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穿越第六天

两个时辰前,客栈里。

白潋主动提出带君楼去开房,现下她走在君楼身边,表情悻悻。

刚才夕邪见到他的那一瞬间,便迫不及待地告诉她,此人身上有上古灵器,已经认主,而其器灵暮晨是夕邪的伴侣,他们相伴相生,互相不能伤害彼此。

白潋那一瞬间想着反正此时在人间界,封印妖魔的无机渊未破,出来的这个在设定上肯定不可能是完全体的妖王,估计是个分身或残魂之类,那他想要杀一个化神期以上的温微和自己肯定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的轻松。

既然他们互相之间也不太想戳破对方的身份,那么不如先顺着他的意思来,走一步看一步。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君楼很守礼地与白潋隔了一个人的距离,温和儒雅的声音与他那魅然天成的面孔构出一丝奇妙的割裂感。

白潋揣度道:“姓白。”

其实她没把自己真当月笙,也觉得自己不太可能成为什么天下第一,所以还是自己的名字听起来舒服。

“白姑娘。”他顺从道,“多谢二位姑娘今晚帮在下解决住宿的问题。”

白潋呵呵笑了笑,面上不自觉有些谄媚,不想惹怒他:“没关系,不过一晚而已。”

要不是害怕得罪你……呜呜呜所以你第二天赶紧走啦!

“好的。”他点了点头,那狭长的狐狸眼里似乎带着点莫名的笑意,“姑娘很冷吗?”

“啊!?”白潋吓了一跳,差点蹦出去,勉强稳住神态,冲他僵硬地笑,“啊,没事,可能是今天出门有些累了。”

“我随身带了些安神的茶包,要不要喝完再走。”君楼面上带着浅淡的关心,可能看出白潋的戒备来了,他收了笑意,轻轻道:“别误会,没有别的意思,若是不愿,便不喝了。”

呜呜呜,你这表情是生气了吗?

白潋一副刚回神的样子,立刻摆手:“啊?没有,怎么会!我却之不恭呀!哈哈哈。”

听到白潋的回答,他似是终于眉开眼笑,神态谦谦:“看来还要讨一壶茶水钱了。”

一进客栈,柜台后面的掌柜就抬头看了眼来人,碰到君楼的目光,他立马低下了头,假装没看见的样子。

直到听到白潋叫他,他才干咳一声抬起头,听白潋说完后给了房间钥匙。

旁边小二殷勤地走上来,虽然是在问白潋需要什么,但敬畏的目光却一直在看着君楼。

白潋假装没察觉,让小二给他烧了壶水,又害怕烧的慢,索性用灵力直接催热给他送了过来。

等她把空水壶扔回厨房回来的时候,淡淡的茶香就从他坐的桌子上传了出来。

白潋本来想出去叫温微过来一起,谁知道那不靠谱的早没影了。

啊!她怎么可以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

白潋气的叉腰,但又不敢冷落君楼太久,只好一个人又进了大堂。

衣袍曳地,墨发顺从地从肩头滑落,肤白发乌,他双眸含着星光,专注地往茶壶中倒水,似乎没有察觉到白潋进来。

唔,她可以说,他真的好看到,让她的心砰砰直跳吗。

白潋有些犹豫地蹭过去,他看到了她,笑道:“白姑娘过来坐。”

白潋坐到他对面,见他手法娴熟,白玉一样的手指修长纤细,骨节分明,与红褐色的茶壶茶杯颜色分明,看的诱人。

嘤,他真的好好看啊!

“姑娘尝尝。”

他把茶杯放到白潋跟前。

白潋连忙拿起杯子,看着香气扑鼻的茶,好闻,但她为什么分辨不出是什么茶?

