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留在记忆里的芳香

话说百日誓师过后,班级内炸开了锅,纷纷讨论着自己的理想和目标,而我望着窗外,匪夷所思:开学以来,每次都走了一个新的突破,一直希望自己能够一直持续下去。

然而,随着自己的进步,班级也传来了不少的声音,譬如刘洪硕听到我的进步之后发自内心的为我感到高兴“好兄弟,一定要考上理想的高中啊!”

我并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努力过,自己在这段时间一直在打游戏,并没有真正的、踏实的沉下心去学习…而戢泓博听到我的成绩突破后也在抱怨:“哎呀我这次又失误了,你居然这么卷”

市模和校三模的时候我也迎来了一次重大突破,市模拟英语115.5,校三模排名前四百。得到了大家的赞赏,而李亮轩在课外班的时候偶然间说出“哇塞真的太强了”

中考放榜那天蝉鸣震耳欲聋。戢泓博举着冰镇汽水撞过来,玻璃瓶身沁出的水珠浸湿了我衬衫后背。曲钒硕蹲在公告栏阴影里,准考证在指间翻飞成白色蝴蝶,突然蹦起来时撞落了紫藤花架上的晨露一一我们三人的名字恰好连成斜线,如同当年打斗地主时惯用的阵型。

毕业两年后,与戢泓博吕东阳尹领曲钒硕几人再次于我家中重聚打牌。尹领摩挲着我书柜上的毕业照,食指茧子蹭过玻璃相框发出细微沙响。

“oi,王大哥最近咋样啊,一直没他消息”

“哎妈呀,不要再提了”我看着自己手里6789差个10连成一个顺子脱口而出,“你可能不知道,他这半年来一直骚扰我,一直给我分享他那抽卡的截图,什么璃月混池申鹤和她的专武没歪,崩铁的飞宵二十抽出了,绝区零的星见雅双金…我不好意思单删,就索性给他屏蔽了…这不,昨天晚上给我发了个自己写的小说,快‘糖’完了。。。”

“他写情书那次,”吕东阳把扑克牌甩得啪啪作响,“信纸折成心形塞人家笔袋,结果被班主任当违禁品没收了。开学不到两个月王哥就转学了”

尹领听到后,先是眼睛瞪了一下,低声地说道,咱前几天跟刘洪硕他们玩那个阿瓦隆,他看到王金硕跳派西维尔的时候就想到王哥之前给他写过藏头诗

“王公坐金堂,金堂任龙翔,硕果早到手,脑际空荡荡,残存币满堂”

看到尹领“猥琐”之笑容,这是他很久没有露出来的,前几天与他私信唠嗑的时候与他唠起之前为何如此古怪,而他却便是已然忘却。我依稀记得,当时吕东阳和曲钒硕与我秉持相同看法,曲钒硕给出的理由便是当时用功没功夫理我们,而具体原因是什么,或许已经并不那么重要了,两年来也与自己进行了和解。

过不大会儿与他们几个打起了王者,尹领的元歌与戢泓博的孙策相互配合打出了完美的组合技。

游戏加载界面闪烁着鎏金特效。戢泓博的孙策船锚砸进草丛时,我忽然想起金世淳课桌上永远湿润的泪痕。那年晚自习总见他缩在后排,荧光笔在《五三》划出的道道彩线,最终被泪水晕染成模糊的色块。

“不知为何,我总是默默地哭泣,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好崩溃,身体都要掏空了……”

他的朋友刘洪硕,虽自己也有一些糟糕的病情,但是随着他的开导,金世淳似乎慢慢的走出了阴暗圈,与自己达成了和解,父母也知道了自己的错误,也在慢慢的改变自己的教育方式。高中之后他也在深入探索新的领域,具体干了什么我们也不得而知…

“救救我啊!”曲钒硕的哀嚎惊醒了回忆。他手机屏幕上兰陵王的刀光还未消散,像极了市模放榜时那道劈开晴空的闪电。那天他蹲在走廊拐角,把成绩单揉成团又展开,纸张脆响如同秋叶碎裂。此刻他胡乱抹了把额头的汗,抓起我递过去的柠檬水猛灌,喉结滚动的声音混着游戏音效格外清晰。

上天给了他一个惊喜,中考的成绩甚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与我仅差三分。

打完一把后,我翻出了相册里面仅有的几张吕东阳的丑照,与几人重新回顾了一下。翻完了快乐,与尹领几人再次唠起了教过的老师

“我记得鞠红老师因为曲钒硕没背出师表痛骂了他一顿。你猜怎么着,曲钒硕自己生闷气,说着这老师这次,哈哈哈现在看来真的好笑”身为曲钒硕的同桌,我回忆道。

翻看相册时掉出半张作文纸,鞠红老师批改的朱红字迹依旧刺目:“《出师表》未背,戒尺三下!”曲钒硕耳尖瞬间充血,当年戒尺落在掌心时的脆响仿佛穿透时光。戢泓博转动着腕间的红绳,忽然轻笑:“爽哥的戒尺是檀木的,打人还带香火气。“阳台忽然灌进阵穿堂风,毕业照在玻璃框里轻轻颤动。

“之前我并不喜欢爽哥,之前对他还很反感,或许他之前所做的都是为了让大家的成绩有所提升,有一个新的突破,就拿之前背单词和背范文,真的,他的戒尺我至今难以忘记,打我手背的痛感至今历历在目”戢泓博感慨的说道

“对对对,就前一阵子回去看老师,我上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一定要听刘爽老师的话!”曲钒硕中肯的说道

尹领再一次看向了毕业照,用手摸了一下爽哥的脸,欣慰的笑了笑。

青春终将散扬,唯独记忆永不腐朽,留在记忆的花朵终将盛开,那芳香不会消失!