓以后,怕它兴妖作怪,就把它用大铁链拴住,镇压在李冰治水凿成的离堆下面。下面有一个特别深的水潭,一年四季水都不会干,后来被称作“伏龙潭”。帮助李冰一起诛妖除怪的,还有一个妇孺皆知的二郎神,号称灌口二郎,据说就是李冰的第二个儿子。这位公子非常勇敢。李冰把两个女儿送给江神的时候,其中一个就是这位公子假扮的。

后来,他还和七个好朋友一起跳进水里去斩杀蛟龙。李冰制服了江神,便在城西的玉女房下白沙邮作了三个石人安置在江心,和江神约定:水枯不能低过石人的脚背,水涨不能超过石人的肩膀。李冰还带领人民用竹片编成竹篓,竹篓里装石块,横江做了一道长百丈的大堰,堰的左右各有缺口,使江水分流,人民便利用这些江水灌溉农田,从此解除了水灾和旱灾的威胁,再也没有遭受过饥荒,蜀郡成了天府之国。讲完了有关李冰的传说,下面我再给你们讲个五丁开山的故事。说到这里刘从戎喝了一大口御酒,又点起吕宋草吸了几口后这才继续往下讲。在天地初开、洪荒的上古时代,古蜀地的四周便因崇山峻岭、高峡幽谷的阻塞,人烟稀少,与世隔绝。当传说中的黄帝,以及尧、舜、禹依次禅让,代代相继至夏、商、周三朝,开辟了华夏文明的正脉源头的时候,古蜀文明也与之相伴,在这块封闭的土地上以神秘瑰丽的三星堆文化和金沙遗址为证,形成了与中原文明性格迥异的古蜀文明。传说半人半神的人物蚕丛、柏灌(或作“柏濩”、“柏鹤”)及鱼凫所开创的古蜀王国,后又经历了杜宇、鳖灵两代蜀王的开疆拓土和安民冶水,一举奠定了蜀国开明十一世王朝的漫长统治,直到后来秦惠文王灭蜀。按说,古蜀王国从传说中的黄帝、颛顼时代,到有文字记载的商、周时期,一直与中原文明暗通一线,但从后来的记载与地理环境上看,始终与北方相邻的秦国隔绝。

从历史文献和地脉情形推测,由于秦岭天堑的阻隔,蜀地与中原早期的交往应该是从两北绕经白龙江、西汉水谷地,然后再辗转至甘肃一带,最后东下入中原腹地的。只是周人东迁,甘肃一带沦为戎人之地,这条命悬一线的通道就此断绝。因此,东周以后,尤其是战国时期,秦、蜀两国之间想要取得实质意义上的联系,直接打通秦岭、龙门山脉的阻断,就显得势在必行了。然而,要想从正面打通秦、蜀之间的通道,在龙门山脉与秦岭天堑的绝壁沟壑间凿石筑路,其工程之艰险,耗费之巨大,在今天的人们看来,简直是匪夷所思!为此,两千多年来,这一过程始终被蒙上了一层神秘幕布,留下了充满神奇和荒诞色彩的传说。杜宇传位给鳖灵,鳖灵传位传给自己的子孙。后来,他们又把首都迁移到成都。当时强大的秦国,常想吞灭蜀国。但是蜀国地势险要,俗话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军队不容易通行,硬攻显然不是办法。狡猾的秦惠文王便想出一条妙计:叫人作了五头石牛,每天在石牛屁股后面摆上一堆金子,谎称石牛是金牛,每天能拉一堆金子。并把这个消息让人散步到蜀国。贪婪的蜀王听到这个消息,想要得到这些所谓的金牛,便托人向秦惠文王索求,秦惠文王知道蜀王中计,便马上答应了。但是“金牛”很重,怎么搬取?当时蜀国有五个大力士,力大无比,人称五丁力士。蜀王就叫他们去凿山开路,然后把金牛拉回来。五丁力士大展神威开出一条金牛路,拉回那些所谓的金牛回到成都,才发现他们不过是石牛方知上当受骗。

秦惠文王听说金牛道已打通,十分高兴。但又十分忌讳五丁力士,因为其力无穷,不敢马上进攻。于是又生一计,托人向蜀王讲金牛是没有,但是我们有五个天仙似的姑娘,比金子还珍贵,如果蜀王要的话,愿意无私奉献。美女计,有的时候比其他三十五计还灵,英雄难过美人关。蜀王本是好色之徒,听了以后欣喜若狂。再次叫五大力士到秦国去一趟,要他们把五位美女及早接回来。五丁力士带着五位美女在回来的路上,经过梓潼忽然看到一条大蛇正向一座山洞钻去。五丁力士中的一位,跑过去抓住它的尾巴一个劲地往外拉,企图把蛇杀死,为民除害。但蛇很大一个人拖不动,于是五个兄弟一起过来。几人联合用手去拖蛇的尾巴。双方斗争了好一段时间。巨蛇才被一点点地从山洞里拖了出来,五人十分高兴。忽然妖风作怪,只听到一声巨响,地动山摇,大山崩塌下来,刹那间五个壮士和五个美女都被压死了,化为血泥,一座大山化为五座峰岭!蜀国的国王听了这个消息,心疼死去的五位美女,亲自登临这五座山进行厚颜无耻的悼念,并且命名这五座山为五妇。至于死了的那五位壮士,却一点也不心疼。蜀地的人民对这个昏君的行为十分愤概,便称这五座山为五丁山。秦惠文王听说五丁壮士已死,蜀道已通,知道进攻蜀国的时机已经成熟,不由得心花怒放,就派大军从金牛道进攻蜀国,很快便消灭了蜀国,并把蜀王杀死了。这时那望帝魂灵变化成的杜鹃鸟,眼见故国灭亡,内心十分痛苦,每当桃花盛开之际,便一声声地叫喊着;不如归去,不如归去。蜀国人民一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他们的国君又在思念自己的故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