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家郎君的底裤大有来头
- 和反派权臣共享痛感后杀疯了
- 木棉序
- 2237字
- 2025-04-01 04:23:58
【系统:是否确认消耗妙手回春符0.5张?】
原来此符作用在此,竟是自己半条小命!
她恨不得长出三张嘴来回应:“确定!快点帮我消除身体里所有的折耳根!”
消耗成功。犹如换了一副新的肠胃,异味骤然不见,宋若昭瞬间充满了活力,哪里还有弱柳扶风可言?
此时铲平那一片折耳根都不在话下!
恰时医师赶到,裴文序生怕自己东道不够到位,连同药箩一起送:“答应送给你的,自家种的,一点心意。”
“夺人所爱,实非君子所为。”她委婉拒绝。
送的哪里是折耳根?分明是要将她小命送走!
那药箩又被推前一步,一番礼轻情意重的话坚决有力:“恰恰此物是本府尹的心头好,宋娘子理应收下。不论是平康坊一案,还是九尧一案,这是宋娘子应得的!”
“......”
岸边的东西实在看不上,但是池中之浅浅预谋一下,“裴郎君如此盛情,却之不恭,我见池中菡萏品种不俗,要不摘一些菡萏谢予我吧。”
裴文序笑容满面:“你怎么知道我正要填了这荷花池来种胡荽和岑草!”
宋若昭:“……”
狗牙弱弱地说上一句:“郎君,人家好像不知道呢......”
“狗牙,知你事事抢先,如今给你个机会。”
狗牙咬着牙齿,顿感不妙。果然,如自己所想,天降大任于斯人也。
“去摘这池中的菡萏,拉一车送到宋娘子宅中。”
“......”狗牙可以拒绝吗?
他事事爱出头不假,但总得图个功名利禄啊!否则图这天很热,图活儿很累?
狗牙无尽愤恨,九尧的罪证被宋稷抢先一步暂且不论,如今还得给他当牛马?
喊来府中小厮,三两下便将池中荷花尽数采摘,池中肥鱼无可遁形,群鱼潜跃,此起彼伏。
狗牙吆喝起一头驴车,载花载人,穿越半个长安城。
那排比狼狗尖利的牙齿一路上几近咬成粉末,知他心中抱怨,宋若昭也有意化解:“狗牙,如果你不想跟我走一趟,我也不强人所难。”
狗牙大喜:“好呀!你去那里雇一辆驴车自己搬回去,我好回去吃一盏胡荽茶乘个凉。”
租驴铺在做特价招揽生意,可惜活动价目表堪比繁文缛节。
宋若昭当即放弃,自己来赶驴,一边吆喝:“花中君子,名贵菡萏,初夏精品,六文钱一支!”
哪位仙女不爱花呢,行人少女频频回头,有双美眸生辉一亮,“阿爷快看,这是不是千瓣莲?”
老翁捋着花白的胡子,一朵朵认出品种:“妙色天香千瓣莲、双心荷花千瓣莲、金缠腰、玉芙蓉......如此视觉盛宴,上一次还是在京兆府见过!”
说毕又叹了口气:“可惜赏花时喝的茶,惊世骇俗。”
“当时老夫很想讨要一株千瓣莲,那位裴钓翁偏不肯,说是影响了他鱼塘的环境,煞!田舍汉小气也!”
与女儿唠嗑了往事,老翁这才将注意力拉回眼前:“这些稀罕品种,小娘子才卖六文钱一支?”
不太新的脑子倏然清醒,话锋一转:“噫,太贵了,十文钱卖我两支罢!”
“……”
宋若昭勉为其难:“开张生意,允许你限购两支!”
老翁挑了日思夜想的一束。
狗牙投入极快:“花中君子,名贵菡萏,初夏精品,六文钱一支!”
“别喊!”宋若昭赶紧掩住狗牙的嘴。
说毕重新拾辍一番,越发清脆响亮:“十六文一支,花中君子,名贵菡萏!”
狗牙:“!!”
一朵连花瓣都没长齐的荷花,已经赶上长安城肉价了!
狗牙喝胡荽茶的初心已忘,我吆喝,你收钱,各司其职,协调有序。
连带着装饰用的荷叶都卖了十文钱一片,两人恋恋不舍。
宋若昭在数今日的收入。
狗牙两眼放光,心想其中一半,足够自己置办一身行头。
却眼睁睁看着她收入囊中。
狗牙揭竿起义:“喂,你去逛窑子的路都是我引领的,做人可不能这样忘恩负义!”
宋若昭拿出十个铜板清债:“逛窑子的十文钱还你了。”
狗牙不服:“这个钱,我们应该对半分!”
她微微一笑:“我问你,这花是不是你家郎君送我的?”
“是、吧。”略带迟疑的语气。
“是不是你家郎君命你送我回去,而你嫌天热,不想送我,我才卖掉这车花的?”
“也、是吧。”狗牙神情逐渐呆滞。
“既如此,你方才替我吆喝了八句就卖完了,我付你八文钱,可行不?”
“也、行吧。”
可荷叶都卖了十文钱,他连一片荷叶不如了。
交付工钱后,宋若昭又数出十个子作为封口费,“不可以到处宣扬,那个......不举的事情!”
扬鞭起落,驴一吃痛,吼出属于牛马才有的悲鸣,狗牙赶着驴车回头走,怎么看怎么像,自己比这头驴更像牛马。
京兆府中,那幕精致的屏风隐约映出正在汇报工作的牛马。只是屏风精致得令人作呕,胡荽形状的白云,胡荽形状的乔木,折耳根编织的骏马在那丛红绿交错的叶子里里奔驰,惊世骇俗,叹为观止。
许持安根据宋若昭呈上的罪证一一复盘:“郎君,九尧所犯的罪不假,就连底裤也大有来头……”
实在难以启齿,许持安将刚剥下的罪证——那条绣花底裤,呈报上去。
“正如宋娘子所言,九尧穿的绣花底裤,确实是偷了他姘头郎君的。”
裴文序不可思议,幽幽问道:“持安,你可知道我的底裤从何而来?”
刚挣了窝囊费回来的狗牙:“!!”
狗牙杵在门槛上,脑中却已翻江倒海:郎君的底裤也是大有来头!?
约摸等于,偷来的?!
一直以为自家郎君再寂寞也会守身如玉......
连许持安都知道了,凭什么他狗牙要被瞒着!
狗牙决定,才不做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场面稍乱,宋稷女扮男装的事日后再揭发,得将这条来头不小的底裤先报与当家主母。
毕竟郎主只管钓鱼,眼下除了主母,谁还治得住她儿子呢!
狗牙撤回了刚跨进门的右脚,如烟溜向另一处宅所。
许持安深知自家郎君的思维向来有悖常人,也知其用意,似笑非笑:“郎君的底裤从何而来,我如何能知?”
“是啊,持安,就像我也不知道你的底裤从何而来,如此隐私之事,宋娘子是如何得知?”
裴文序极其欣赏许持安的聪慧沉稳,幸而狗牙不在,否则那顶约摸三斤的头脑,二斤八两全是水。
小厮来禀:
“郎君,有人求见,说是为了九尧一案。”
“何人?”
“俱思服——”
裴文序与许持安互相觑望,异口同声,“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