白潋浅浅地抿了一口,有些惊喜:“好茶呢,入口回甘,不涩不苦。”

“喜欢就好。”君楼见她如此神情,笑容满面,“在下平生无多爱好,也就喜欢喝茶,摆弄些文墨,生意上也多是文雅交易。”

“喔,那尹公子也喜欢书法一类吗?”一听这个,白潋的眼睛亮了起来。

“嗯……书法略有涉及,早年练过,这些年忙于生意,已有些疏忽了。”君楼托着下巴,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姑娘喜欢?在下也曾收藏过一些字画。几十里外的一座城池中有在下的宅院,今日晚了,明日我便进城为你取来。”

唔,他这真的不是在跟她套近乎吗?

白潋有点扭捏,他可是君楼诶,他是不是在算计着她什么?

呜呜呜,可是他太好看啦!

白潋想了想,委婉地说道:“多谢公子好意,来往劳顿,咱们这样聊聊就好,不用费神。”

“怎会。”君楼魅眸天然含情,哪怕无意,那双眼总让他看上去很温柔深情,“姑娘相貌倾城,腹有诗书,气质不俗,值得在下奔波。不过,姑娘看上去出身不俗,为何住在此处?”

开始盘问了吗!?

白潋的精神高度紧张,不由自主绷紧了身体,不自然地开口:“公子,不瞒,我乃修仙之人,此番是跟随师父下山历练,路经此处的。”

“喔,竟是仙人。”他有些惊讶似的,眸中笑意更甚,白潋看不出是不是有算计的颜色,只好暂且当做他真的很欢喜。

“怪不得看姑娘面善。”他漫不经心地摆弄茶壶,又为她斟满一杯,“那另一位姑娘就是白姑娘的师父?”

“是。”白潋点点头。

她垂眼看到桌子底下自己好像踩到了他的衣袍,连忙把脚缩了回来。

“嗯……”似是思索,君楼微微蹙眉,如山峦云聚,此刻又云消雨散,“不知为何姑娘好像有点怕我。”

白潋:!!!

他怎么直接说出来了!不用铺垫的吗!!

白潋张了张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脑子里警铃大作,下意识想叫温微。

呜呜呜呜,温微救命!

“姑娘莫怕,在下没有歹意。若还是紧张,在下与你说个故事如何?”

他突然诱哄一般的开口,那双狐狸眼温和地注视着她,没有半分侵略之意,看过去时,好似没有任何威胁。

啊啊啊啊!我遭不住了温微!他好好看!好温柔!

“公、先生请讲!”她太紧张了,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嘴瓢,叫成了先生。

白潋又无地自容了。

君楼似乎对白潋这种迷迷糊糊的反应感到愉悦,很轻松地说道:“先生?那就先生吧,今天做一回白姑娘一个人的先生。”

他说讲故事要有氛围,带白潋到后院里,小二贴心地给他俩搬来了桌椅,两个人坐到桌案两边。

往常热闹的客栈此时来往的人不是很多,但几乎所有人都会忍不住瞥一眼这两个不似凡尘的男女。

客栈的后院不知何时安上了一个葡萄架,藤蔓攀爬而上遮去夕阳一圈圈散落的光晕,为二人披上了温柔的轻纱,柔和了戒备和警惕,留下的只是美好的画卷。

从窗户里往外窥视的掌柜满目惊艳,眼前的一切,美好的世间罕有。

白潋坐的很端正,像是乖乖听讲的学生。

但她对面的君楼却坐的很随意,他眉眼含笑,看着她的时候眼里只有欣赏。

他讲一个书生捡到一幅画,画上画了个美人,半夜美人会从画上现身帮助书生打理家里的故事。

白潋本来觉得是一个俗套的传统故事,结果后期大逆转,那书生家中被洗劫,美人图不知去向。

他怒而从军,沙场征战十几年,归来已是满身荣誉的大将军。

高堂受封时皇帝赐婚他与公主,他却不要金银财宝,官职荣誉,只求助他找回美人图,圆满当年心愿。

皇帝允了他,但还是要把公主嫁给他,书生本不愿,只是那公主与画上美人一模一样,他疑心公主与美人有关,便暗中调查,没想到……

君楼讲到这里顿了顿,白潋正屏气凝神听君楼讲,大气都不敢喘,一听他停顿就立马接道:“没想到?”

