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血眼

“我这不是昨天才来嘛,刚查清楚的时候我三叔被那人给带走了。”我摸了摸后脑勺,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周士根答应帮我了。

“你三叔咋被带走了?咋回事?我其实就是想让他治治你三叔断断他的财路而已,其他的事情都不是我要求的。”周士根把他和下咒人合谋的事情说了出来。

“依我看他对付完三叔下一个目标就是你。周书记你赶紧带我去找那个人吧。”我也不想再跟他废话了,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找到那个下咒人,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嘛。

天已经完全亮了,我和周士根踏上了寻找下咒人的路程,周士根去后院开了辆摩托车出来,天啦又是摩托我这屁股又要遭罪了。

周士根递给我一张破纸条,上面麻麻杂杂写的一个地址,这纸条是写符专用的黄纸条,看起来已经泛白了,应该是被风吹日晒了好长时间。

路上周士根说三叔上次去他家辱骂他,还把之前他做的坏事都抖了出来,还扬言要去大队里检举他。

后来没过几天周士根果然被队上给退了下来,他一口咬定是三叔去告的叼状便怀恨在心。

在一次上集路上偶然在一栋老房子墙上看见一张用手写的广告,这年头谁还贴手写广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不正好解了周士根目前的心愿吗。

原来那张破纸条上写的一个地址是加过符术的,一般人是看不见的,像周士根这种心生怨恨的人就能看见。

所以说不是周士根找的下咒人,而是下咒人找上了周士根,这下咒人一定有什么目的,但到底是什么目的呢,只有找到他才知道了。

我将这纸条的事情给周士根解释了一下,周士根这下才放下所有戒备完全相信我了。

“小侄子看来真是我做错了,我不仅害了你三叔还害了我自己。”周士根将那纸条反复看了好几次的确是泛白的一张符纸,我还拿出了我的符纸给他对比了一下。

摩托车颠簸得我骨头都要散架了,越走这路越破烂,这也很正常下咒人这类人都是不喜群居的,越是清净越有利于他们做事。

但我确实个例外,我反而比较喜欢人气多的地方,我看了看手机已经十点了,这周士根为了对付三叔也是够拼了,这么远的地方都能让他跑过来。

“下来吧。”周士根把摩托车停了下来,前面已经没路了摩托车过不去了。

“这人住的地方不是一般的隐蔽啊。”我从摩托车上跳了下来,前面的杂草已经超过人的高度了,要过去还得扒拉扒拉,我直接就上前去扒拉那些杂草。

“这边,这边,你跟那些草过不去干啥。”周士根赶紧制止我。

他把摩托车用杂草盖住后就领着我朝后面走过去,哦感情他是来藏他的摩托车的,我还以为那人家在前面呢。

经过一条小溪后我们就看见一间有点破败的木屋了,这木屋一看就不是常人能居住的屋子。

那间木屋建造在树林中间,应该是这个下咒人自己建的,木屋正面有两根柱子,柱子上画满了符咒,这符咒还用了障眼法周士根是看不见的。

“小侄子,你得确定你能对付得了他,这样我才敢去敲门啊。”周士根畏畏缩缩的看着我。

“我对付不了他还敢让你把我往这领啊?行了,我先躲在这你快去敲门吧,如果他不在最好,在的话你就按我给你说的对他说。”我蹲在了木屋不远处的一颗树后面。

这树后面有颗矮木遮住一个人完全没有问题。

周士根敲了许久里面没人回应,他示意我过去。

这门并没有上锁,反正这方圆几十里都是树林除了野生动物也没有别人了,门都可以不用装更说上锁了。

我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就只有一间房间,没有床,看起来像一个术士。

墙面上都是符文,正墙上有一副对联,乱七八糟画的什么东西我也不认识,对联两边各一盏蜡烛,正中间上面也是挂了一排黄红相间的符咒。

地板中间画了一个很大的圆形符文,三层圆圈,圆圈中间画满了符咒,中间是四个交错叠加的正方形,正方形中间是类似于一滴水形状的图案。

好奇怪的符文,以前跟师父出去办事符文也没少见,这种符文还是第一次见。这到底是一个什么符文,我赶紧掏出手机拍了下来发给师父。

看样子这术士是在捣鼓什么东西了,我正要跟周士根说话时手机响了,是师傅打过来的,没想到师傅这速度还挺快的。

“你小子在干啥?你在帮别人修血眼吗?”没想到一接通就是师傅的狮吼,这声音不用我开免提周士根都能听见。

“师傅,你小点声,我这旁边还有人呢。”我赶紧拉着周士根走出木屋。

“我三叔被人下咒给害了我追查到那个下咒人住的地方了,我看他像是一个术士,他房间地板正中间有这么个奇怪的符号,我又不认识只好请教请教你老人家了。”我嬉皮笑脸的对这电话说,就差把手伸进去给师傅捶捶背捏捏腿了。

“这个符文是用来练血眼的,血眼打开后可以看见很多一般术士看不见的东西,主要还能吸取同类身上的修行。”师傅不紧不慢的给我解释。

修血眼以前倒是听师傅讲起过,难怪这术士住的如此的偏远。修血眼就是需要及其清净的环境,还需要五个中壮年男人的精魄,这也说通了为啥他要招走我三叔的魂了。

“师傅我三叔的天魂被他招了,我暂时保住了他其他魂魄,有什么办法知道这术士把人的魂魄藏在哪里吗?”我赶紧追问。

之前我在那木屋里转悠了半天都没有察觉到三叔天魂的气息,想必是那术士藏到其他什么地方去了,也或许是他道行深用了什么书法让我察觉不到。

“你跟我这么多年简直是白跟了!像这种歪门邪道的术士肯定是把最重要的东西带在身上,还能藏哪里!”师傅的声音像是一把把桃木剑从手机里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