“公主不是美人,只空有皮囊而已。”他轻笑着,话语渐渐凉薄,“将军抗旨,不娶公主。皇帝一怒之下,要将他斩首。”

“怎么这样!”白潋有些厌恶,不满叫道,“为什么要强迫别人做他不喜欢的事。”

君楼笑眯眯地看着白潋生气的样子,道:“姑娘觉得将军为何不娶公主。”

白潋立马回答:“因为他喜欢美人呀!”

甚至一眼就看出和美人长得一样的公主不是美人,为了美人抗旨不娶公主,呜呜呜他好爱美人!

“错了。”君楼摇了摇头,笑容浅淡,有点严肃,“因为那将军,想借助美人之手成仙。”

白潋呆住了:“……啊?”

“凡俗多忧扰,他这书生读的是空文仙话,从军是为了锻炼身体,找回美人图。美人身上奇妙处那么多,对他来说是成仙的捷径。”他细细的解释道,然后有点神秘地引诱她,“姑娘不妨再猜猜,后来如何?”

白潋担心道:“那将军没死吧?”

“这倒没有。”君楼舒展身体,眸光在白潋身上落了很久了,“美人来救他了。”

美人现身,在最后关头将他与稻草人换了身,稻草人掉了头,将军与美人逃出生天。

“后来呢?”白潋急切地问道,“美人有没有发现他不怀好意?”

“……没有。”他似乎思考了一下,眸中神色变得深邃了一些,“将军发现自己有些喜欢上了美人,不忍利用她,便说了自己的目的,美人果然是仙女,并欣然答应帮忙,两人一起成仙,逍遥自在去了。”

“圆满结局。”白潋长舒了口气,感觉这故事有点跌宕起伏的让她听的还挺入迷。

他有些好笑,道:“姑娘很喜欢听故事?改日在下可以再给姑娘讲几个。”

“好呀好呀!”白潋欣喜地回道,根本没听清自己答应的到底是什么。

等她回过神,才反应过来,她对面坐着的可是妖王君楼啊!

她怎么敢答应的!

“话说回来,姑娘喜欢什么样的字。”君楼抬手轻搁下颌,墨发滑落到桌上,散开涟漪。

他一下子换了话题,白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问我吗?呃……怎么说呢,每种字体皆有其独到之处。”

白潋听他这么说,皱眉思索了一下,喜笑颜开,“但若让我看,还是最为偏爱行书。‘真行近真而纵于真,草行近草而敛于草’。比楷书放纵,又比草书收敛,它的骨力是寓于姿媚之内的,文而不华,质而不野,不激不厉,温文尔雅,却自有其俊秀洒脱之意。”

说到这,白潋可就滔滔不绝了,看着她侃侃而谈的样子,君楼的目光越来越柔和,夕阳留在他眼中的色彩变得越来越纯粹。

怎么会,有这么美的……

君楼眉宇间透露着兴趣,他似乎格外中意她的回答:“白姑娘当真与在下心意相通,在下也喜爱行书,姑娘说它文而不华,质而不野,俊秀洒脱,与姑娘相称极了。”

被人夸,感觉真好。

白潋胡思乱想道,被大帅哥夸,她人已经飘了好吗!

以致于温微回来的时候,白潋都想不开地叫了她一声,问她要不要一起加入讨论。

哦,温微最讨厌书法这种东西了,因为她之前一直练不好,她的书法老师还老说她写的丑。

看着温微带黎终进屋,白潋望向俩人交握的手,皱起眉头。

恰在此时,君楼问白潋道:“白姑娘很喜欢兔子?”

白潋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他神秘一笑,道:“随口猜测罢了,觉得姑娘单纯可爱,很像小白兔。”

还没等她回过味来,他又接着问:“你饿不饿?”

白潋瘪了瘪嘴,有点不好意思,但见他温和的笑意,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有点。”

“姑娘若不嫌弃,在下借用一下客栈的厨房为姑娘烹饪一餐如何?”君楼托着下巴,眸光流转,她已经快要溺在其中了。

白潋艰难拒绝美色:“啊,太麻烦了……”

“不麻烦。”他笑盈盈地回答。

“那……那我和你一起做?”她试探地问。

真让他自己做,她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他唇畔的弧度扩大,动作优雅地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白姑娘,请带路。”

呜啊!

白潋小心脏狂跳,颤抖着站起来,几乎要落荒而逃。

他是故意的!他是坏人!白潋你清醒一点!

到了厨房,君楼有些无奈发笑:“这客栈的厨房……未免太干净了些。”

他这么一说,一旁带路的小二老脸通红。

“是这样的客官。”小二抹了抹脑门上的汗,解释道,“因为每天食材都是当天现运的,今天的食材已经用完了。”

公子!这个理由好牵强啊!你看炉子里的土豆,多得都快藏不住了!

白潋一言难尽地看着干净到长满蜘蛛网的米缸,锈了八百年的铁锅。

这谁见了会以为是一家客栈的厨房啊?你们为了帮他带我出去真的豁出去了是吧!他给了你们多少钱啊你们这样卖命藏东西?

君楼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脸为难地道:“这样啊……”

“那个!”在这尴尬的场景下,白潋急中生智,十分贴心地给出了解决方案,“我是修士,我的法器可以带我们很快地到镇子里去,还是我请你吃饭吧!”

君楼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好。”

白潋带着他出去,此时温微和黎终已经进了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从窗户里看到黎终盘着腿,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温微。

君楼开口转移了她的视线:“如果姑娘的法器可以日行千里,不如直接去城里吧,那里有在下名下的酒楼,食材准备的也充足,姑娘要不要赏光?”

白潋摸了摸鼻子,这个时候她还能说什么呀。

不过既然这样的话,你可就没必要在这个小客栈里住了哦?

“好的。”

不过表面上,白潋还是乖乖点了点头,召出了躁动的夕邪。

夕邪的声音是个小女孩,她一直叽叽喳喳地给白潋说她的对象法器暮晨有多么好,还自告奋勇要驮着他俩去城里。

白潋将信将疑地放她,夕邪迎风变大,摆成了印度飞毯的样子,尖端翘来翘去,似乎在向君楼抛媚眼。

白潋捂脸回头……不忍直视。

君楼倒是罕见地收了笑容,有点惊奇的样子,挽起手臂:“没想到姑娘的法器竟有如此灵性。”

白潋干笑两声,扯了扯嘴角:“还好,还好。”

“不知所唤何名?”君楼问白潋。

“夕邪。”白潋简单回答。

你会不知道吗?哼。

君楼眸底闪过一丝微光,发觉她有些别扭,便温言道:“在下此前曾听几位修士说过,这暮晨夕邪乃是一对上古灵器,自古相伴相生,所持法器的两位主人也大都是夫妻。夕邪既然在姑娘手中,不知另一个……”

那不就在你手里呀!

白潋无语地想,但这可不能真说出来,就道:“未曾听闻在哪里。”

此时白潋与他坐在夕邪两头,他很自觉地与白潋保持距离,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姑娘可有什么忌口。”君楼见她沉默,自然地挑起另一个话题。

“没什么忌口。”白潋摇了摇头。

“好。”

君楼应下。

他们是在城外落下来的,这毕竟是人间的城池,虽有仙家传说,但到底离他们太远,还是不要太过招摇为好。

君楼名下的酒楼,自然奢侈豪华,可以说是整个城内最豪华的酒楼了,连名字都起的非常高大上,叫妩悦庭。

一听就知道充满了奢靡气息。

他比白潋先下夕邪,伸过来的手白皙修长,动作自然优雅。

白潋抬眸看他,君楼离她远一些,但手正好是在放上去时最舒服的位置。

有些礼貌,接受是别人的事,自己具备是自己的事。

白潋低声道谢,把手放进他的掌心,借他的力跃下夕邪。

此刻光芒已经渐渐隐去,他的模样携上夜的寒凉神秘,比白日里更加魅惑,白潋咽了咽口水,赶忙转移了视线。

等二人进了妩悦庭,君楼朝白潋点点头,上前几步与掌柜交谈了几句什么,很快就有小二殷勤地要带白潋去二楼雅间,白潋有些不安地看向君楼,他笑着朝她摆手,道:“失陪片刻,我待会就来。”

雅间香气袅袅,布置一应俱全,雅致得当,外间的榻上,还摆着许多市井传奇和话本。

这一切在她看来古韵浓郁,令人很难不喜欢。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可他是君楼啊。

白潋看不出来这雅间除了又大又舒适东西精致之外具体的价值有多少,但直觉告诉她,这里的东西哪怕只是个灯架放到现代那都是几十万到百万不等的价位。

白潋纠结地坐在一旁,看着小二堆在这的话本,上面都是最俗气的妖怪与人的恋爱故事,鲜少有符合她三观的传奇,还不如他讲的那个。

虽然在翻话本,但白潋的心思早就不在上面了。

原文里,君楼为了扩大妖界无所不用其极,在突破结界前,他与重离并肩作战,重离实力强大,他足智多谋,成功获得自由。

封印解除之后,他看到了月笙强大的实力,就与她成了知己朋友,原本以为他会爱上月笙,结果他只是为了借月笙的手除掉重离,合并妖魔二界。

吸收了重离实力的君楼无人能敌,露出了凉薄的本性,就连月笙也不得不暂避锋芒,齐慎半神境界也略逊他一筹。

最后还是……

现在想这些有些太早了。

白潋吃了口桌上花瓣形状的糕点,托着下巴无聊地翻本子。

这个时候就很想念温微了,她们在一起从来不会觉得无聊,总有事情可以做。

可温微现在在冥想,不能用通讯符咒打扰她。

“久等。”

清润的声音传来,白潋回过头看去,睁大了眼。

他好像换了身行头,还是暗紫色的衣服,只是上面多了许多金线绣的莲花纹路,衣领外翻,墨发用檀木簪子简单挽了起来。

说来奇怪,檀木配紫色的衣服,竟然也能如此雅致好看吗?

不过这些她都只是扫了一眼,没大注意,主要是他举着一个托盘,里面有三道小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这是……”白潋眸子发亮,“好香啊!”

他放在白潋面前的小桌上,递给她筷子:“尝尝看。”

白潋道谢后迫不及待地想要夹肉吃:“真的好香!这是……驴肉?”

为什么大家都是不会炒菜只会炖菜,可只有君楼拿来的这些那么好吃呢?!

他笑了笑,眉目魅而不妖,眸中星星点点的光,衬得勾勒着他狭长眼尾的红鲜亮不显异样:“嗯。好吃吗?”

白潋拼命点头:“好吃!”

这简直太好吃了吧!

她又尝了另外两个菜,这简直比她这段时间吃的东西好吃一百倍!

以后就让温微定妩悦庭的菜!

君楼眯眼笑了。

他没吃,就在那里看着白潋吃,盯得她毛毛的。

她放下筷子,摸了摸鼻尖:“你不吃吗?”

“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他语气温柔,“等会儿用完膳,你要回去吗?”

不知道怎么的,白潋似乎被他那带有蛊惑的眼神诱惑住了,下意识道:“在这逛逛也行……”

穿来这些日子,她和温微每天疲于奔命找金手指,真的没有好好玩儿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